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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在上_分节阅读_40

      郑钱又装模作样推诿了一番,在萧乾拿出第二个荷包后,屈服在了金钱攻势下,顺利成为了萧大将军的消息筒。
    先是威压,再是怀柔,最后还不忘利诱,左蒙青算是对萧乾的鸡贼了解一二了。
    将一帮毛贼送走后,剩下的几个汉子醒了酒,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名叫顾宴的对萧乾道:“肖兄弟,打探消息,监视太守府,我等亲自前去便可,何必用上几个毛贼?”
    另一个圆眼睛的小矮个儿高衡也道:“毛贼最是不讲信用!这一来二去,放他们离开,别把咱们的消息泄露了!”
    萧乾瞟了左蒙青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咋回事,暗部收人质量就是个这?
    左蒙青干咳一声,尴尬得老脸都红了,“都是新手,小屁孩。”
    “孙长逸让我带孩子?”萧乾毫不客气地手一伸。
    左蒙青下意识地摸出钱袋子放上去,放完了一愣,惊疑不定地看着萧乾。
    这一套动作熟悉至极,全然是不要脸的萧霸王讹钱的套路。这一回原封不动原汁原味地复制到了另一个缺德货身上,左蒙青心下便有些犹疑,之前的某些疑虑猜测,也不由去了七八分。
    “什么带孩子,跟你说话呢!”还是个半大小子的高衡凑过来趴桌上。
    左蒙青戳着他脑门把他戳开:“没大没小的,一边儿去。以后不带脑子,甭跟我出来。”
    高衡捂着脑门缩回去,跟个鹌鹑似的坐好了。
    萧乾收人钱办人事,难得耐心道:“辽东是贼盗的天下,他们无孔不入,乃是地头蛇中的地头蛇。我们若不想被姓常的姓杨的发现,少不得这帮地头蛇掩护。他们在这儿,远比什么将军皇帝一呼百应。”
    顾宴眉目闪过几分恍然。
    著名厚黑学专家萧乾继续忽悠:“况且我等此番出来,那边想耍什么奸计,怎么耍,何时耍,我们一概不知。也不能当真截住首贡,撞进别人套里。就咱们四个人,做不到日夜盯着。况且若真出事,我们也不能出手,不然岂不是暴露行踪,平白留了个把柄?计谋呢,要玩,就玩得漂亮些。借刀杀人,懂不懂?”
    高衡一副醍醐灌顶的模样,拍着脑门敬佩道:“太不要脸了!”
    萧乾长腿一伸,直接把这倒霉孩子的凳子给踢了,高衡坐了个结结实实的屁墩,趴在地上抱着顾宴大腿哎哎叫。
    顾宴道:“肖兄既然已有安排,那不知这几日我等该如何行事?”
    “隐藏行踪,”萧乾嗑着瓜子,一本正经,“买点特产。”
    顾宴:“……”这莫非是什么新版暗号?
    这自然不是什么暗号,而是实打实的安排。并且萧大将军本人身先士卒,将这项安排贯彻到底。
    白日里他不出去,一到傍晚,便简单化个妆,裹着披风斗笠走街串巷,将辽东府城的美食馆子给溜达了个遍。
    每次掌灯时分回来,左蒙青都能看见此人大包小包,玩意儿备得比卖货郎还齐全。
    反正萧大将军不差钱,一看见新鲜玩意儿,便想着独守空房可怜巴巴的小皇帝。
    一面焦急着想赶紧回去,一面心疼着可劲儿花钱,凡是他觉着方明珏看得上眼的,上至名楼特产糕点,玉石字画,下至面人拨浪鼓,路边奇形怪状的小石头,他都搜集着。毕竟外出回去给媳妇带礼物,可是好男人的优良品质。
    而且幸得萧乾精明,财不露富,也得了地头蛇关照,才不至于被不长眼的毛贼兄弟光顾。
    剩下的人里,左蒙青懒得都要冬眠了,天天窝着。
    高衡孩子心性,起初还能在客栈憋个一两日,后来实在忍不住了,便拉着顾宴逛早市,同样是个极爱吃的货色。
    顾宴陪他出去了两日,便板着个面瘫脸找到了左蒙青,提前申请下个月的饷银,不然他只能在西北大地上发掘一下优质的冻土资源了。
    幸好,这种情况没持续多久。
    当日夜里,萧乾房间的窗子被敲响,郑钱贼头贼脑探进来,眉目焦急。
    “肖大哥,有人不按规矩,动手了!”
    第26章 小皇帝的现代之旅·上
    融暖的熏香飒飒扑落。
    “啪”地一声,毛笔掉下,在层叠的宣纸上晕染了一大片乌黑的墨渍。
    方明珏被这响动惊得回过神来,疲累地捏了下眉心,看着几页纸上画了一半的残像。似乎全是一个人。劲装玄袍,腰间束着紧致的腰封,衬得这整个人都挺拔英气,玉树临风。但这人的脸是空白的。
    盯着空白处又出了会儿神,方明珏胡乱将画全都卷起来,塞到御书房一处隐秘的格子里。
    小德子进来上茶,见方明珏一直盯着他,眼神幽深,登时吓了一脖子白毛汗,战战兢兢地问:“陛、陛下,有何吩咐?”
    方明珏拿着奏折,一副端正的样子,“皇后呢?”
    “皇后娘娘出宫了,”小德子被午后的阳光晒着,心里发麻,“还未回来。”
    方明珏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在空白的奏折页上写了个“妇德”,然后画了个大叉。
    小德子觉着有股杀气在脖子上绕了一圈,骇人得紧,便又抖着腿道:“娘娘……娘娘本就不在意这些……兴许……兴许忘了今日乞巧……”
    方明珏又盯了小德子一眼,接着写了个“妇功”,又画了个大叉,才淡淡道:“下去吧。”
    小德子如蒙大赦,抱着一颗鼠胆哆哆嗦嗦下去了,心里却犯嘀咕。皇后娘娘一向宠陛下宠得没天理,这么要紧的日子怎么就忘了?
    御书房内,空白的奏折页最后写上了一个“肖”字,被换成朱笔画了个鲜红的叉!
    连太监都晓得的日子,萧乾却摸不着影踪,方明珏一口恶气压在心底,闷闷地把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盒子抱起来,蹲下身,拉开柜子底层,将盒子拼命往里塞。
    塞好了,方明珏起身,兴许在气头上,一下子起急了,猛然眼前一黑。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毫无依靠的失重感让方明珏下意识攥住了旁边的东西。
    “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