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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一个人,离了他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你此次让人掳走,当真是丢了我的脸。”
    褚余放下那张纸,语调平平对她说道。
    “是我错了,公子,对不起。”柳安安一听这话,立马低下头颅,老老实实认错。
    “是要罚我吗?”
    下一句,要给她身边配两个守卫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让小姑娘自己堵了回来。
    褚余盯着她。
    惩罚……
    “你说,该怎么罚?”
    柳安安拧着眉头。
    这是可以自己挑选?
    最近的暴君好像很好说话……
    柳安安心中升起希望。
    “那,那你打轻一点哦。”
    小姑娘伸出细白柔软的小手,闭上眼侧过头,怯怯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头疼,今天少一点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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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8 章
    近日杨府气氛有些紧张,柳安安小院外,多了两个小厮一个婆子。
    粗壮的婆子且不提,那两个穿着杨府下人衣服的小厮,她分明记得在暴君的侍从里见过。
    如今却是来给她磕了头,说是跟在她身边伺候。
    柳安安开始还犹豫在想,是不是暴君把人送来保护她的。
    毕竟前些日子,她都送上门了,伸出手挨打,那人也只是……轻轻在她掌心拍了一下。
    不重,甚至有些玩笑的意思在其中。
    她总觉着自己在暴君跟前的待遇,比之一个月前,好太多太多了。就连暴君派人保护她这种都敢假想。
    而且……
    这些日子,暴君都不让她在书房里伺候,只每日唤她去,问问她伤势好得如何。
    养了大半个月,柳安安身上的伤基本都好了。
    今日她去书房,行礼后等暴君继续问她伤势,没料着,暴君从长案上扔过来了一个东西,直接落入她怀中。
    柳安安手忙脚乱接住,定睛一看,是一张请柬。
    “公子?”
    她有些疑惑。请柬的上封,是姜刺史。
    “三日后,你随我去刺史府赴宴。”
    褚余又扔了一样东西过来。
    柳安安这次反应快,一把接住。
    却是一把钥匙。
    “让杨夫人带你去东跨院,自己去挑选。”
    柳安安捏着钥匙,有些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暴君真的是霸道,住到人家家里来,还把人家的钥匙都拿来。
    还给了她。
    当日过了最热的午后,杨夫人如约而来,带着比上次更亲热的笑,挽着柳安安的手,请她去后院的东跨院。
    说是东跨院,钥匙开了门,里面的布置不像是住人的,反倒是放了些东西。东西不算多,许是知道有人要来看,所有的柜子箱子全是打开的。
    门一开,杨夫人让开位置,笑吟吟请柳安安详看。
    “这些都是前段时间,姑娘养病的时候,公子特意吩咐给姑娘的。我比姑娘年长几岁,就自作主张,替姑娘选了布料绣花,做了几身衣裳,姑娘瞧可还有看得上的。”
    一间房子,整整齐齐摆放着几斗柜子和几口箱子,开着的,都能看见颜色花纹各异的不同衣裙。
    柳安安眨眨眼。
    往日在王府,她可都没有见过这种多套成衣挑选的场面。
    义母说,小女儿家不能挑选,会折了福气。一般都是做好后,请嬷嬷专门送来给她。
    能自己在这么多衣裙里挑选的机会可不多呀。
    柳安安眼睛亮晶晶的。
    再听杨夫人说,是公子吩咐的,她耳廓有些微红。
    这、这想必就是小妾待遇了吧。
    那她可不能辜负暴君如今对她温和的态度,随他出席,可不能给他丢脸。
    秉着这个想法,柳安安认认真真在其中选了一身衣裙。红襦黑裙,与她往日打扮不同的气质。
    杨夫人亲手替她簪发,鬓间簪着根金步摇,看起来成熟稳重些。
    打扮完毕,柳安安想了想,从箱子里找出来一根金红刺绣的宫绦,束在腰上。
    暴君,好像很喜欢她细腰的模样。
    嗯,她吃他的穿他的用他的,那就,那就稍微迁就一下他的喜好吧。
    *
    三日后,柳安安随着褚余的马车一起出发。
    她上了马车,乖巧行了礼,刚坐下,褚余手中的茶碗就放回小几上,眼神落在她腰间,晦暗难辨。
    “腰上怎么系上东西了?”
    小姑娘的腰肢本就细。前些日子说她胖,别的地方稍微有肉了些,腰肢依然纤细如旧。如今她穿着齐腰襦裙,黑色的裙头绣着花瓣,紧紧勒着腰肢最细的一圈,上面绑着一根金红色的宫绦,垂在她裙身上。
    引得他一抬眼就只能顺着看到她腰。
    这样可不太行。
    “就……就……好看。”
    柳安安低着脑袋,手指绞着宫绦。
    她才不能说,是为了讨好他。
    马车里沉默了片刻。
    “解开。”
    男人的声音里是不容拒绝的威严。
    柳安安猛地抬头。
    她听错了?为什么要让她解开宫绦?
    哪怕只是腰间系着的一根宫绦,可是女孩子家家身上的衣饰,怎么就能随便解开。
    当着他的面解开腰间的宫绦,和当面宽衣解带有何区别!
    “不要。”
    她第一次,怂怂的小声反驳。
    拒绝暴君,这可不得了!她时不时悄悄抬眸看,小心警惕对方会不会把她扔下马车。
    褚余似乎嘴角翘了翘。
    然后。
    他直接伸手落在她腰间,捏住宫绦的一条,轻轻一拽。
    “啊!”
    柳安安反应慢了一刻,那根宫绦瞬间从她腰间解开,落在他的手上。
    细细的一根宫绦在男人的掌心把玩,让柳安安瞬间红了脸。
    她咬着下唇,急得想要抢回来,对上男人的视线,脑子清醒过来,不敢。只能委委屈屈盯着那根宫绦,瘪着嘴生气。
    刺史府今日设宴,宴请的不只是褚余,唯独褚余的马车停在正门,常年关闭的刺史府大门两侧开启,姜刺史亲自前来相迎。
    姜刺史见到杨府马车,提着衣摆走下台阶,恭恭敬敬一拱手。
    “多谢楚公子赏脸,寒舍今日蓬荜生辉。”
    姜刺史弓腰伸手,等褚余从他面前走过时,一根金红色的宫绦在他腰间轻晃。
    姜刺史不着痕迹揉了揉眼睛。
    他看错了?
    柳安安满脸通红,低着头心虚地给姜刺史行礼,生怕被问,脚步匆匆。
    刺史府很大。设宴的地方在前院。来往的宾客大多已经在筵席落座。
    左边是花圃,右边是假山流水,石板小路来往仆从穿梭。
    男客和女客分作两处,女客在花圃的另一侧。
    柳安安气鼓鼓跟着暴君走到一半,就被丫鬟拦下来,请到另一侧了。
    一路走来,香粉味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