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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在梨园撞见封顷竹,还是他背着爹娘偷偷溜出来的呢。
“若是明天有场子,我就带你去。”封顷竹不爱听戏,却不是不懂。
时局尚好的时候,他一直在学堂里念书。
戏文自然也读过。
“不过阿文,你以后少看《金月季》。”封顷竹见他不像是生气的模样,旧事重提,“太悲伤的故事,看了心情不好。”
阿文嘴角的笑意缓缓僵住。
“我觉得另外一个故事就很好。”封顷竹说,“那个私奔的故事,最后主人翁在香港相聚了,家里也理解了他们的爱情。”
“封哥,你是想说我太悲观了?”阿文听得头疼,“可是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是完美的。”
封顷竹抿唇。
他别无诉求,只想要他和阿文完美。
但是阿文的爹娘还没点头同意这门亲事。
封顷竹心情有些低沉,抬手拍了拍阿文的肩膀,借着月光俯身靠近他的唇。
阿文不太想亲。
他可以不介意封顷竹不喜欢他写的故事,可没办法不生气。
于是封顷竹含住阿文的唇时,舌尖弥漫起淡淡的血腥味。
男人撩起眼皮,撞进了一双含着笑意和挑衅的眸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封哥不要急,玫瑰会有的,戏会有的。
你会守一座城……
虽然章节标题是不配拥有爱情的封顷竹,可你和阿文互相拥有w
第52章 上辈子是个傻白甜
阿文是故意的。
封顷竹在心里叹了口气,并不在意舌尖上的伤口,按着阿文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第二天封顷竹没能带阿文去听戏,因为没有戏班来唱戏。
阿文继续趴在书桌上写故事,封顷竹看了几眼,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儿。
封顷竹问:“阿文,你在写什么?”
“没什么。”阿文头也不抬,随口转移话题,“封哥,我爹娘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怎么办?”
封顷竹皱起眉。
他也在犯愁。
其实封顷竹真的正大光明地去提亲,洛家压根不敢拒绝,可他不想把一桩好好的婚事变成逼迫。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封顷竹真那样做了,和陈北斗之流,又有什么区别?
“我会再递拜帖的。”
阿文无声地勾起唇角。
他其实也怕封顷竹不管不顾就把他扣在封府,用权势逼迫整个洛家。
第三天,梨园开门了。
封顷竹带阿文去听戏,没走正门。
这是阿文自己的意思,他怕被人撞见,回去告诉还以为他病没好透,躺在封府看医生的爹娘。
养好病的阿文精神十足,踮着脚尖往门里跑,一边跑,一边回头对封顷竹笑。
他生得俊俏,即便眼角还缠绕着淡淡的病气,笑起来也是明亮的。
封顷竹的心颤了一下:“阿文。”
阿文已经溜进了包厢,躺在藤椅里闷声笑。
“怎么那么小心?”封顷竹紧随而来,替他关上了包厢的门。
“你不知道,我娘不喜欢我跑出来看戏。”阿文喘着气解释,“我以前跑出过来一回,她明面上没说我,等晚上,没人瞧见的时候,拎着鞋追着我打呢。”
封顷竹被阿文的说辞逗乐了,坐在他身旁,看他微红的面颊。
阿文笑着笑着,脸一红:“看什么?”
“看你。”
“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封顷竹的脸也有点发热,心下忐忑,话控制不住说出了口,“阿文,你再不嫁给我,我怕我等不及……”
阿文猛地仰起头,目光灼灼:“等不及什么?”
封顷竹移开视线,口干舌燥。
他像是抓住了把柄,得意地靠过去:“封哥,你想对我做什么?”
封顷竹还是不说话。
阿文半个身子都挨了过去,修长的手指滑进男人的指缝:“我们还没成婚呢。”
“没成婚,你还这样?”封顷竹无奈地抬起手臂,握紧他的手,“要是被你爹娘知道……我怕是也要被追着打。”
阿文把脸埋在封顷竹的肩头:“我知道不合礼数,可我想啊。”
他知道封顷竹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情,知道就算再过分一些,这个男人也会用理智约束**。
就算他和封顷竹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不过十来天,他还是知道。
封顷竹对有恃无恐的阿文没辙了,摇头叹息:“你呀。”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再亲亲我吗?”阿文偏头,脸上还有些未褪去的热潮,“说你等不及了,现在就要我。”
阿文说的是《金月季》上刊登每一篇故事都会出现的套路。
封顷竹拍了拍他的手背。
阿文也知道封顷竹的为人,玩笑话说完,重新坐回躺椅上,聚精会神地望舞台上舞着花枪的戏子。
他却不知道,封顷竹的心里一片滚烫,刚刚摸过他的手指像是沾了火星,噼里啪啦地烧起来。
阿文的手是拿笔的手,是少爷的手。
像早年的封顷竹,没拿起枪,每日都在学堂念书。
但是如今的他掌心里已经有了消不退的茧子,蹭过细嫩的皮肤时,犹豫的不是该不该握住,而是会不会弄疼阿文。
封顷竹想了太多的事,直接导致回家时,阿文兴致勃勃讲的那些话,他一概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