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砚都已经在记者面前这么说了，事情已成定局，也无法更改，林舟也懒得跟他再掰扯，现在只能看这两天的动向了。
    “我妈给你收拾好房间了，早点儿睡吧。”
    “我在你屋里洗个澡，没带衣服。”
    “嗯。”林舟给他找了自己的睡衣。
    姜时砚进了浴室后，林舟拿起手机看热搜。
    几个小时内，倒是转了个风向。
    ——人家姜总都说了，不用你们这些营销号操心，还这么上赶着发通稿，够不要脸的。
    ——说我们舟舟倒贴，现在姜总亲自出来打脸，你们这些营销号丢不丢人？
    ——你们这些黑子，有本事捐钱啊？没本事捐钱就老实点儿，出来瞎蹦跶什么？
    ——对啊，被姜总怼的爽吗？一群喷子。
    ——此处是华尚慈善基金捐款方式，请营销号看过来，捐钱后请放出捐款明细，再过来发黑通稿。
    ——此处是华尚慈善基金捐款方式，请营销号看过来，捐钱后请放出捐款明细，再过来发黑通稿。
    ——此处是华尚慈善基金捐款方式，请营销号看过来，捐钱后请放出捐款明细，再过来发黑通稿。
    ……
    营销号底下的评论大多被捐款方式刷了屏。
    急剧上升的另一个热搜是：《铁锤之歌》歌词。
    林舟无奈叹了口气，在被窝里翻滚，姜时砚这个傻子，气死他了。
    他早就想到营销号肯定会拿歌词做文章的。
    时装舟超话：
    ——我爱boss，boss太帅了！又刚又A。
    ——boss太刚了，我好爱……啊啊啊啊
    ——boss好宠，就是这么刚，就是这么A，气死这些黑子，有本事捐款啊？你他妈倒是捐啊。
    ——【《铁锤之歌》歌词】这个热搜大家不要降，去洗广场，给舟舟宣传新剧《乱世情》，也可以刷屏捐款方式，给山区孩子募集点儿善款也行。
    ——听管理组的，洗广场，免费的热搜不用白不用。
    ——boss这么刚，大家也刚起来，不要怂，就是怼。
    ——虽然今天大起大落，但是我他妈磕糖磕的快甜晕了，我要去洗广场了，吼吼吼吼……
    ……
    林舟看到最多的就是他和姜时砚的直播截图，对视的最多，这难道就是她们口中所说的糖？
    老姜他187.33cm：这里刚入坑的新人，有没有糖点合集拿来看看？
    林舟刚发完帖子没多久，就收到了一条评论。
    小然然的夜宵：你披皮黑吧？知不知道超话规矩？这个时候还喊着吃糖，吃你姥姥去吧。
    林舟：“……”这位是刚从粪坑里爬出来吗？
    老姜他187.33cm:您哪位？有事没事儿？
    小然然的夜宵：老子是超话第二十一个粉丝，你这种超话一级，上来就问糖的，肯定是营销号的狗腿子。
    老姜他187.33cm：你才狗腿子呢。
    林舟一句话，引来无数粉丝围攻。
    ——删帖吧，姐妹。
    ——特殊时期，不要问糖。
    ——这种一看就是过来套话的，大家投诉吧。
    林舟：“……”现在的粉丝都这么暴躁的吗？
    小然然的夜宵：休想逃过我的法眼，黑子给老子爬……
    萧然正骂的起劲，收到一条私信。
    我的cp是真的：姐妹，今天有点儿暴躁啊……
    小然然的夜宵：还行，我现在长了一双慧眼，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是不是黑子。
    我的cp是真的：……那倒也不是这么绝对的。
    小然然的夜宵：你小姑娘你不懂，我当初就是这么被骂过来的。
    我的cp是真的：。。。。。。
    这位姐妹的脑回路真是异于常人。
    “看什么呢？”姜时砚走出来，直接掀开被子要上床。
    “你干嘛？”林舟百忙之中瞪了他一眼。
    “我想跟你一起睡。”姜时砚道。
    “不行。”林舟扯回被子压在身子底下，“以前就没一起睡过，回你自己屋里去吧。”
    姜时砚打开衣橱，从里面抱出另一床被子扔在床上，淡淡道：“那是以前，我现在觉得睡一张床也挺好。”
    “不是我说，姜时砚，你真是个作精，想起一出是一出。”
    姜时砚上了床，看了一眼他的手机，知道他还在为了这事儿生气，于是道：“你是演员，需要接戏，形象能不受损就不要受损，至于我，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些？”
    “你不在乎我在乎。”林舟没好气，手指在手机上哒哒的敲着。
    姜时砚怔了那么一瞬，继而低低笑了一声。
    抬手关了灯，姜时砚隔着被子抱住林舟，轻声道：“我爱你。”
    林舟手一顿，瞬间红了脸，不由咬牙切齿：“……我他妈知道，你不用每天都说一遍……”天天把喜欢爱挂在嘴边上，你去演偶像剧去吧。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怕你忘了。”
    “滚……”林舟隔着被子踹了他一脚。
    姜时砚闭上眼睛，身边是林舟略显杂乱的气息。
    一切仿佛一个梦一样。
    他与林舟相识那么多年，却只敢跟在他的身侧，似乎永远与他隔了半丈远。
    不敢上前，却又不舍离开。
    像是一场自己与自己的拉锯战，来回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