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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KTV不像大城市里的连锁店,更多的是独门独户的商务KTV。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但是没办法,全国连锁稀缺,订不上房间,他们要唱歌只能找这种。
由于是工作日的下午,KTV的包厢价格便宜,还送了果盘。
一群人进了包厢,机器猫主题,放眼望去一片蓝色海洋。座位上放着机器猫枕头,桌上的骰子也印着机器猫花纹。
大屏幕上正放着《拒绝黄赌毒》,关明宇冲到屏幕前点歌。
“由于野哥今天终于赏脸参加集体活动,虽然是我绑来的,但是我也非常感动。”关明宇拿着话筒,“下面由我带来一首《野子》,献给野哥。”
关明宇在变声期末尾,声音里还留着点少年的软糯,他站到那根立地话筒面前,深情地向言野伸出手。
“吹啊吹啊,我的骄傲放纵,吹啊吹不毁我纯净花园,任风吹,任它乱,毁不灭是我,尽头的展望。”
一群人瘫在沙发上笑得起四仰八叉,关明宇那不叫唱歌,那叫歌剧表演。
言野挺想上去把他揪下来,但考虑到自己一但过去,多半会被关明宇拉着来一套高低二重唱,想了想还是老实坐在座位上,把舞台留给了关明宇。
关明宇唱完歌,乐颠颠地挤进来:“怎么样,还可以吧?”
言野琢磨两秒:“只跑调七次,还行。”
下一个唱歌的是夏小满,她点了一首《喜欢你》,平时声音大大咧咧,但是唱歌时又美又柔,一时间赢得了同学们的掌声。
她唱歌的时候,带着笑的目光落在言野脸上,言野知道她在想什么,回了一个苦笑给她。
别人没注意,一直盯着言野的王悠然注意到了。言野的苦笑在她眼里变成对夏小满告白的回应,她心里苦涩不堪,将一首《红豆》顶到了最前面。
王悠然不同于夏小满,她一直走的文学少女路线,一曲空灵而凄苦的《红豆》如果换个倾诉对象,恐怕恨不得马上把她搂进怀里。
但她遇上了言野。
言野被她哀怨的眼神看得发毛,弯下腰假装捡东西,躲避少女芳心的追击。
好在袁玉山和他的小伙伴及时推门进来,挽救了言野的窘迫。袁玉山身后是KTV的服务员,推着一辆餐车,上面放了两件酒。
陈月惊讶地问:“你怎么买酒了?”
袁玉山:“我天,来KTV不喝酒来干嘛?”
陈月:“唱歌啊。”
“别逼逼,酒我请了。”袁玉山大手一挥,让服务员把酒搬进来,“只唱歌多没意思,哥带你玩点好玩的。”
由于他笑得太邪恶,白星走到他面前,揉了揉手腕:“你想跟她玩什么好玩的?”
袁玉山:“就玩玩真心话大冒险。”
白星瞪着他,一股无形的火焰在他周围燃烧。
袁玉山怂了:“保证只有健康绿色的惩罚,不同意就拉倒呗。”
白星看了他一眼,转头在沙发上喷了半瓶酒精,重新坐了回去。
袁玉山招呼众人把凳子拉过来,挤在一张桌子上,每人面前放着一瓶啤酒。
“有谁酒精过敏的不?”袁玉山问。
“要过敏早过敏了。”陈月嫌弃地用手在鼻子前晃了晃,白星刚才喷的酒精纯度挺高,还好他们中没人抽烟,否则包房里绝对会失火。
袁玉山把新买的扑克拆封,一边洗牌一边说:“那行,我还是简单说一下规则。拿到鬼牌的,随便说一张牌,被抽到的那个人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题目由鬼牌出。”
关明宇举手:“如果既不想真心话又不想大冒险怎么办。”
“半瓶酒。”袁玉山把洗好的牌倒扣着放在桌上,“只有1到10,以及一张鬼牌,开始吧。”
关明宇先抽了一张牌,挡住旁边陈月的窥视看了牌面,脸上不动声色。
言野随便抓了一张,5号。
邹翔也抽到了牌,放在面前的玻璃桌上。
白星抽牌时先用酒精喷了两下,才伸手拿。
“拿到鬼的举手。”袁玉山说。
邹翔把牌一勾,面前的扑克翻转,是张鬼牌。
“来来来,抽一个号。”十双眼睛盯住他。
邹翔侧脸看了言野一眼。
“3号。”
“卧槽怎么是我。”袁玉山举起了手。
“快快快,罚他做五十个俯卧撑。”陈月鼓掌。
“大姐,放过我。”袁玉山对陈月说,又转头求邹翔,双手合十,“兄弟,看在我们曾经在球场上一起浴血奋战过,饶我一条狗命。”
邹翔:“大冒险,喝半瓶酒。”
袁玉山懵逼:“真心话呢?”
邹翔:“没什么想问你的。”
袁玉山竖起拇指:“酷哥可以,反正我横竖都是死。”
袁玉山酒量不错,半瓶酒下肚,眼都没眨。
他把牌收回来,洗完重新扣到桌子上。
所有人都把牌摸了,他说了一句“上帝保佑”,把牌翻过来。
鬼牌!
袁玉山得意地说:“风水轮流转,看我怎么整你们。”
陈月在一旁啧啧了两声,袁玉山瞪她:“尤其是你。”
白星:“他妈废话真多,快点抽。”
袁玉山撇嘴:“来个刺激的。我先说问题和惩罚,再抽人。”
罗一诺:“你他妈快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