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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陈家大院中烫了头发的就只有两位,玉梓的姐姐陈玉蓉,以及陈老爷的二姨太魏琪彤。
    恕他直男眼光,他实在看不出来这根头发到底是哪一位小姐姐的,因为无论是长度还是发色似乎都差不多。
    玉梓体弱多病,常年卧床,可以说他这地方就是个病毒圈,一般人也不愿意踏足于此,更别说一个是刁钻任性的陈玉蓉,一个是惜命的魏琪彤了。
    这就奇怪了啊,为什么会有女人过来,而且她来玉梓房间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带着这个疑问,就像心里长了个疙瘩,扰的余鹤一晚都没睡好。
    可玉梓心大,却丝毫不在意这件事,一早起来就来敲余鹤的门,余鹤本以为玉梓又要喊自己去陪他喂猪,结果玉梓只是过来叮嘱句:
    “我今日要随爹爹一道去后山祭祖,你可别乱跑,等我回来。”
    余鹤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难得这小少爷没有狗皮膏药一样黏在自己身上,余鹤也乐得清闲,就独自一人在偏院里闲逛。
    逛着逛着,就听到几声带着京腔意味的吊嗓。
    余鹤好奇寻声望去,就见偏院前面的假山后站了个人。
    一个女人,身姿妙曼,亭亭玉立,穿着厚厚的绣花旗袍,披着毛茸茸的粉丝皮草,正一手捏着手绢,一手摆做兰花指。
    余鹤一看就乐了,这不正是陈老爷那个小老婆么。
    要见她一面真是难过登天。
    听说陈老爷的大老婆,也就是玉梓的母亲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染病去世了,这些年一直是陈老爷把姐弟二人抚养长大,半年前去春和戏班听小曲儿,一眼就相中了这个魏琪彤,于是便展开猛烈攻势,不出二月便将人轻易拿下。
    当然,这也只是下人之间闲极无聊的传言,至于真假还有待考究。
    魏琪彤年纪不大,也就二十一二的模样,但或许是在戏班子混久了,活得像个人精,陈老爷也不是傻的,能在他身边站稳脚跟的,绝非善类。
    余鹤望着她那一头卷曲的头发,扯起嘴角笑了笑,学着李云龙的样子道了句:
    “好听。”
    听到动静,魏琪彤停下吊嗓,回头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我当谁呢,原来是咱们玉梓少爷的服侍。”
    言语间极其不屑。
    “嗨呀,您太客气了,您也不赖,服侍着玉梓少爷他老子,咱们彼此彼此。”余鹤戏谑道。
    魏琪彤一听这句话,脸色登时绿了三分,擎着她那一对杏眼看了余鹤一会儿,便回过头,不再理会他,清了清嗓子,又开始吊嗓子。
    余鹤站了一会儿,觉得与其逗她还不如逗陈玉蓉有意思,也觉得无趣,便又背着手像个大爷一样离开了。
    苏荷这小丫头还在生自己的气,余鹤同她打招呼她也爱答不理的,倒是乔越良主动跑过来,握住余鹤的手摇了摇:
    “荫哥,您替我顶罪的事儿我听说了,我特别感谢您,真的。”
    这边人似乎感谢的方式就只有一句“谢谢”,也不知道请人家吃个饭什么的,不过想想也是,他都快穷的吃不上饭了,就他打个水漂都听不着响儿的那仨瓜俩枣,还是留着娶媳妇好了。
    余鹤在宅子里晃悠半天,实在是觉得无趣,干脆收拾了东西,早早赶往夜海城。
    刚进夜海城,就见这边白天似乎没什么生意,服务生们都在忙着打扫卫生。
    余鹤眼珠子一转,打算去找茗敏聊天解闷儿,结果茗敏也没来,说是白天要去女子学校读书,晚上才能过来。
    就说嘛这茗敏不是一般人,半工半读,对于当时那个年代的女性来说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了。
    逛着逛着,莫名其妙的,就逛到了殷池雪的办公室门口。
    他在外面踌躇半天,还是腆张脸伸手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房间里便传来毫无感情的一声“进”。
    余鹤轻轻推开门,一进去,正和殷池雪对上目光,殷池雪看了他一眼马上低下头,余鹤便哂笑着踱步到他身边。
    “今天来这么早。”殷池雪头也不抬地说道。
    “今天小少爷和老爷去祭祖了,要晚上才回来,我觉得无聊,就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说着,余鹤还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殷池雪旁边的沙发上,扯得屁屁一阵剧痛。
    殷池雪没吱声,头也没抬继续忙着他自己手头上的事。
    余鹤撇撇嘴,思忖着现在两人的亲密值有多少了,超过五十了么?
    “好好坐着,这个姿势,丑。”殷池雪冷声道。
    得,别说五十了,估计又掉到个位数了吧。
    但余鹤丝毫不在意这些小事,还腆张脸凑过去:“听说昨天徐汝君他爹来过了?”
    “谁说的。”
    “刚才和刘哥闲聊的时候听他说的,怎么,徐司令找你麻烦了?”
    殷池雪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找我麻烦做什么,打他儿子的又不是我。”
    余鹤笑笑:“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才是你的大麻烦。”
    “不然呢。”
    半晌,殷池雪又道:“他老人家没找我麻烦,反倒当着我的面把他那个不成气候的儿子揍了一顿,还给我赔礼道歉了。”
    余鹤一听,顿时双目放光:“哇,果然是单靠百人编军队便能征服海城的大人物,这等气量,尔等真是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