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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周噙笑听他吧啦吧啦,并且真情实意地感叹:“高中三年,五个。”
毛非也挺不好意思的:“好奇嘛。”
又问:“你呢?你都二十七了,肯定谈过的吧?”
庄周“嗯”道:“一个,大二在一起,研二快毕业的时候分了。”
语气平淡,和毛非嗷呜呜的倒豆子一比,更是平淡得过分。
毛非不知道怎么接话好了,更何况,他突然醒悟过来,炮友之间不需要对彼此知道太多吧?
做过别人男友,没做过别人炮友,生疏。
车流终于驶出拥堵路段,毛非也扭回身子坐正,放庄周好好开车。
他拿出手机,想找裴黎取取经。
非非:小裴哥,出来听八卦!
晚上六点半,清吧还没开始忙,裴黎秒回。
裴黎:说。
非非:我约的那个无敌大帅哥,是我宋老师的代课老师!
裴黎:我的笑声响彻整个MOMO。
一旁庄周也来搭话:“说回朱铭,他若是真报复你呢?”
毛非放下手机,扁着嘴:“不知道。而且还不一定呢,他现在不是大三下学期了么,有很多事情够他忙活的,希望他选择性遗忘我吧!”
庄周失笑:“顺其自然?”
毛非“嗯”一声,看到裴黎笑完回来了:请详细说说你们再次相遇的场景。
非非:他好温柔,但是我傻了。
裴黎:啧啧,你现在在哪儿呢?
非非:在他车上,我好勇敢是不是,我们在朝着伯温开。
裴黎:又做?!
裴黎:怎么?师生关系让你们感觉格外刺激是不是?
非非:去补课的!
裴黎:哦,怎么补?听懂了吗?听懂了,动一下,没听懂,动两下,补完课再补补肾,你学了多少射给你多少?
毛非的天灵盖都在冒烟儿,这是什么涩情发言!
非非:我是来问问你,当炮友,只问爽不爽,不问饿不饿,冷不冷,困不困,是吗?
裴黎:你令我难以理解。
非非:你令我非常捉急!
非非:当炮友怎么把握好度?
裴黎:不用把握,舒服就行了,管那么多?
裴黎:又操又关心,那是男朋友,只操不关心,即为炮友。
非非:[\/狗头]问你果然没错。
毛非捧着手机,心神十分荡漾,全是被那补课场景给闹的。
庄周叫他两声,他没应,还在颅内高\/潮。
陡然,又回神,指尖稍动,从裴黎的对话框里退出来,点进他的解梦大师。
非非:[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叮咚。
非非:在吗?
叮咚。
非非:还可以帮我算一卦不?
叮咚。
毛非蹙眉,三声叮咚都来在于正在导航的那只手机,把机械女声都压过去了。
毛非瑟瑟发抖且不信邪。
非非:?
叮咚。
毛非发完就紧盯着那只手机的屏幕,看见弹窗的那一刻,头晕目眩。
庄周笑道:“听说你要算卦?”
第13章 花旦是布偶,小生是虎斑
毛非凝固了。
桃花运。
酒吧里遇见的,好得真的没话说。
不疼,好舒服。
你怀春了。
我还会遇见梦里那个煮酒的人吗?
会的。
桃花潭水深千尺,一壶浊酒喜相逢。
当然是喜。
古人诚不欺人,无巧不成书。
毛非愣愣地、仍迟疑不定地望向庄周,不知道此时此刻是羞耻多一点,还是愤怒多一点。
庄周笑得不好看了,笑得那么可恶:“想要算什么?”
毛非奋力回想,什么时候加的微信?什么时候什么时候?
想不起来。
肯定是在断片的那段记忆里。
毛非感觉好委屈,点亮手机找裴黎:小裴哥,[\/哭]*3
裴黎:乖,春宵苦短,你老是找我搞什么?
庄周也问:“怎么不说话了?”
毛非颓败又自怜,放下手机哼哼:“我找小裴哥问问我该怎么办。”
庄周笑得太愉悦了,招人烦:“裴老板怎么说?”
“他说要我不要找他。”
伯温快到了,那座高耸漂亮的大楼在夜里亮起灯光后更加华丽。
庄周靠边侧停,解开安全带:“等我一下。”
毛非不知所以,看着他下车,目光一直追随那道挺拔的身影,真的很高,小说里标配的一八五肯定有了吧,穿个皮鞋一八八,比他整整高出十二厘米,又是小说里脑袋一歪,就能靠进肩窝里的绝配身高差。
能毫不费力地抱起他,能全然地把他搂在怀里、压在身下,悬殊的力量和身材都让他无法反抗,还有暖炉一样热烫的体温,绝了。
同样是性别男,怎么差距如此大!
毛非扒在车窗上瞎乱浪,看他走进一家药店里,不多时又出来,一个盒子拿在手上,没用塑料袋。
毛非想,套套?
干嘛?煮沸的白酒不浇进他这朵桃花花芯里了吗?
车门打开,庄周挟一身寒气重新坐好,他把云南白药气雾剂递给毛非:“等会儿上去了给你揉揉腰。”
毛非“噢”一声,干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