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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廷暗暗攥紧手,或许,从前那个能问出“既然他们喝不到桂花莲子羹为什么不喝燕窝莲子羹”的小废物太子,就在这一瞬间悄无声息的长大了吧。
    太子回宫,普天同庆,大臣们在外面站了一排恭迎太子回宫,当初那些在背地里骂他是废物的人,此时连个屁都不敢放,只能低着脑袋乖乖站在一边。
    半个月不见,太子确实瘦了,本来就瘦,现在那巴掌小脸上更是只剩一对眼睛了。
    瑜贵妃见到儿子,顿时泣不成声,上前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父皇,儿臣从秋河村安全回来了。”
    皇帝也难道摆出笑脸,迎上去,扶着若廷,上下打量一番:“太子这些日子可是瘦了?”
    若廷吸吸鼻子:“承蒙父皇厚爱了。”
    “朕听闻你此次前去徽沅,途经临岗,解决了一场命案?”
    “回父皇的话,只是运气好罢了,说起来,这还要多亏小栗子挺身相助,儿臣得以全身而退。”
    “好,这次陪太子一道变形……体察民情的,全部重重有赏!”皇帝豪气开口,引得太子那帮人乐得合不拢嘴。
    而一旁的五皇子若安,虽然脸上在笑,但心里在想什么,无人敢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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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栗子!小栗子!父皇赏了我黄金三千,绸缎三百。”
    余鹤正在太子的长清宫里抱着他的小狗婉儿打瞌睡,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还没见到太子人,就听到太子那乱叫乱嚎。
    余鹤迷迷瞪瞪睁开眼,还不等看清,就被人猛地报了个满怀。
    “殿下,殿下,松开,要窒息了——”余鹤勉强从他怀中解救出自己的脑袋,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小栗子,我现在甚是开心。”
    “我看出来了。”余鹤叹了口气。
    “怎么,感觉你郁郁寡欢的?”
    是啊,为什么这么不开心呢?可能是因为,回宫以后,自己每天待在长清宫陪太子长大,殷池雪回他的王爷府和朵朵野花你侬我侬。
    而且一个最现实的问题。
    自己永远不可能得到那个殷池雪。
    他是人,又不像人,但起码可以确定绝对不是普通人,他活了四百多年甚至更久,自己只有堪堪百年寿命,妄想什么呢。
    “再过几日便是父皇的寿辰,你说,我该准备什么礼物呢?”若廷又在那边自说自话,似乎是看出余鹤的不开心,赶紧岔开话题。
    余鹤回过神,看了眼天真可爱的小若廷。
    “选礼物,要投其所好。”余鹤漫不经心地回答他。
    “何为投其所好?”
    “就是他喜欢什么你就送什么,我举个栗子,一般这个时候皇子们为了争荣都会使出浑身解数,什么金寿桃啊金寿星公啊,但恕我直言,皇上今年不过将将不惑之年,准备这种东西不是在骂他么。”
    若廷一个劲儿点头:“对,去年若寅送了父皇一只金寿桃,当时父皇脸色都变了。”
    其实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不仅体现于皇子为了完善自身所做出的努力,更有讨皇上欢心的本事。
    “那你可知道皇上喜欢什么?”
    若廷想了想:“说实话,我不知,每年父皇寿辰所增之礼,也不见得父皇格外中意哪个。”
    余鹤沉思半晌,接着又问:“那你父皇喜欢吃什么,你可了解?”
    “说实话,不知。”
    余鹤终于恨铁不成钢的戳戳他的脑袋:“我说你这儿子当的也够没良心,就算他不是皇帝,你也应该了解下父母的喜好吧,你这样子我真的是想帮你都帮不了。”
    “那你帮不帮嘛。”若廷不乐意了。
    “不帮了,帮你还不如帮你五皇弟来得轻松。”
    “得,本来我还想和你说,近几日父皇做主替九叔选妃,看来也不用告知你了,省得浪费我口……”
    话音未落,若廷忽觉小腿一紧,一低头,就见余鹤正跪坐在地上还紧紧抱着自己的腿。
    “我小栗子这辈子没有求过谁,殿下,求您告诉我,么~”说着,他还虔诚地吻了下太子的靴子。
    若廷憋住笑,收回脚:“那你肯帮我吗?”
    “帮!”余鹤大喊着一跃而起,“太子的事就是我的事,誓死坚持一切为了太子的核心发展理念。”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坚定点头,似乎是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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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书房——
    “贤弟,朕之前和你说过的事,你可考虑清楚了?”皇帝正坐在龙案前,手里拿着大臣们上奏的折子,漫不经心地问道。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冒头的年轻男人,这样一对比,似乎没人敢相信他俩是亲兄弟。
    “考虑清楚了。”年轻男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茶水。
    “贤弟也老大不小了,考虑清楚便好,来,这是朕帮你物色的几位美人,贤弟可以看看。”
    说着,皇帝像个八卦的媒婆一样将手边几本册子递过去。
    男人翻看着册子,从X将军之女一直看到X丞相之女,在简介里也写得头头是道,什么蕙质兰心什么饱读诗书,说实话,这些比老太太裹脚布都长的前缀自己是真的听腻了。
    “怎么,没一个中意的?”
    见男人只是随便瞥了两眼便放下了,皇帝还以为是他挑选的皇帝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