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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遥很欣慰:“没想到你们这么多年没见,感情还这么好!”
    岳定唐抽了抽嘴角,总算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僵着身体任由凌枢紧拥一秒,两秒,三秒。
    “别太过分了!”岳定唐忍无可忍,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彼此彼此。”凌枢无声冷笑。
    “姐,我饿了,你去帮我准备点吃的吧,我跟老岳很久没见了,正好叙叙旧。”
    过了几秒,他终于大发慈悲松开岳定唐,回头交代凌遥。
    凌遥蹙眉,嫌弃看他那一身脏兮兮的装扮:“你也不先去洗个澡!”
    岳定唐:“没事的,大姐,我跟凌枢都是老同学了,难得重逢,您就让我们先聊几句。”
    凌遥嗔凌枢一眼,意思是让他安分点。
    “我去给你们准备午饭,定唐今天中午就留下来吃吧,我让虹姨加菜!”
    “那就麻烦大姐了。”
    岳定唐温文有礼,却很痛快,又让凌遥禁不住一脸笑容地走了。
    凌枢分明看出,他这大姐对岳定唐的印象好得很,恨不得姓岳的连晚饭也留在家里吃。
    目送凌遥的身影转入后厨,凌枢嘴角那抹漫不经心的弧度变冷。
    他看着另一张沙发上的岳定唐,皮笑肉不笑。
    “我姐夫涉嫌贪污受贿被抓,想必是你让人故意放出来吓唬我的假消息了?”
    “不错。”
    没了凌遥和虹姨在场,岳定唐也懒得装了,调整出一个略显放松的姿势。
    “我是睡你老婆,还是放火杀你全家了,你非得跟我过不去?”
    凌枢是真有点上火了,原本懒洋洋的风流样在牢狱之灾后不复存在,围巾被揉得乱七八糟随手圈在脖子上,而被它圈住的主人则像一只气急败坏的狼狗,随时准备把这里破坏一顿。
    岳定唐觉得自己这个比喻还挺形象,可惜不能说出口,不然对方真会扑过来咬人了。
    “我如果不这么逼你一下,你现在恐怕还在跟我兜圈子。”
    凌枢冷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岳定唐:“你的口供里,言有不尽不实,最起码,你还有话没说。”
    凌枢:“破案是你们的责任。”
    岳定唐:“但命是你自己的。你姐夫虽然没事,但你中途买通巡捕房的人回家,未经许可,擅自潜逃,你觉得自己是什么罪名?”
    见凌枢没说话,他又道:“你自己也清楚,案子现在所有证据,全部都指向对你不利的方向,你要是想洗清嫌疑,就得跟我合作,一五一十都交代了,这不仅对杜蕴宁,也对你自己有好处。”
    两人四目相对,沉默流淌。
    能不能相信他?
    凌枢在内心浮现一个巨大的疑问。
    很多年前,他跟岳定唐那段同窗岁月,始于打架,终于冷战,实在谈不上愉快。
    因此在看见对方参与逮捕并审讯自己时,凌枢很难不把姓岳的跟打击报复联系在一块。
    想要改变既定的印象是很困难的。
    但眼下,他似乎别无选择。
    “我怀疑,”
    凌枢终于缓缓开口。
    “杜蕴宁根本没有死。”
    作者有话要说:  凌遥:老同学就应该是这样子的,相逢一笑泯恩仇,来,笑一个。
    岳定唐:呵呵。
    凌枢:呵呵。
    第7章
    说出这句话同时,凌枢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岳定唐的脸。
    对方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
    岳定唐露出微微的惊讶。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凌枢不答反问:“你亲眼看过杜蕴宁的尸体吗?亲自查看过吗?那的确是杜蕴宁?”
    岳定唐陷入沉思,片刻之后缓缓开口。
    “我记得,她左手手腕靠近手肘的地方有一枚红痣,上学时那些女同学还开她玩笑,说那是守宫砂。还有,以前她骑自行车摔了一跤,膝盖后来留下疤痕。这些,我都看见了。”
    这下反而轮到凌枢皱起眉头。
    岳定唐:“你是因为什么,才会有这样的疑问?”
    凌枢:“在杜蕴宁生前,我与她几次打交道的过程中,我发现她不仅对袁冰诸多不满,而且很可能有逃离袁家的心思。甚至她出事前一天,还向我提出私奔。被我拒绝之后,她曾经说过一句话。”
    “嗯?”
    岳定唐发出疑问的语气词。
    凌枢:“如果你不肯跟我走,我就自己走,走得远远的,到天涯海角,你可别后悔。”
    岳定唐:“这倒像是她的语气。”
    凌枢不乐意了:“敢情你以为我在编故事呢?”
    岳定唐:“当然不是,不过蕴宁从小到大,经常说得多,做得少,虽然对自己的处境不满,却从未有勇气做出改变,当年去留学是如此,后来嫁入袁家,也是如此。”
    凌枢:“如果单凭这句话,当然不能。你还记不记得,我给你们说过,她要将一笔财产交给我保管,避免被袁冰带走。”
    岳定唐嗯了一声,没认为凌枢在拖延时间。
    对方会在此时再度提起,必然是有之前漏掉没提的新内容。
    果不其然,他听见凌枢道:“当时,她给了我一张财物清单,上面列明她想要转移的财产。但是我在上面,看见了两个人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