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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撕破脸皮

      这东西有鸡卵子那么大,有棱有角。
    这东西表面泛着金色和黄褐色,细腻有光,跟我之前得到的猪大黄十分相像。所谓的大黄,又叫做蛋黄和胆黄,一般是动物肝胆内的结石,如牛黄狗宝,药用价值很高,价值昂贵。
    尤其是上了年头的动物,吞金食草,吃过的好东西不在少数。体内结出来的大黄就更加珍贵了,效用非凡。
    我得到猪大黄后,就狠狠地补了一通,为突破法师境界打下了基础。
    这条大蛇起码有几百年了,这块大黄肯定更加珍贵。
    青云观几个师兄弟一路追杀,就是为了这个东西吗?
    雾气缥缈。
    两个人的争斗很快就落幕了,其中一人的道行差了许多,根本不是对手。在我看来,能够保住性命,已经是不简单了。
    这条大蛇倒下后,身体快速融化,黑血顺着地面向着四下里弥漫着。
    一股股绿气弥漫着。
    腐蚀性极强。
    在我看来,强的那人也是爱惜羽毛,生怕自己身体沾染了,斗败了对手,就飞快地抽身而出。只见他飞快地捡起猪大黄,往怀里一揣,就冲了出来。
    大蛇一死,这里的雾气就渐渐地消散。
    可那么大的邪物被除掉,我却感觉这儿的阴气变得愈发的浓郁,这是灵眼才能发现的不对劲。我暗暗提着警惕,别在最后关头生出幺蛾子。
    “师兄,师弟,你们人呢?”升棠道人从后头赶来,忧虑地叫喊着。
    “两位?”
    “快,快来帮忙。”
    一道人影飞快地冲出来,朝着我们冲过来。
    是升昀道人。
    他脸色发白,惊恐地大叫着:“快,快制住我师弟,他发狂了。”
    你一个法师,会被区区一个黄冠追着打?
    不过看他一身狼狈,怕是吃了大亏,连一条腿都不便利了,滴答滴答地流着血。杜竞立刻叫道:“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吗?我的雷咒没用?大蛇到底死了没有?”
    他一连串的发问,就像是连珠炮一样让人招架不住。
    升昀道人喘了一口气,叫道:“我也不清楚,大蛇钻出来,就挨了你的雷咒。本来师弟应该拿着斩蛇剑上去的,谁知道竟然没有露头。”
    “这个胆小鬼,”杜竞急道。
    撒谎。
    “他人呢?”
    “我不知道,也许是被这里的毒雾瘴气影响了。虽然吃了丹药,但这里的瘴气太浓烈了,而且师弟的修为差了些,可能顶不住。我奋不顾身地上去,给了大蛇一下,也不知道畜生有没有死?这时候,师弟突然冲出来,一副要杀我的样子。”
    升棠道人满脸惊讶。
    “这,这怎么会?师弟他难道是被迷了?”
    “快,快来拉我一把。”升昀道人叫喊着。
    “师兄别急,我来了。”升棠道人叫了声,也不管不顾,就去搀扶升昀道人。
    这人算是青云观里头唯一心思浅的人了,几次奋不顾身,我心里一叹,飞起一脚,就踹在他的屁股上。
    升棠道人哎呦一声,就跌了个跟头,滚地葫芦一样翻出去。
    杜竞惊讶地看着我。
    “李,李师兄?”
    升昀道人不跑了,一下子就站住了脚步,脸上还带着一丝疑惑,道:“李道友,你这是何意?”
    我没说话。
    “难道是瘴气厉害,你也被迷了吗?杜道友,你可要当心,快些到我这边来。”
    杜竞瞥了他几眼,看我道:“怎么啦?”
    升昀道人警惕心很重,从我一脚踢开升棠道人开始,他就不会信我了。我笑了下,说道:“升昀,你是青云观的大师兄,弟子表率,何必做出戕害同门的事情?”
    升昀道人看着我,脸色落了下来。
    “李道友,我看你真的是糊涂了,居然在说昏头话。我是青云观的弟子,怎么会害几个师兄弟?你这么无端指责,莫非是拿了某人的好处,想要栽赃抹黑于我?”
    这厮果然是个心眼多的,替自己分辨,还不忘挑拨关系。
    他看着升棠道人,说:“师弟,你来扶我。这些外人到底与我辈不是一条心,咱们青云观自己的事情,自己来解决,不求这些人。”
    杜竞气的够呛。
    要不是这厮一开始拉着不让走,我们哪里会在青云观蹉跎这么久,被袭杀就罢了,现在冒险追杀大蛇,还落得个吃力不讨好的结局。
    “合着是我们自作多情了。”
    杜竞冷冷一笑。
    我本来以为这家伙接下来就会说,既然你不领情,难道我还会热脸贴你的冷屁股么?这么一说,自然就没得谈,只要有点自尊,就会自己离开。
    杜竞嘿嘿一笑,道:“升昀道人,我是什么人难道你不知道?”
    升昀道人倒是冷笑:“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升棠道人左右为难,说:“师兄,两位道友毕竟救助了我们几个师兄弟,都是同道,不必如此的。”
    雾气一分,又冲出来一个身形。
    升越道人一看这边,立马惊叫道:“小心,师兄他被毒雾给迷了心,刚才还跟我动手了。你们当心,不要中了圈套。”
    升昀道人脸色怜悯,道:“小师弟,你怎么也被瘴气迷了,居然偏帮着外人说话?刚才你不杀蛇,却在背后偷袭我,现在还要倒打一耙,让我何其痛心?”
    “师兄,是你糊涂了吧。”
    杜竞看着我,眼神透着询问。
    我当然知道是谁在撒谎,但却没有点破。说到底,这都是青云观的一点烂事,出力费神,却凭白惹得一身骚。
    升棠道人不知所措地站着,叫道:“你们是怎么了?”
    就听升昀道人一声厉喝,叫道:“小师弟,你法术不如我,观主的位置坐不稳,就想着联合外人来害我吗?”
    “你在胡说什么?”
    “难道不是么?”
    升越道人气的直喘粗气,硬邦邦道:“师兄,我这个观主的位置不是我愿意坐的,也不是你让给我的,是师父临终前亲口所说。当时众多师兄弟在场,都可以为我做个明证。我既然是观主,何必害你们?”
    升昀道人哼了声,道:“也许是你心虚,自知能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