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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池雪的回答依然非常无耻:“我是主子你是奴才,难道到现在你还无法认清自己的身份么?”
“而且我发现你真是没大没小,满口你你你我我我,怎么,我是你兄弟么?”殷池雪越说语气中的讽刺意味越浓。
余鹤瞪了他一眼,想到他那把随便砍的尚方宝剑,脏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其实……化成这样有点过了,没必要,而且有句话叫做物极必反。”姑娘看着余鹤母猩猩一样的脸,终于忍不住提醒道。
于是乎,经过小姐姐的一番挽救,余鹤头一次觉得,果然化妆术是亚洲排名之首的邪术,没想到自己这么一枚小糙汉,经过小姐姐一番神来之手,竟也出落的亭亭玉立,娇美动人~!
余鹤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已经开始用毕生所学的赞美之词来称赞自己,眼神也愈发变态。
“他们选择少女的条件也非常复杂,要求身体没有外伤,皮肤白皙稚嫩,而且一定要是不满十八岁的少女。”那姑娘担心地望着余鹤,“公子,这样真的行得通么。”
殷池雪拖着下巴上下打量一番女装余鹤,于是问道:“你身体可有外伤?”
余鹤赶紧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让我检查一下。”说着,殷池雪抬手要去扯他的束腰。
“别别别!”余鹤赶紧护住束腰躲到一边。
这场景,似曾相识。
好像之前在夜海城夜总会的时候,殷池雪也是这样,非要给自己扒光了检查身体有无其他外伤,怎么着,这还是固定桥段呢?
“大小伙子的,害什么羞。”说着,殷池雪又不死心地靠过去。
这要是给扒个精光,那自己其实是个假太监的事可不就暴露了?
不行,绝对不行!
“我命令你,自己脱掉。”殷池雪的眼神愈发坚定起来。
余鹤一瞧他这架势,冷汗都下来了:“真的没必要,我,我自己检查就行。”
最终,殷池雪绷不住了,“噗嗤”笑出了声。
余鹤像个呆头鹅一样傻愣愣地望着他,不知道这吊人葫芦里又卖什么药。
“开个玩笑罢了,不用这么紧张,我对你的身子没兴趣。”
又是似曾相识的一句话,好像在夜海城时殷池雪也这么对自己说过。
这绝逼是殷池雪的套路剧本,这下余鹤可以百分百确定了。
即使殷池雪这么说,余鹤依然小心翼翼地紧紧护住自己的衣服,生怕他一个兽性大发自己在姑娘面前就清白尽失。
“时候不早了,我得去后山给我妹妹送吃的。”姑娘说着,从竹篮里摸出几只热腾腾的馒头,还有她自己做的糕点小菜,装了满满一餐盒。
“我们护送你过去吧。”余鹤提议道。
那姑娘回头望着两人,小嘴一撇,又要哭。
“先不忙哭,解决你妹妹的午饭比较重要。”余鹤笑笑,拍了拍姑娘粗糙的手。
“谢谢你们,万分感谢,等见到太子殿下,我和小妹定当竭尽所能报答殿下的救命之恩。”
余鹤摇摇头:“报恩就不用了,只要你们记住太子的好就足够了。”
那姑娘忙含泪点头:
“我相信以后若是太子继任大统,定会国泰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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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鬼鬼祟祟”地来到后山,拨开洞口的枯草,那姑娘先一步走了进去,小声喊了句:
“小妹,我来送吃的。”
但山洞里似乎是过于寂静,等了半天也没人回应她。
姑娘诧异回头看了看紧跟在她身后的二人,半晌,又试探性地喊了声:
“小妹,你在么?”
可依然无人回应。
姑娘急了,提着餐盒匆匆跑进去。
洞内一片狼藉,只有一只粉色的绣花鞋落在那里。
“会不会是去哪里散心了。”余鹤问道。
姑娘明显急了,四处找寻一番,依然不见人。
“不可能的,我千叮咛忘嘱咐她千万不能出这个山洞,我小妹很听话,不会随便乱走的。”嘴上这么说着,姑娘还是急不可耐地跑出了山洞,沿着后山那条小溪一路小跑下去。
殷池雪蹲下,拿起地上的枯草看了看,忽然眉头一紧,忙道:
“不好了,我们现在就要出发去灵修寺。”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妹妹被人带走了,地上留下了鞋子,草堆有多人踩踏的痕迹,看脚印的深浅应该是男性。”
说着,殷池雪扭头往外走。
“等我,等我一下。”余鹤也赶紧追上去“我回去换身衣服。”
殷池雪一把拉过他,再次提起衣领子一个使劲儿将他甩上了马背,接着自己也跟着潇洒翻身上马。
“就我们两个人可以么?会不会被打个半死啊?”
殷池雪没回答他,一甩缰绳,马儿霎时飞奔而去——
一想到一会儿要面对一群杀人不眨眼的秃子,余鹤的小心肝就随着马儿奔腾而颠簸不停,会不会直接死在那里呢?如果见势不好跪地求饶存活的几率又有多少呢?
殷池雪先回了客栈,抄起他那把“随便砍”后再次上马,向着县城飞驰而去。
跑了大概一刻钟,在一处红瓦绿墙的大宅前停下,殷池雪猛地一拉缰绳,要不是余鹤反应灵敏牢牢抓住他的衣服,估计现在已经翻到了马蹄子底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