第251章 我受伤了
夜风袭袭而来,带着白日的热又有着夜的凉,让人是倍感舒爽。但是骨子里的苏妤却是煎熬,这个她不受控制来到的世界,在认清自己是谁之后,居然今晚又听到这么一个内幕。
害人害了什么人?能让郡主沦落至此。苏妤沉思半刻还想询问,结果听堂堂的侯爷说道:“看看能不能吃。”
苏妤只好放下了心思,“吃货,不委屈吧?”
“我受伤了。”萧景强调。
“你说好了的。”苏妤瞄了一眼。
萧景还泛起侥幸,“非礼勿视。”
“好吧好吧,看你受伤。”苏妤没法较真,只好手脚麻利的给土鸡去了泥,一只金黄中又略带嫩白的鸡,挥洒着喷香四溢侵略了萧景的胃。
“你还说不会,我看就是没把鸡去了毛,下次你去了毛这么做就好了。”萧景说着不客气的去扯鸡腿。
“啊,那把泥巴糊在鸡身上,你还怎么吃啊?”
“我用嘴吃。”萧景笑呵呵的边吃边笑着。
“哎呀,有没有给我们留点儿。”武玉终究是那个嘴馋的,他居然溜了进来。
“都打跑了。”萧景问着,也不顾鸡的滚热居然拿在了手里,两手换着就是不放下。
“侯爷,你咋能这样。”武玉都哭笑不得了,“幸不辱命。”
苏妤也忍着笑,“武玉,那还有一个,你们拿回去分吧!”
“分什么分。”武玉喜滋滋,要拿独食跑。
“回来,你连夜把傅晨他们找来,并且把打井的东西拿着,再带些盐过来,但是别忘了过后补盐税,可是记牢了?”
武玉知道他所谓记牢了是拿过来的盐要交税,毕竟云国对盐的管制很紧,贩卖一斤盐都可能掉脑袋,所以一定要光明正大的买卖。
“官盐的价定的真高,老百姓穷这样,也难怪吃不起。”苏妤想起这里盐巴有数,不免有些为老百姓叫屈,看着武玉的背影补了一句,“多拿一些吧!”
萧景看着她摇了摇头,“有些事情你还不懂,这食盐可不是哪个国家都出,却是人人离不开的东西。尤其是行军打仗,没了食盐官兵会无力还会夜不能视。而我们云国与两个邻国一直能相安无事,就因为他们国家不产盐。上次我把此事奏明了陛下,陛下高兴的说比黄金都贵重。”
“真的比黄金都贵?”苏妤印象中好像两者无法比较。
“嗯,回头你还能很富有。”萧景说着看着她,“可不许贪赃枉法,否则…”
“否则怎样?”苏妤看着他。
“给你禁足,从今以后不许你出门。”萧景似乎是打发一般的说了这话。
苏妤这还有些委屈的撅着嘴,“刚才还说信我呢,怎么转眼就把我看成奸商了。”
说着抢了萧景的鸡,“不给你吃。”
萧景急忙伸出油乎乎的手,“不给我,我可往你脸上抹。”
苏妤一看急忙就跑,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小兰家。
小兰他爹还没睡,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跑回来,他问,“火堆的火灭了没?”
“没有叔,麻烦您去了。”苏妤说完就躲进了黑着的帷帐里,把香喷喷的鸡放在了大虎和二虎的头上,然后挑着帷幔回了南边。
萧景在漆黑的夜里能够睹物,远比两眼一抹黑的苏妤强,看着这人摸索着往土床上走,可是感觉不是靠边儿,她一点点的往萧景这边摸来。
以往两个人在青山村胡家的时候就是各睡一边,如今苏妤还是守着规矩来,没想到抓到了正进屋的人。
萧景看着瞎一样的人,知道她不是有意的,却还是逗趣的在耳边说,“我有红伤。”
苏妤感觉自己整张脸都生腾了,这话说的好像她多盼着似的,竟被自己的夫君如此的调戏。
而语言调戏了自己妻子的人,很是悠哉的靠在了墙的里边,甚至还有着轻微的笑。
苏妤以后离他远点,别让人家感觉你如饥似渴似的,苏妤睡在梦中的时候都警告着自己。
第二日苏妤几乎在尖叫中醒来,而尖叫的人是闻着香味儿起来,直接把所有的大人都叫醒了。
“鸡哎,是鸡。”大虎高兴得捧着,但是这个懂事的孩子却没有自己吃,拿出来给他的爷爷奶奶看看又给他的小姑看看。
“我能吃吗?”二虎舔着舌头问着。
“得先给爷爷奶奶吃。”大虎还是很懂事。
“我不吃。”小兰的爹还是很疼孙子,“你们长身子吃吧,别长大了像你三叔不务正业就好。”
“大清早的,别提那孽子。”小兰她娘把鸡分开,给两个孩子一人一半后,两个孩子狼吞虎咽的吃着。结果看见苏妤起来,有些歉意的道:“哎呀,忘记给你们留。”
小兰她爹看了萧景,并没有看到不悦的神色。要知道这个时候吃的东西紧张,为此打架的天天都有。
“要不你跟我去挖些红薯。”小兰她爹说道。
萧景也没反对,左右是要在庄稼地里打井,他正好四处看看。
两人走后小兰她娘就想等着早晨吃红薯,结果苏妤让小兰拿出昨天的猪下水,又让她烧了一锅水,先把猪肝猪心猪肺子煮了,然后又找了小辣椒。等这些东西捞出来之后,接着又煮了猪肠子和猪肚。
山里的柴火格外的旺火,在咕咚咕咚冒着大泡的时候味道就出来了,是臭臭的一点也不好闻。
“锅里的东西能吃吗?”小兰她娘问着,同时看了看猪心猪肺猪肝,此时都被苏妤切好了,还有着肉的香味。
“能吃。”苏妤刚刚说了这两个字,结果外边有人问道:“屋里有人吗?”
苏妤听着熟悉的声音一笑,“傅晨,你们来的真早。”
苏妤说完这句话不由得搓了一下手,“三郎,你怎么也来了。”
三郎红着自己的脸,挠了挠头道:“听傅晨说你要在这里打井,我以往和打井师傅干过活,所以想过来帮个忙。”
苏妤刚想问砖怎么办?就看到小兰她娘突然提着鼻子闻了闻,看着牛车上装着的篓子道:“是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