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面具男的身份
尤里颔首一笑,恭敬地回应她的问候:“太太。”
黎落落迈开脚步走上前,自然地搭上话:“过来这边汇报工作啦?黎氏企业破产前的那段时间,辛苦你在那边了!”
“不辛苦。”
说着,女孩来到办公桌旁停下,随后将手中那杯茶放到那位矜贵高雅的男人面前,颇有一副身为秘书的模样礼貌地道出一句:“晋总,您的茶泡好了!”
晋绍承懒散地挑起剑眉,幽幽道出一句:“黎秘书要一起喝么?”
黎落落神色微怔,嘴边仍挂着客套的笑意,“不了,特地给晋总泡的。我还有其它工作要处理,就不打扰晋总谈正事了!”
“不多留一会儿么?你可比正事重要。”
“不了。”
听着这对夫妻的你一言我一语,站在原地的尤里尴尬地移开目光,默默地咽下这把狗粮。
待到黎落落离开总裁办公室,晋绍承这才敛起脸上的轻松神色,抬眸看向不远处的助理,道:“继续说下去。”
刚刚因为女孩的出现,尤里带来的重要汇报才被临时打断。
“是。晋总,您上次让我调查的那个男人,极有可能是前段时间来到国内发展的景门新继承人——景明渊,他们近期的活动轨迹是在商界内,可能会有所动作。”
景门,是黑道世家,最初以多种违法勾当暴利起家壮大的,虽然老巢在m国,但在国内也有自己的组织,在社会各界内的名声人尽皆知,因为有过很多关于景门内部骇人的传闻,所以就算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也要给几分面子。
得到回答,晋绍承戒备地微眯起双眸,“嗯,继续留意他们的动向,有威胁到锦时利益的时候务必上报。”
这样一个危险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他和黎落落周围,怎么想都觉得有些蹊跷,是他过于敏感防备了么?
“明白!对了,晋总,黎智飞近期的现状如我们预想的那样在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他的那些债主已经开始告他了,他目前官司缠身躲起来了。”
“嗯,务必告知保镖,别让他再靠近太太。”
“是!”
随后,尤里汇报完毕离开总裁办公室。
独自坐在办公桌旁的晋绍承侧目看向桌上台历的日期,如清潭般的凤眸最终落在自己左手无名指的婚戒上,薄凉的唇弯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还需要再忍忍啊!再过两天就可以把这些天里和女孩之间所缺少的亲密接触全都讨要回来!
现在的他愈发觉得,和黎落落一同开始的这段婚姻是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
夜幕降临。
某家环境优雅舒适的餐厅内。
陆淑钰准时抵达了和也叶舟约好的餐厅,只不过,叶舟已经提前在预订好的位置等候。
看到女孩来了,叶舟随之起身绅士地拉开对面的椅子,脸上难掩开心的神色,“请坐。”
“谢谢。”
陆淑钰友好一笑,目光无意间瞥见餐桌底下一束包装精美的玫瑰花,神色微微一怔。
叶舟突然约她吃饭,她虽然觉得奇怪,但看在他帮了自己两次忙的份上就出来了,可现在这束花又是什么鬼?
如果是送她的话,那两人今晚的这场饭局不就显得有些暧昧了吗?
不过,会不会是她想多了而已?
这个想法落下,叶舟已经回到她对面的位置坐下,将菜单递了过去,“看看想吃点什么?”
陆淑钰微挑秀眉,转而道出一句:“我不挑食,还是你点吧,叶助理。”
听到她这么说,叶舟只好收回菜单默默翻开来,与此同时还不忘道出一句:“叫我叶舟就可以了。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
“可以。”
陆淑钰有些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精致的眉目间泛起若有所思。
都已经纠正称呼了,她心里的那种预感也越来越强烈了!再加上今晚只有她和叶舟单独吃饭,那束玫瑰花可能真是送给她的!
“淑钰,最近工作忙么?”
蓦地,叶舟主动扯开话题。
陆淑钰回过神,抬眸对上他含笑的温柔目光,“还好。你呢?”
“我也还好。”
说着,叶舟利索地看完菜单后递给旁边的服务员,随后开始低声点餐。
陆淑钰则抿了抿小嘴,侧目看向旁边玻璃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心里莫名有些忐忑。
待到点的餐都端了上来,两人开始安静地用餐,期间叶舟绞尽脑汁地想要找话题,但看到陆淑钰时不时出神,只好安分地闭上嘴。
直到晚餐差不多结束,叶舟这才重新看向对面的女孩,“咳咳,淑钰。”
“嗯?”
正把盘子最后一小块牛排吃完的陆淑钰抬起头来。
见她这副可爱模样,叶舟微抿薄唇掩住笑意,不自觉伸手抚去她嘴边的肉汁。
只是,这个举动刚一落下,两人皆是一愣,叶舟触碰到女孩柔软唇边的手指莫名变得滚烫,连带他的脸也变得灼热起来。
陆淑钰呼吸一窒,身子连忙往后靠在椅子的靠背上,氛围莫名变得尴尬起来。
下一瞬,叶舟收回手,干脆拿起早已放在桌下角落处的一束玫瑰花递到女孩面前,白净温润的脸上还残留着两抹红晕。
紧接着,便见男人鼓起勇气重新看向她,语气真诚地道出一句:“淑钰,其实我对你有好感。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我想追求你,可以吗?”
意料中的一幕突然袭来,陆淑钰当场一愣,错愕的双眸满满映着叶舟那副认真的模样,心里却除了酸涩外,没有任何波动。
叶舟从一开始的紧张,到后面的期待,再到忐忑,手里那束玫瑰花依旧倔强地保持着递到陆淑钰面前的姿势。
最终,在那样一灼热的目光的注视下,陆淑钰深深地呼吸一口气,抬眼对上他的视线,满怀歉意地动了动小嘴:“对不起,叶舟。”
简洁的话落下,男人的眸光瞬间黯淡下来,拿着玫瑰花的举动一垮,随后将它随意地放在一旁,眉宇间隐隐涌动的期待和愉悦随之消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