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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好不容易把殷池雪抬回家后,余鹤整个人出了一身大汗,仿佛被水洗了一般,就像刚经历了一场恶战,使得余鹤一进门就扑倒在地,喘着粗气,起都起不来了。
    躺了大概半小时,都快睡着了,余鹤又忽然想起来,自己是被杨总叫过去的啊,那么……杨总呢?!
    一想到这个问题,余鹤马上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坐起来,看了看还躺在一旁熟睡的殷池雪,随手从沙发上扯下毯子给他盖好,接着急匆匆往外走。
    打了杨总电话很久,那边才终于接起来。
    但是是个女的。
    “你找谁。”对方语气不善地质问道。
    余鹤吓了一跳,马上定了定神。
    一般会用这种语气说话的,除了杨总他媳妇不会是第二个人。
    于是他笑眯眯道:
    “我是LLS的林善初,想问一下,林总已经顺利到家了对么。”
    那女人听到对面是个男的,语气这才和缓了点:“回来了。”
    “回去就好,那我就不打扰您们休息了,先挂了。”
    余鹤松了口气,说着就要挂电话。
    “等一下。”那女人却忽然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么。”
    “我问你,你们今晚多少人一起喝的酒。”
    来了来了她来了,正房带着标配的咄咄逼人气势来了。
    说实话杨总和谁一起喝了酒余鹤根本不知道,只能胡诌道:“大概十几个吧。”
    “有女的?”
    “没有,全是男的。”
    “全是男的?”那女人明显不信,“就这死鬼那德行,能和一帮大老爷们一起喝酒?!”
    余鹤撇撇嘴,心道这年头你不仅要防着女人,就连男人都不安全了。
    “对,全是男的,而且个个比杨总高,比杨总壮,您就放一百个心,他绝对没和其他女人乱搞,我以人格作担保。”余鹤振振有词道。
    毕竟你们家杨总,现在喜不喜欢女人还是个未知数。
    余鹤不想继续和这个女人纠缠下去,随便扯了个什么借口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他压低棒球帽,站在马路边等车,等着等着,又忽然想起什么。
    就说怎么这么冷,原来是外套给忘殷池雪家了。
    要趁着他现在意识不清赶紧把衣服拿回来,不然要是留下“罪证”,明天还不得再被他一纸诉状告上法庭啊。
    想着,余鹤赶紧往回跑。
    他在门口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回应他,余鹤干脆绕道房屋后面,小心翼翼地爬上围栏。
    幸好早些年有逃课翻墙出去上网的经验,以至于,即使围栏上架着电网,余鹤还是轻车熟路地翻了过去。
    他来到房屋后门,随手拉开阳台上的落地玻璃门,做贼一般蹑手蹑脚走了进去。
    当时好像是把衣服脱在客厅里了。
    余鹤踮起脚尖,小心翼翼来到客厅,打算拿了外套就走——
    ! ! !
    不是,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殷池雪就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手里还抱着自己的衣服,正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的衣服,那模样,那架势,根本不像是一个喝醉酒的人!
    这么说,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这货全部都知道?!
    想着,余鹤拔腿就往回走。
    既然如此,衣服也不要了,送给他穿好了。
    但说时迟那时快,殷池雪也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手里拎着余鹤的外套,直直向阳台这边走过来。
    余鹤吓得倒吸一口冷气,赶紧调转方向往一旁的楼梯上跑。
    殷池雪来到阳台,随手将余鹤的外套挂起来,却赫然发现阳台的门是开的。
    他诧异摸了摸门,仔细回想一番,好像自己临走时有关上的吧。
    想着,他随手关上门,又扭头朝着一旁的楼梯走过去。
    正缩在楼梯拐角的余鹤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忙手脚并用地往上爬,来到二楼第一个房间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推门就进——
    虽然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但就是不想让殷池雪看到自己爬墙回来了!
    但诡异的是,当余鹤进到这间房时,才倏然发觉——
    这充满了浓浓生活气息的房间,以及墙上的巨幅艺术照,怎么看,都是殷池雪的房间啊……
    天啊,上次来的不是这间房,所以没在意,以为这就是间书房,以为隔壁才是殷池雪的卧室,但今日一见,着实令人震惊。
    殷池雪原来这么自恋的么?摆了这么多自己的艺术照。
    但现下余鹤根本没心情考虑这些有的没的,因为极富节奏的脚步声已经在门口响起了……
    完了完了,这也没什么地方可躲啊,总不能让自己打开窗子跳下去吧,这可是二楼啊。
    如果说刚才在阳台发现自己还有借口可以说是回来拿外套,那么现在呢?
    做贼一样躲在人家房间里,这要是被抓个现行,任是长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了。
    这时候,身后的门把手开始“咔咔”作响。
    一颗心霎时提到了半空,余鹤甚至开始幻想门后是什么青面獠牙的厉鬼,只要被他打开了门,自己必死无疑。
    想着,强烈的求生欲以至于余鹤像马戏团的杂技演员一样在地上滚了一圈,直冲桌底。
    门,打开了;
    余鹤,躲在了桌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