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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舌头——
打住打住。
余鹤清醒过来,使劲推开眼前这人:
“殷池雪!你他妈……”
嗯?下面应该说什么词儿?怎么一时想不出来了?
本来是来蹲点儿殷池雪的,本以为这是项充满艰难险阻的任务,结果就这么得来全不费工夫,甚至于,还有点小开心?
殷池雪看起来确实喝了不少,眼神都有些缥缈。
他一把拉住余鹤的手,笑得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你来了?”
这种好像老熟人相见一般的询问,令余鹤着实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说着,他又傻呵呵的笑着,然后身子前倾过来,脑袋埋在余鹤颈间。
“喂,不是吧,都醉成这个样子了,你是怎么把车开回来的?”
相反的,余鹤并没有感觉多恼火,甚至还有些担心。
殷池雪靠在他肩头,微微俯下身子,用一种很累的姿势站着。
余鹤叹了口气,使劲扶起他:“我先送你回家吧,车子我帮你开过去,话说你的车库在哪,停在你家门口也是可以的吧。”
殷池雪不搭话,看起来醉的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了。
余鹤没了办法,只能扶着这大高个进了车子,帮他把车子开到家门口。
在他身上东摸西找才找出一张门卡,刷卡进门,扶着他跌跌撞撞进了屋子,嘴里还唠唠叨叨:
“幸亏你没被查到,不然牢底坐穿,你胆子真大,喝这么多还敢开车,小命不要了?”
“不要了。”破天荒的,殷池雪突然接了话茬。
余鹤讶异地扭过头看着他,怀疑他是不是装醉。
但看他连眼睛都快睁不开的模样,又确定他是真的喝醉了。
“要你。”忽然间,他又加了这么一句。
虽然不知道这句话是对谁说的,但这么听着,还是怪让人脸红心跳的。
于是乎,一害羞,心情也变好了,战斗力也上升了。
擦脸脱衣服洗澡吹头发扛上床几乎是一气呵成,忙活了大概两个小时,一直到十一点多,余鹤确定殷池雪这厮躺在床上睡熟了,烧了水放在他床头,这才悄悄离开了他家。
习惯性掏手机,发现上面有好几通邵明旻的未接来电。
他回过电话,邵明旻那边就像是一直在等余鹤的回电一样,才响了半声,他就猛地接了起来。
“祖宗诶,这么久不接电话您干嘛去了,这给我吓得,还以为你被殷池雪分尸了,差一点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余鹤翻了个白眼:
“说实话,在这种情况下不接电话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调了静音没听见,二是在滚床单没听见,总之就是没听见。”
“什么?!你真的和殷池雪上床了?!”邵明旻一嗓子吼过来,震得余鹤耳膜生疼。
他忙把手机拿开,揉了揉耳朵,不耐烦道:
“没有!我是那种人么!就是他喝多了,不省人事,我给他抬回去洗了个澡,他睡着了我就回来了。”
“那你带过去的红酒和橘子呢。”
“摔了,扔了。”余鹤老老实实回答道。
“是他扔的?”邵明旻继续喋喋不休地询问道。
余鹤现在特别烦躁,索性来了句:“对人家不接受,别想了。”
然后便挂断了电话顺便关机。
他坐在马路边的长椅上,望着天空中点点繁星,不禁长叹一口气。
自己真是犯贱,明知道他是殷池雪还那么尽心尽力照顾他,还会因为他一句醉酒后的胡言乱语暗喜半天。
甚至于,嘴上喊着再也不想和他扯上关系,但还是厚着脸皮过来了。
余鹤叹了口气,看到公交车过来了,这才压低棒球帽,戴好口罩上了车。
他真的觉得,在人醉酒后帮他洗澡吹头发烧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但凡是个正常人,但凡是个有良心的人他都应该感激涕零亲自登门道谢。
于是第二天,那个自己照顾了一晚的殷池雪同学确实亲自登门了。
但是是过来找自己算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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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照行程安排,今天可以是无所事事的一天,于是余鹤昨晚熬了个通宵打游戏,本想着今天能在床上躺一天——
结果上午九点钟的时候,电话便一个接一个的来了。
七点钟才睡下的余鹤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只依稀听见几声手机铃声,但没太在意,转个身继续睡。
一直到门铃声不停回旋在偌大房间内时,余鹤才终于暴躁地起了床,光着上半身气势汹汹地去开门。
一打开门,门口站的是满头大汗的邵明旻。
“你干嘛,大早上扰人清闲。”余鹤烦躁地质问道。
“你还问我干嘛,你昨晚到底干嘛了!”
“能干嘛,打游戏啊。”看邵明旻这表情,余鹤倒真有点心虚。
虽然自己没做错什么,而且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心虚什么。
“我说的不是这个,打游戏之前呢,你去殷池雪家到底做什么了!”
“不是你让我去找人家的么,然后半道碰到他,他醉的烂泥一样,我就给抬回去,帮他洗了个澡吹了吹头发扔床上我就走了啊。”
“你闲的吧?”邵明旻一听,脸都垮了,“你管他干嘛,还给人洗澡,扔那走人就完事了呗,给自己找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