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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鹤揉着伤口不满地抱怨道。
这个人真的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那你去外面坐着吧。”殷池雪斜视着他,满不在乎地回答道。
余鹤赶紧老实坐好:“不用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用力。”
殷池雪跟着坐进马车,随手拉好帘子,留下若廷还像个二傻子一样站在外面不知所措。
“我只是看你为我挡了刀罢了,你别多想,也别到处讲。”殷池雪还不忘以极其恶劣的言语刺激之。
余鹤白了他一眼:“我那是故意为您挡刀么?我怎么挨的这一刀您难道就没点AC数?”
殷池雪不再理他,从马车横梁上提过他养的长尾山雀,喂了几颗小米粒。
“王爷,不瞒您说,这鸟以后会成为三有保护鸟类,私养的话大概就是牢底坐穿。”余鹤望着鸟笼中那只肥啾啾,酸溜溜地讽刺道。
其实说实话,是因为余鹤酸了。
北长尾山雀一经问世迅速刮起一阵超萌旋风,因其过于圆滚滚的娇躯以及可爱的面容而被当代人冠以萌神之称,但因存活率低所以这些年数量剧减,成了“只要你敢抓牢底就坐穿”的保护动物。
余鹤之前采访过鸟类培育专家,在他的实验室见到了一只活体长尾山雀,一瞬间产生了想偷走的念头。
肥啾啾歪着小脑袋望着余鹤,在笼子里跳了两下,接着靠着殷池雪的手指慢慢闭上了眼睛。
见殷池雪没理他,余鹤便趁他不注意悄悄伸过手想要摸一摸萌神。
“手拿开。”冷冷的一声传来,吓得正欲行不轨的余鹤一哆嗦,下意识缩回了手。
他不着痕迹地抬头看了眼殷池雪,见他正坐在那闭目养神,根本没睁眼。
这尼玛的,头顶还长眼了?
余鹤撇着嘴缩到一边,嘟哝了句:“真小气,不碰就不碰。”
接着,他就尽量和殷池雪保持一人宽的距离,坐在马车的另一端,掀开帘子望着窗外的风景,随着伤口的隐隐作痛也有点昏昏欲睡。
就在他脑袋一点一点犹如小鸡啄米马上要睡过去之际,一只油纸包突然递了过来。
余鹤瞬时惊醒,惊恐地望着那只油纸包。
然后他顺着油纸包看过去,就见殷池雪正单手托腮抵在马车窗框上,眼睛不知在看哪里,另一只手上就是这只散发着浓厚香气的油纸包。
“王爷,这是?”余鹤诧异问了句。
“不是还没吃晚饭?”殷池雪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有看他。
“啊?是特意给我留的么?”余鹤不可置信地指指自己,心道殷池雪会这么好心?该不会是掉到地上不愿吃的给自己带回来了吧。
“话这么多,不吃我丢了。”殷池雪不耐烦了,收回手打开帘子作势就要往外丢。
“诶!王爷!万万不可!”余鹤一个扑身冲过去,他忍着腹部的剧痛抢过那只油纸包,“怎么能乱丢垃圾呢?砸不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
殷池雪面无表情地笑了声,没说话。
余鹤揉了揉伤口,接着迫不及待地打开油纸包。
浓浓的香味瞬间于马车内飘散开来,而油纸包中间,躺着一只肥美的大鸡腿。
余鹤一见,口水都下来了。
鸡腿这种东西向来是家中最小或者最老的才有权享用的美食,换句话说,鸡腿,是留给最爱的人的。
余鹤悄悄抬眼看了眼殷池雪,见他依然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他咽了口唾沫,小声道:“谢谢王爷的鸡腿……”
等等,这发展是不是有点太快了?自己才认识这个殷池雪没几天,而且不是说他有个特别喜欢甚至想立为王妃的人么?难道自己的剧本又从玄幻文变成了古早台湾言情?
“你到底吃不吃,一直拿着闻,脏死了。”见余鹤迟迟不动嘴,殷池雪嫌恶地往旁边挪了挪。
话音刚落,恁大一只鸡腿被余鹤全部塞进了嘴中。
吃,当然吃,不然凭什么便宜你。
随便找了间客栈住了一晚,翌日一早,鸡还没叫,几人再次踏上了前往徽沅的路途。
这几日舟车劳顿,几人均是满脸菜色,唯独殷池雪,好似不管经历什么都不会影响到他,永远都是一副神采飞扬的模样。
徽沅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民风淳朴,就连路边青楼里的小姐姐都比一般地方的质量高……
之前在宫中做事时闲聊,余鹤就听别的小太监说,徽沅是出了名的美人城,这里的人基因贼好,一个个漂亮的赛过天仙,不管男女都是,随便抓一个放到皇宫里都能吊打除了瑜贵妃以外的所有妃子。
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余鹤也深表赞同,瑜贵妃是真的美,主要是心态好,单纯天真,即使三十多岁的人了看起来还是满满的少女感,换句话说,幸福感会影响人的颜值。
所以,徽沅也是幸福感极高的一座城。
这里甚至比京城都热闹,来来往往的人群步伐慢且优雅,整座城市的节奏都很慢,看起来都很悠闲的模样,难怪殷池雪喜欢这里,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余鹤扒着小窗户好奇地观望着外面的风景,看着来来往往那些漂亮的小姐姐,不禁心情大好,甚至想引吭高歌一曲。
车子在一间装修的极为奢华的古建筑门口停下,余鹤还没反应过来,刚下车,就看见几个浓妆艳抹的姑娘如狂蜂浪蝶般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