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砚还想说什么，最终没说，捏了捏他的下巴，“送你下去。”
    经过华尚的综艺之后，林舟名气越来越高，而且“时装舟”超话粉丝数已经直逼“一泉超人”，粉丝数没达到，但是热度却已经成了超话第一。
    cp粉的疯狂程度没经历过的可能不懂。
    林舟今天是第一次体会到。
    去隔壁市录制元宵晚会的行程是透明的，粉丝都知道，所以林舟料到了会有粉丝送机，但是没想到场面这么壮观，作为一个十八线小明星，他只在电视里见过。
    今天除了秋千，莫欢也来了，再加上乔亚，亏得多带了几个人，不然林舟可能都无法突破重围。
    “大家不要挤，给舟舟让路。”
    “不要挤，不要挤……”
    “哥哥，能不能签个名？”
    ……
    有许多手伸到林舟面前让林舟签名的，林舟眼尖地看到一张他和姜时砚的合影，于是装作不经意接过了那张照片，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无意外，听到后面一阵鬼哭狼嚎，林舟心里挺爽的。
    下飞机时又是一波接机阵仗，林舟还收到了好多礼物，里面有两个嘴对嘴的小玩偶，一看就是cp粉特意定做的，衣服都是参照两人参加综艺的样式。
    去电视台的路上，林舟在车里给姜时砚拍了张玩偶的照片发过去。
    而接到林舟照片的人正坐在机场停车场的车内抽烟。
    姜时砚看着手机上的信息，回了个：带回来给我。
    林舟那边回复很快：好的，姜铁锤。
    过了几秒，林舟又发过来一张自拍照，他靠在车窗上，笑得眉眼弯弯，窗外的太阳透过车窗照在他的脸上，看起来朝气蓬勃。
    二十八岁的人活得像十八岁一样。
    姜时砚拿起机票看了看，沉默了一会儿把机票给撕了。
    以前的时候，得不到这个人，想要发狠将这个人留在自己身边，看着他，圈着他。
    以为在一起了，这种念头会渐渐消散，可是当知道他可能会受到旁人的伤害时，这种念头愈加疯狂，他得时时刻刻在自己的周围，不然，他会心慌，会害怕。
    越害怕，越想要控制自己，但又不敢伤害自己怕林舟发现，如此反复，姜时砚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病。
    情绪失控的感觉很可怕。
    就像两年前，莫名其妙地就把林舟弄丢了。
    如果林舟没有心软这个毛病，可能丢了就是丢了，一辈子也回不来了。
    姜时砚一支烟接一支烟的抽着，手机上来了很多电话，有萧然的，也有广告公司的，各种电话，姜时砚一个也没接。
    手机上来了条信息。
    ——我到电视台了，门口有很多粉丝，你舟哥人气现在很高。
    接着一张照片传过来，是电视台门口的样子。
    ——要彩排了，你没跟我说耿严明也来啊。
    又一张照片传了过来，是在台上跳舞的耿严明。
    ——你工作就行，不用管我，我就是闲着没事儿，拍照片给你看。
    林舟又传了几张照片过来，照片里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光看照片，姜时砚甚至都能想象出录制现场的样子。
    还有一张照片拍到了乔亚半张脸。
    看到乔亚，姜时砚心里安心许多。
    ——姜铁锤，我跟你说这个乔亚太烦人了，赶也赶不走，非跟我屁股后面。
    姜时砚掐了烟，发动了车子驶出了机场。
    “舟哥，你今天快长手机上了，你干嘛呢？”莫欢递给林舟一瓶水。
    林舟接过水喝了一口，对莫欢道：“给我拍张全身照发给我。”
    “好嘞。”莫欢拿起手机对准林舟，“
    我保证给你拍的帅炸天际。”
    “帅不帅无所谓。”林舟懒洋洋的摆摆手，“别忘了把他拍上。”林舟指指坐在他后面隔了一排的乔亚，“要拍的像是不经意间入镜那种。”
    “啊？”莫欢不明所以，但还是听林舟的话把那个面无表情一本正经的人不经意地拍了进去。
    莫欢将照片传给林舟，林舟看了看，然后发给了姜时砚。
    ——铁锤，让你看看大舟哥帅不帅？
    姜时砚刚刚走进办公室，看到这张照片，唇角勾了勾。
    ——还行。
    ——姜铁锤，你这是嫉妒。
    莫欢拍了很多照片，偶尔那么两三张就需要按照林舟的要求带乔亚入镜。
    莫欢跟着林舟虽然没多长时间，但是在剧组俩人也算朝夕相处，林舟并不是个喜欢拍照的人，微博上自拍照也不多，今天这种拍照的方式还是第一次，本来就有些奇怪，再加上这个乔亚……
    趁林舟上台唱歌，莫欢歪头打量着乔亚。
    又高又壮，虽然脸不是很帅气的那种，但是很man。
    莫欢咬着唇转着眼珠，我boss也很高啊，还比他长得帅，进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跟舟哥那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乔亚对视线很敏感，眼睛转到了莫欢脸上，面无表情看着她。
    乔亚的视线很凌厉，不像普通人那样，莫欢只看了一眼，就浑身打了个哆嗦，自觉离他三米远。
    这个不是闻杰，不是她唱首歌就能把人气走的。
    莫欢上了微博，发了条私信。
    萧然炸着一头乱发从会议室里出来，正好碰上刚刚走出电梯的姜时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