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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舟咬牙,他有想法,他现在就想下去抱着姜从容和杜若的大腿喊爸妈,然后把姜时砚扫地出门,发配到深山老林去给猩猩配种。
“为什么不说话?”姜时砚说话间,烟随着他浅色的唇上下晃动。
林舟不由自主地抿了下唇,别开眼睛,懒得理他。
“哦,我忘了,你现在不能说话。”姜时砚一副突然恍然大悟的样子。
艹……
林舟咬牙切齿。
你大爷的。
你尽管说,我但凡反驳一句算我输。
姜时砚见他眼睛都气红了,也不再逗弄他,直起身从书橱第二排的书本后面掏出一个打火机来。
林舟眼睛都瞪大了,他藏打火机的地方姜时砚这厮怎么会知道?
“忘带了,借用一下。”姜时砚拿着打火机去了阳台,并将阳台门关上。
身形清隽的人姿态慵懒地靠在阳台的栏杆处,修长白皙的手指间烟火明灭,抬头时,是属于青年人沉稳的气息,还有不经意露出的落寞感。
姜时砚的视线穿过阳台的透明玻璃落在林舟脸上,他身后是秋日暖阳,却掩盖不了一身寂寥。
仿佛与那个十几岁的清瘦白衣少年重叠在一起。
林舟手指微蜷。
少时的姜时砚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呢?
是除了钱什么都没有的日子。
小学时一年到头是与保姆生活在一起的,父母只偶尔回来看他一眼,学校里的家长会姜时砚永远没有父母来参加。
他们追在姜时砚身后说:就是他,没有爸爸妈妈的。
中学时,姜时砚不想要保姆,便开始一个人住。
一个人买菜,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
也一个人生病,一个人害怕。
姜时砚说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去林舟家里吃饭,因为那里热闹,有烟火的气息。
彼时姜时砚还愿与林舟谈论自己的父母,说些想念父母的话。
而高中以后,姜时砚便再也不在林舟面前提起自己的父母了。
林舟知道,那是无数次期望以后数倍的失望。
这多年相伴,林舟见证了姜时砚所有的敏感与落寞,而姜时砚见证了林舟所有的快乐与幸福。
姜时砚抽完烟,将烟头按灭在阳台上的烟灰缸内,这个烟灰缸是他放在这里的,两年了,还在这里。
吹了一会儿风,散尽烟味,姜时砚拉开阳台门进来。
林舟红着眼眶看着他,似乎下一秒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姜时砚低头看了林舟半晌,终于忍不住上前揉了揉林舟的头发,轻轻笑了笑。
他占据了他本来应该所拥有的,以后会全部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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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姜时砚离开后没一会儿,姜从容和杜若便上来了,说要林舟好好休息,改天他们再来看他。
林舟不知两方家长如何商量的,但这种情况似乎也没什么更好的处理方法,他和姜时砚又不是孩子,总不能一下把两人换过来,然后各回各家正常生活吧。
姜家一家走后,林依山和周清并没有立刻与林舟谈论此事,而是先让林舟好好休息一会儿,林舟也没问。
即便知道姜从容和杜若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但是他一点儿特别的感觉都没有,电视剧小说里所说的什么血缘之间特殊的联系,一见面就觉得万分亲切什么的他都没有感受到。
他对姜从容的感觉更像是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而对杜若本就有好感,但是那种好感来源于她是姜时砚的妈妈,是一个见了小孩子会露出温和笑容的女人,这种亲近感与隔壁那个上了年龄但每天都喊他乖孙的奶奶是一样的。
这些事情可以暂时先放放,但是有一点儿他很好奇。
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姜时砚的爸妈会突然做亲子鉴定?
姜时砚那边发生了什么?
他应该与姜时砚好好谈谈的,但是现在他哑了。
事情已经发生,也急不来。
所以,又吃了一次药后,林舟蒙头睡大觉去了。
而这边姜时砚开车驶出庄园,感受到从副驾驶上不时看过来的视线,姜时砚侧头看了一眼杜若:“妈,怎么了?”
杜若下意识摇头:“没什么。”
“嗯。”姜时砚没多说,专注的开车。
中途收到杜樊城打来的电话,姜时砚戴上蓝牙耳机,点了接听,那边传来杜樊城的吼声:“姜时砚,今天晚上的两集到现在还没传过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还有一点儿没剪完,我剪完后会传过去。”姜时砚从容地打着方向盘。
“我这里有剪辑师,不需要你亲自动手,你想怎么剪你吩咐下去就是了。”杜樊城皱眉,“我总感觉你给我挖了个坑,这破电视剧要坑死我的节奏。”
“你还有别的事儿吗?”姜时砚皱眉,“没事儿我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