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秦语凝出事
“属下愚钝。”
冷千寻招了招手,示意黑衣男子过来,趴在他耳畔不知小声说了什么。
黑衣男子拱手:“属下定会不辱使命。”
冷千寻淡漠的嗯了一声:“你先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冷千寻缓慢拿起书籍认真的看着,如今季寒烟清醒,他便再也不用像之前那般紧张担心。
不知是因为本来就要好的原因,还是蓝青给的灵丹妙药药效好,服用药物没几日,季寒烟病情已有所好转。
季寒烟身体好转,对整个王府来说如同乌云转晴,王府上下再也不用因为冷千寻的脸色而整日提心吊胆。
生病这段日子整日待在房间里,使季寒烟觉得很无聊,而今病情好转,她再也忍不住的去外面逛。
她本想出府去玩,怎奈冷千寻下令不准她出府,无奈之下季寒烟只能在府中乱逛。
不知不觉走到后花园,看着冻结成冰的鱼池,季寒烟欣喜的跑了过去。
她对侍女吩咐给她准备一个模板,并让人在模板上面拴一个绳子,她则站在木板上,让侍从拉着绳子拖着她走。
“快点,再快点,哈哈……”
站在木板上的季寒烟开怀大笑,自从进入王府后,她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开心过。
路过这边的冷千寻忽然停下步子,听着那铃铛般清脆悦耳的笑声,他问道:“何人在王府大声喧哗?”
“回禀王爷是王妃。”管家恭敬的回答,心里却一直在打颤。
也不知冷千寻在得知季寒烟在王府胡闹,是否会生气责罚。
冷千寻不由来了兴趣,他从未见过季寒烟像今日这般笑开怀大笑,这般开心过。
他顺着笑声朝后花园走去,看着在鱼池上面玩闹的一群人,他皱眉。
“都给本王停下。”
冷千寻厉声呵斥着,他不明白季寒烟为何喜欢玩儿这种危险的东西?
若是冰冻的不结实,她很可能掉下去,就算没有生命危险也会感染风寒,她现在身体刚好,若是再沾染冰水,以她娇弱的身体怕是扛不了多久。
随着这一声冷喝,所有人停止动作,季寒烟一愣,错愕的看着不远处站着的冷千寻。
“王爷……”
“给本王过来。”冷千寻板着一张脸。
他很开心季寒烟能玩的这么开心,但却生气她用危险讨乐趣。
季寒烟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招惹冷千寻不愉快,但还是很听话的走过去,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王爷您找我?”
本想指责季寒烟,在看到她一脸委屈受伤的样子,却又有些于心不忍:“以后不要再玩这么危险的东东西。”
“若真想滑雪便在雪地上,怎么会派人给你做一个冰车。”
眸色一睁,季寒烟吃惊的看着冷千寻,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王爷,您……”
“本王还有事儿要做,你身体还未康复,完一会儿便回去吧,不要在外多逗留。”
不懂季寒烟回答,冷千寻已经离开。
看着那抹渐行渐远的背影,季寒烟丈二摸不着头脑。
今日的冷千寻很是奇怪,但至于哪里奇怪,季寒烟说不出来。
怕招惹冷千寻生气,虽然很想在外面玩儿,但不得不回去。
在回到院子时,刚巧碰到来找她的沈冉竹:“嫂嫂。”
季寒烟快步上前,热情的牵着沈冉竹额手:“这大冷天儿你怎么来了?若是想见我派人通知我一声,就是我去找你。”
“嫂嫂身子也不好,我怎敢麻烦嫂子让嫂子找我,何况我身子并没有那么虚弱,整日待在房中也无聊,想出来散散心,找嫂子聊聊天儿。”
“嫂嫂这是去哪儿了?”沈冉竹好奇的问着。
想到刚才因为玩被冷千寻呵斥,季寒烟有些羞愧:“整日待在房中无聊出去散散心,来的可真是时候,若是再早来一会儿怕是撞不见我。”
季寒烟急忙转移话题,不想纠结于刚才去哪。
“是啊,没想到这么巧。”
“看嫂子的脸色比之前好很多,如此我就放心了。”沈冉竹拿过丫鬟手里端着的裘袄:“这是我命人亲自为嫂子量身定做的,不知嫂子可还喜欢。”
裘袄料子柔滑,是用上好的蚕丝所做,洁白的布料如雪一般圣洁纯粹,在裘袄的尾部下面是用银线雕刻的牡丹花。
季寒烟很喜欢这种肃静没有太多修饰的衣服,她欣喜的将其披在身上,满意的在铜镜前照着:“竹儿费心了,我很喜欢。”
“嫂子喜欢就好,你出来凤州,衣物带的很少,从京城带来的那些衣服也很少能用的上,我已派人重新为嫂嫂定制几件衣物,过几日就会给嫂嫂送来。”
“如此让你费心了。”心里一暖,对一沈冉竹的心细,季寒烟很是暖心。
很少有人像沈冉竹对她这么好,季寒烟能看出来,沈冉竹的好是发自真心,而并非虚情假意。
季寒烟还想说些什么感谢的话,被外面喧闹的叫喊声打断:“王妃不好了,秦小姐她……”
来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蓝青。
季寒烟激动起身:“凝儿怎么了?”
蓝青大口的喘着粗气,因为跑了太快,他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秦小姐身受重伤,此时正在大厅。”
“什么?”季寒烟推开蓝青,快步的朝着大厅跑去。
沈冉竹随后追赶,因为身体原因她跑的并不快。
跨入大厅门槛季寒烟忽然停下步子,看着躺在担架上昏睡的秦语凝,她身子一软险些摔倒,好在跟随在后面的蓝青及时伸手搀扶,这才避免她摔倒。
雾水模糊了视线,季寒烟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秦语凝,在距离她一步之遥时忽然停下步子。
握着蓝青的手下意识攥紧,看着满身伤痕,奄奄一息的秦语凝,心就像是被一双大手抓住一样沉重,连带呼吸都跟着疼。
她怒瞪着愣在一旁的霍邱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一个人跟你在一起,回来以后怎么就变成了一个活死人?”
霍邱文拉拢着脑袋不敢去看季寒烟:“对不起。”除了这句话,他不知如何才能表达心里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