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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冒着被砍头的风险半夜偷跑进御膳房的小太监就多少和那些中规中矩的奴才有些不同。
那一碗味道很一般甚至甜到发腻的桂花莲子羹和御膳房的御厨做的完全不能比。
但其中的心意,也是完全无法比拟的。
“小栗子,我饿了。”若廷就抱着腿坐在后院中,本是极具风雅的赏风赏月赏栗子,结果那不争气的肚子总也不识时务地乱响乱叫。
“殿下,恕我直言,您的学识胆识什么时候也像您的肚子一样我就不必替您这么操心了。”
“其实我从晌午至现在滴水未进。”
若廷说着,手缓缓伸了过来:“我刚才好像摸到你在怀里藏了馒头?”
余鹤打开他的手,满脸堤防地看着他:“我藏那玩意儿做什么。”
“有啊,明明有的,就是方才我从树上跳下来,恰好摸到了你藏于怀中的馒头。”说着,若廷的手又在余鹤腹部伸过去。
余鹤再次推开他的手:“都说了没有。”
这一下,若廷也不服气了:“肯定有!怎的如此小气,一只馒头而已,等回了京城我命人给你准备一筐馒头让你吃个够。”
天地良心,余鹤是真没藏什么馒头,更何况他是北方人,又不是没见过馒头,不至于不至于。
若廷的手继续往下探,忽然猛地挤到了余鹤那里,猛地一捏,接着惊喜大叫:“我就说肯定有嘛!这不是在这里么。”
那一瞬间,余鹤的脑怀中拿过猛地浮现火星撞地球的场景。
剧痛来袭,一波波侵占了大脑的所有理智。
“卧槽——!”惨叫声霎时间响破云霄。
“你你你你你!”若廷惊愕地瞪大双眼,反应过来后连连后退,一脑袋撞在树上。
他现在已经不仅仅是怀疑人生,更是怀疑这个世界的真伪性。
刚才从小栗子下面抓到那似曾相识但搁太监身上来说又有点陌生的物体……很明显就是……广大男性同胞的标志性象征吧……
可是,他一个太监,为什么?!会有?!那玩意儿?!
“快……扶我,进去……”余鹤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若廷愣愣地看着他,半晌,终于反应过来,忙跑过去扶起余鹤,二人这样跌跌撞撞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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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时间尴尬到焦灼,若廷就坐在距离余鹤五米远的距离,看着他正掀开衣服裤子检查自己那脆弱不堪一击的小兄弟。
还好还好,只是被人冒犯了下,没什么大碍。
但是回头一看,若廷还在那吓得直哆嗦……
“我说,这是件很恐怖的事么?”余鹤无奈。
若廷诚实地点点头。
“这个……该怎么解释呢,其实是因为……”余鹤努力在脑海中组织着语言,想着到底该怎么蒙混过关。
“我,我其实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太监,所以有些震惊,如有冒犯到你,望你不要介意。”还不等余鹤说完,若廷马上插嘴道。
“呃?”这下轮到余鹤懵圈了,“所以您的意思是,不会告发我?”
“为,为什么要告发……”
“这不是欺君之罪么。”
“可是,没发现这件事是净身房那些人的责任,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若廷过于真诚的语气以至于余鹤不容有疑。
好一招偷换概念,经他这么一说,余鹤都觉得很有道理。
是啊,没给自己清根是净身房那帮人的责任,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这件事,能别告诉别人么。”余鹤哀求问道。
“九皇叔也不可以么?”
“他是最不可以的,千万不能对他透露一个字。”余鹤忙捂住若廷的嘴巴。
要是被殷池雪这头蒜知道了他能写一万份传单全世界分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若廷只好乖乖答应了下来。
当晚,两人都失眠了。
一个是余鹤,一直惴惴不安地生怕若廷嘴上没个把门的给他泄露出去;
还有一个是若廷,对若廷来说偌大皇城中只有这些皇子和皇帝才能拥有那玩意儿,他还是第一次见除了这些人之外第二个能拥有那玩意儿的人,说不震惊是假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小栗子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带着这个疑问,最终若廷在床上烙了一晚上烧饼,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他才敌不过困意缓缓闭上了眼睛。
翌日,二人带着黑眼圈去大堂吃早点。
殷池雪这厮春宵一晚后终于回来了,整个人看起来还神清气爽的 ,让人看着就不痛快。
“看王爷面色红润,神清气爽,想必昨晚定是被伺候的舒适惬意。”余鹤忍不住挪逾道。
殷池雪背着手踱步到他面前,微微委身,打量着他的面部表情,忽而间抬手掩嘴笑了笑:
“那是自然,怎么着,你还要去皇上面前告我一状?”
余鹤撇撇嘴:“不敢。”
殷池雪看他这醋意横生的模样,似乎也能猜出他七八分心思,但,与他又有何干,区区一个太监,还妄想什么呢,简直天真。
但看若廷满脸菜色双目无神犹如行尸走肉般颠颠下楼的模样,殷池雪倒是走过去关切问了句:“殿下,昨晚可是没睡好?”
若廷嘴巴微张,机械回头看了眼殷池雪,然后点点头,继而又火速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