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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在化妆间昏昏欲睡,望着偌大的化妆间只有自己一个人,不禁好奇问道:“殷池雪不用来化妆么?”
    化妆师本是想表现一下自己的高情商,想着夸奖一句:“不用哦,池雪他天生丽质,底子好,化妆也是多余的。”
    结果余鹤就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你比较丑,所以要化妆掩饰一下不足之处”这种要素。
    有时候余鹤是真心觉得,情商和智商也是挂钩的。
    换好定制礼服,余鹤往镜子前那么一站,忽然觉得自己……还真他娘是十里八乡的俊后生,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穿上高定就是不一样啊。
    化好了妆,余鹤就坐在化妆间的沙发上等着殷池雪换衣服过来。
    本以为都“老夫老妻”的也该看习惯了,结果就在殷池雪推门进来的那一瞬间,余鹤还是被意外的惊艳到了。
    造物主一定对于殷池雪特别偏爱吧,几乎把所有的优点都一股脑加在他身上了,不然要怎么解释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完美到这种程度。
    殷池雪是很瘦,但不像自己是那种干瘦,他的骨架其实特别标准,肩宽腰窄大长腿,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肌肉薄薄一层恰到好处,不夸张也不会偏瘦。
    特别是那种电影中才会出现的梦幻风搞定西装——
    余鹤看得眼睛都直了,一个劲儿咽口水。
    “衣服穿着挺合适的。”殷池雪笑笑,真诚说道。
    余鹤被他这么一夸奖反倒不好意思了。
    “跟您的盛世美颜一比,我简直就是纯·捡垃圾吃的。”余鹤虽然语气有点冲,但眼睛一直不敢正视他。
    太好看了,根本不敢直视他的脸好么。
    场务过来负责给二人讲解现场流程,殷池雪的父母和表姐也赶了过来,一见到余鹤,殷池雪他妈旁若无人地提着她的小包包冲过来。
    然后一把抱住余鹤的肚子:“哎呀,让奶奶听听我的小宝贝在干嘛呢。”
    过于热情的表情弄的余鹤确实有些尴尬。
    “妈,我们在了解流程呢。”殷池雪似乎是看出余鹤的尴尬,赶紧上前打圆场。
    “你们现在住在外面,把我一人扔在家里,我想自己的小孙子还不能亲近亲近了?”殷池雪她妈笑眯眯地说道。
    虽然表情带笑,但眼中却完全没有笑意。
    殷池雪闭了嘴不敢说话。
    这一套彩排流程下来已经让人心浮气躁,但余鹤一直在强忍着,特别是彩排要求一遍一遍重复过一个动作的时候,余鹤只能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原来结婚是这么麻烦的事啊。
    本以为这一套魔鬼训练一般的流程下来,就是傻子都不会出错了。
    结果真到了婚礼那天,余鹤还是紧张的要命。
    但是又有点欣喜。
    他昨晚回了姚轶的父母家,今早就等着殷池雪过来接亲,像传统的婚礼一样,一大堆伴娘(?)堵在门口不让进,殷池雪一人塞了一个大红包之后她们才露出塑料姐妹的真容,乖乖放行。
    进门的时候,余鹤正坐在床上,特别紧张地望着门口。
    在他看到殷池雪的脸的那一瞬间,还是莫名其妙地楞了一下。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殷池雪伸出自己的手,认真地问道:
    “愿意跟我走么?”
    “愿意!”余鹤像只猴子一样一跃而起,马上扑过去拉住殷池雪的手。
    看他笑得这模样,就连殷池雪都禁不住被他感染了。
    他捏了捏余鹤的手,凑到他耳边悄声问道:
    “一会儿走完过场你要是觉得累就先回去休息,我还要陪客人们喝酒。”
    真的就像一个满怀爱意的丈夫贴心提醒自己的妻子一样。
    这一幕让余鹤多少有点感动。
    果不其然,这一场万众瞩目的世纪婚礼来了不少人,还有记者一早就在门口蹲点,两边保镖开道,气势磅礴宏大,感觉就像古代皇帝选妃一样。
    “怎么这么多人啊。”余鹤一看这架势,也有点懵。
    殷池雪笑笑:“不要怕,拿他们当白菜。”
    这次婚礼来的宾客除了亲戚大部分都是有钱人,其中还有不少都是电视上的熟面孔,无论是α还是Ω都是很高级高贵的类型,光是外貌都吊打自己。
    余鹤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算得上是那种比较劣性的Omega了。
    这么一想,又自卑了。
    余鹤和殷池雪被安排在会场的两边,一会儿司仪喊名字的时候再从两边上场。
    会场中间是用玻璃架起来的通道,底下铺着钻石,透过吊灯那么一照,看起来就像是一道白色的银河。
    但实不相瞒,余鹤眼睛都快被晃瞎了,但考虑到自己一眯眼万一被拍到了就会特别丑,所以即使是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还是要努力瞪大眼睛。
    余鹤由父亲揽着上台,殷池雪站在对面静静地等着他们,两人中间就像隔着一道银河,好似必须要踏遍艰难险阻才能相遇。
    但最终姚轶的父亲还是把自己儿子的手亲手交给了另一个男人。
    父亲望着殷池雪的眼神很复杂,良久,他才轻轻说道:
    “女婿,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我们家小轶,哪怕你哪一天厌倦他了,不想要他了,可以和我说,我去把他接回来,但是不要伤害他,可以么,能做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