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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进屋发现人已经睡着了,近前一看发现这人连睡着了都皱着眉头,想应该还是腰酸。看着这个会和自己一起慢慢变老,以后在这漫漫人身路上不管遇到什么风浪都会有个人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你开心他陪着你开心,你伤心了会有个人默默地陪在你身边,有个这样的人真好。这个人就是自己手心的宝,也会是自己到死都不会放开的人。
双手轻轻地隔着被子揉捏着他的腰,直等夏辰溪的眉头舒展开睡得更加的安稳陆丰才收回手,又轻轻地关门出去了。
先去厨房加了根柴,挑着水桶就去村尾挑水去了。
“呦,丰小子去挑水。”刘伯和刘林不知道在家门口争吵什么,看到陆丰过来,两人才停止争吵。
陆丰看着他们放在脚边的水桶回道“是呀,刘林也要去挑水?”
在刘伯没开口之前刘林先开口道“是,刚准备去,陆丰我和你一起。”说完挑起水桶就先往前走了。
这人真有意思,说好的一起走呢?这以后还能好好的玩耍吗?和刘伯说了句也走了。看着走在前面的刘林,自己和他本来就不孰,陆丰本也没打算和人一起走。陆丰本就是个慢热的性格,也许是前生在职场呆了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本能的和人保持着距离。
“陆丰,我能和你聊聊吗?”突然耳边传来刘林的小声说话声,明显带着伤心的语气。
陆丰“聊什么?”
“那个……那个……你……”一句话说了半天都没说完。
实在听不惯一句话除了几个字其余全是省略号的,急急打断他那余下的省略号道“你倒底要说啥?”
刘林纠结地看着陆丰,感觉到陆丰又要抬脚走才结巴道“我想……我想……问你借点钱……”
借钱?问我借钱?陆丰看了看自己这一身粗布衣服,刘林他是从哪里看出自己有钱能借给他的。“借多少”
刘林特小声“一……二两”
陆丰有点没听清又问了遍“借多少”
刘林“……三两”
陆丰“倒底几两”
刘林这下回答还蛮快的“三两”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三两呀,像自己这样的家庭最多只能拿出一两,陆丰才成亲就被自己父母给分家了,而且是被赶到那老陆家许多年都不住的老房子里。想也知道他们现在日子是过得怎样,怎么还有钱借给自己了。哎,自己也是被急狠了,逮谁就问谁借钱了。自己明显是病急乱投医。
刘林脸微微发红对着站在前面的陆丰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和你说了,其实在这个村里我也没几个人说的上话的,刚刚和你借钱的事你就当没听见,我就想和你说说没别的意思。”
陆丰心里已经转过千百回,自己初到这地方也没个朋友。再过几个月就要准备酿酒了,这以后收葡萄,洗葡萄,运酒到城里也是需要帮手的。不如就趁这事看看他的人品怎样,如果可以就让他以后跟着自己干好了。
刘林看着陆丰半天都没答理自己,应该是被人讨厌了吧,再次说了句“对不起”就往前走了。
“等等,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多银钱吗?如果你不方便说也没事。”陆丰叫住人。
刘林也没纠结多久就说了,毕竟这事在村里马上就会传开来了。“是张清家出事了,昨下午张清的大哥二哥上山砍柴,他大哥不小心从山腰上掉下去了,当时人就疼晕过去了。亏得他二哥到山脚下把人背了回来才捡回半条命,昨天半晚就送到城里医馆去了,大夫说是他的右脚断了,骨头都摔碎了,就是以后伤养好了大概也是个瘸子了。”
刘林口中的这个张清不就是自己夫郎唯一的好朋友,不正是这刘林定亲的对象吗。
“说是要用人参续命,这人参多贵呀!是我们这种人能用的起的吗?如果不用那他大哥这次怕是要熬不过去了。他家肯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么死了,可光这医药费就要十两。张清哭着找到我时,他父母把家里全部的银子和向能借钱的亲戚全借了个遍也只凑到五两。听张清说他娘哭着对他说对不起他,让他来找我,如果还想娶张清的话,明天天黑之前就得拿五两银子来,如果没有,这门亲事就算了。说是要把张清嫁给一个老猎户,那猎户也已经答应给五两的聘礼了。”刘林说到这里声音明显带着哭音。
试问天底下有哪个男人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嫁给别人,那种无能为力、无可奈何的苦只有自己心里才清楚。
刘林等情绪稳定点又道“我父亲出去借了一圈也没借到几个子。我家本就没有多少亲戚,而且过得都不富裕又哪里有多余的银钱借给我。加在一起也只够二两,那余下的三两我实在想不到办法了,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张清嫁给别人,我能怎么办,呜呜呜呜”接下来就传来他压抑的哭声。
人们总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看来这个刘林还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能为末过门的夫郎欠下巨款,应该是个品行不差的人。这种人如果谁能在他最困难时出手帮了他,他以后定会十倍百倍的报答你。如果自己现在出手帮了他,这样他以后就会成为自己信任得力的帮手。退一步说,辰溪也不会看着他唯一的朋友嫁给一个那样的人,这样还不如卖给他个人情,让刘林他记自己一辈子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