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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没有,不过也快了。”
对,很快就要被殷池雪那一家子套上麻袋扔进海里了。
“有事要和学院反映哦。”杨垣宇端着咖啡杯,望着窗外盎然的春意, 像个什么的似的来了这么一句。
现在根本不是反映不反映的问题。
余鹤撅着腚试图缓解疼痛。
而是很尴尬。
冷不丁被别人睡了,自己知道还好, 问题是在发.情失去意识的时候,谁知道自己那时做了点什么呢。
果然这个鬼Omega的发.情期真的太可怕了, 能把人变成完全没有思想的动物。
余鹤只觉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越理越乱。
但和想象中“殷池雪一遍一遍给自己打电话”的状况有点出入,自己没有回复他之后他就把自己这么晾在了一边,手机安静到余鹤都以为它是不是自动关机了。
果然,他只是出于责任感, 一见钟情的几率几乎比自己一夜暴富还低。
余鹤就这么咬着手指,保持那个怪异的姿势,沉沉睡了过去。
感觉睡了也没几分钟, 舍友又在下面喊:
“下午有英语,你确定你还不起来?”
余鹤蒙上被子,瓮声瓮气道:
“不去。”
“这才刚开学你都旷了三节了,姚公子,我知道你们家不缺钱,但起码也要拿到毕业证吧,我听说,从咱们这一届开始要取消清考了,你已经有三门重修了,再不上课,你……”
话没说完,余鹤被他唠叨的不耐烦了,一个猛子从床上坐起来:“去去去还不行,怎么比老妈子还啰嗦。”
四个人连课本都没拿,一看就不是学习的样子,就这么空着手腆着脸往公共楼走去。
而且不出意外的,四人又在这脑残设计师设计的脑残楼里迷了路,等找到教室的时候,课程已经进行了一半。
就这样浑浑噩噩在学校混迹了一段时间,余鹤也是这么每天期盼却又不期盼着殷池雪的短信。
但他却再也没有发过短信。
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舍友有时候讨论起来他,就说因为他现在正在申请国外的学校,很忙,本来就很难见到,这下更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就连他同专业的同学都见不到他。
而余鹤,每天就坐在学校的操场上,看着那些身材精壮的学生在篮球场上肆意挥洒汗水,想着看能不能在这里蹲点蹲出意外收获。
比如蹲到他未来的丈夫之类。
但别说,还真就蹲出意外收获了。
他正看着那些学生打篮球,手里还拿着根烤玉米啃着——
倏然间,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刚吃进嘴里的玉米全被他吐了出来。
余鹤拍揉着肚子,看着手中那根玉米,就觉得反胃,索性不吃了,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晚上和舍友一起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排了半天队排到了他最喜欢吃的紫苏田鸡,但一端上桌,瞬间又胃口尽失。
“你最近食欲不太好?”徐赟吸着面条,头也不抬地问道。
余鹤放下筷子,点点头:
“可能到了春天,食欲退化吧。”
说着,他还惆怅地望了眼窗外浮动的云。
“那要不给你打点汤?杨垣宇关切问道。”
余鹤没精神地摇摇头:“算了,不吃了,等饿了再说。”
果不其然,到了半夜,余鹤又饿了。
他打算去校园超市买两桶泡面将就一下。
结果选了大半天,最后去结账的时候——
什么话梅、果脯、柠檬片——
“同学你好像特别爱吃酸的?”算账的大婶笑眯眯地问道。
爱吃酸的么?余鹤不知道,之前也没有这种爱好,只是这几天,突然想吃点酸的而已。
早上起来刷牙的时候,干呕——
余鹤没在意,以为是咽炎,于是跑到校医院买了点咽炎片。
这几天食欲更差,吃点就吐吃点就吐,天天就靠着话梅过活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你要不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如果是胃癌还能提早发现及时治疗。”杨垣宇真诚提议道。
“就您那嘴,还是憋说话了。”
嘴上这么说着,余鹤还是耿直地去了医院。
排了半天队挂了肠胃科,结果那医生只看了他一眼就道:“挂错了,去产科。”
余鹤吓的手中的话梅都掉到了地上。
“产科?你疯了?”
那医生从病历表里抬起头,透过厚厚的瓶底眼睛瞄了他一眼:
“都六周了,尽早过去检查一下。”
余鹤:???
“大夫,我不是个男的么?你是不是搞错了。”
那医生终于不耐烦了:“恶心,嗜睡,食欲缺乏,喜食酸物,晨起呕吐,典型的早孕反应。”
说罢,他直接起身动手把余鹤往外推:“都说了去产科,别在这里影响别人检查,下一位!”
被推出肠胃科的瞬间,余鹤只觉得好像有一道落雷从头顶直直劈下,他甚至有些思维锈化,呆呆的,什么思路也整理不出来。
半晌,他拔腿就往产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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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您先生,您已经怀孕七个周了。”
那个眯眯眼大夫说完,还拍了拍手。
后面几个小护士都跟着拍手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