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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开门的小和尚看了他一眼,依然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明白了,现在就去通知住持。”
    那小和尚说罢,把门关了上。
    县令忙走到殷池雪身边,恭敬问道:“王爷,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是好。”
    殷池雪环顾一圈,随手拉过两个衙役:“衣服换一下。”
    余鹤算是服了,这短短一小时不到的功夫已经换了三身衣裳,当这是什么,cosplay秀?
    换好了衙役的衣服,那和尚也再次打开了门:
    “施主,我们住持请您进去。”
    三个人跟着这小和尚进了寺庙,随着那小和尚慢慢往前走着。
    这个时候住持还能抽空接见客人,说明太子他们暂时应该还没事。
    只是这寺庙诡异的很,一点也没有正常寺庙该有的香火气,那些个小和尚来来往往的看起来都萎靡不振,一点精神也没有,眼圈黑的像国宝一样,确切说,像丢了魂一样,这么看起来,就像是电影里的行尸走肉一样。
    余鹤仿佛出现了幻听,甚至能听到电影中才有的恐怖音效。
    恐惧感层层袭来,他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抱紧了身子。
    而且更加诡异的是,在寺庙后院的正中间位置,有一棵直径一米多粗的树,和村子里那棵树似乎是同一个品种,都长这那种血红色脉络的叶子,而树旁是一口井,周围爬满了藤蔓,将井口紧紧包裹起来。
    而且就是这处地方,血腥气非常浓,几乎是有些刺鼻了,余鹤光是闻着这味儿都有点犯恶心。
    三人来到一处禅房前,从里面传来令人昏昏欲睡的熏香味道。
    “住持在里面候您多时了,请进。”那小和尚淡淡说道。
    其实余鹤最受不了这种人,平静到仿佛不会受到任何事影响一般,像自己这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跳脚的人真是一辈子都学不来。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种事的时候,太子到底被那几个秃驴藏到哪里去了,有没有受伤,吃饭了没有,这孩子现在铁定被吓坏了,而且这么冷的天气里只穿亵衣,说不定这会儿都冻跪了。
    小和尚敲敲门,得到应允后才推开禅房的门,殷池雪和余鹤二人刚要跟着县令一道进去,却被那小和尚硬生生拦住:
    “住持只接见杨大人一人,二位在门口等候便可。”
    县令回头,摆摆手:“不碍事,让他们进来吧,都是自己人。”
    那小和尚用那种审视的目光打量他们半天,这才缓缓放下手,请他们一道进去。
    阒寂的禅房内,只有木鱼极富节奏的声音时时响起,熏香的气味儿弥漫在整个房间,这房间内没有窗户,昏暗异常,只有几盏残烛随着气流微微拂动。
    那个身披袈裟的老住持就背对着他们盘腿坐于软塌上,面前是一个大大的烫金“佛”字。
    余鹤就觉得现在真不能看到这个字,都是这群痴心妄想的老秃驴,害得佛家文化风评被害。
    “住持,现在事情捅到了朝廷中,我们该如何是好。”不等那老秃驴先开口,这县令倒是先戏精附身,马上演了起来。
    那老住持久久未动,大概过了一个世纪,就在大家怀疑这老和尚是不是无意间die掉了时候,终于听到苍老的一声:
    “善哉——善哉——”
    接着,老和尚慢慢起身,稍作整理,缓缓回过了头。
    随着老秃驴转身的动作,余鹤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老秃驴,不就是昨天紧跟着他们投栈的那一帮和尚的头头么?!
    感情是一路跟着他们过去的?
    这么想着余鹤都觉得毛骨悚然,真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一路跟踪而不自知。
    但是他们又是从哪里得知太子出宫的消息呢,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太子行踪暴露一事儿铁定和宫里那些三八脱不了干系。
    “不然咱们还是就此收手吧,将太子安然无恙地送回去,说不定圣上还会饶我们一命。”县令开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试图唤回这老秃驴早就不在的良知。
    那和尚笑得极其不屑,花白的胡子都随着一颤一颤:“等老衲炼成了肉莲佛座,什么称王称帝,全都不放在眼里,你若是稀罕,便给你皇帝做做。”
    是了,这老和尚明显已经疯了,一心想着靠在肉莲佛座上修炼升入极乐世界成佛成仙,但事实上,余鹤虽然不确定这世界上是否真的有仙佛存在,但即使是存在,也不会接纳这样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出家人,这种人送到十八层地狱里裹上面包糠油炸至两面金黄都不为过。
    毕竟将阴.户割下来再取人心尖血这种事,一般变态都做不出来,一定得是变态杀人狂才行。
    这老秃驴光看面相就不是个善茬,目光狠厉,浑身透露着一股邪气,一点出家人该有慈悲心怀都没。
    “其实大人有所不知。”那老秃驴手捻佛珠,望着那个“佛”字,似乎是陷入了沉思,“这肉莲佛座除了要百只阴.户以及幼龙血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样。”
    那个县令都有点听不下去了,嫌恶地转过头。
    “是什么。”终于还是余鹤沉不住气,匆忙开口询问道。
    那老和尚转过身,浑浊的眼珠上下打量着他。
    “就是……”老和尚笑得阴恻恻的。
    倏然间,一柄匕首从老和尚宽大的衣袖中落下,猛地刺向还站在一边的殷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