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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你……”蒋琬琰眉头皱得死紧,小脸也因为憋着气而闷得通红。“等到大宝长成以后,定会帮我把气出回来的。”
    唐琛听罢,心里更乐了,只觉得她这种走投无路却不投降,反倒瞎搬救兵的模样,实在可爱得紧。“朕若是真想欺负你,有的是办法可以让你求救无门,懂了么?”
    蒋琬琰自然不会去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可她却故意冷着张脸说道:“唐琛,你再这样下去会失去我的。”
    唐琛声线偏低,连轻笑起来亦是浑厚中带点儿沙哑,“朕向你认错,总行了吧?”
    蒋琬琰见状,仍然有些不依不挠地道:“认错难道只需要在嘴上说说就够了吗?不是应该付诸行动吗?还是说,陛下的歉意仅仅是这么一点儿,所以不值得用心改过?”
    这下,唐琛也无法再耐住性子与她做无意义的周旋,便道:“既然你执意要无理取闹,朕也只好以毒攻毒了。”说罢,他迅即伸长手臂勾住蒋琬琰的腿弯,腾地将她拦腰抱起,一路抱至床边缠绵。
    在双方风华最盛的少年时代,万事都得讲个道理的唐琛,遇上了最为蛮横,且好强词夺理的蒋琬琰。
    京中众人不禁皆搓着手,准备看帝后闹失和的笑话,可他们等啊等的,却只等到——素来清冷而不易接近的帝王,将他的小皇后捧于心尖,搁在掌中,为她撑腰,任她放纵,予她盛世第一娇宠。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正文已完结,但帝后这么甜,你们会留下来看番外的对吗!另外按照惯例,带着新崽过来拜见各位~
    《给暴戾的他试婚》文案
    宁朝贵族之间,有项极为羞耻的婚姻制度。
    但凡名门贵女成亲,皆会把自个儿屋子里相貌拔尖的侍婢,提前两三日送至姑爷府上。
    以测试姑爷的人品,以及……身体素质。
    而盛沅锦,就是这个弱小无助但貌美的试验品。
    当晚,她全身裹着被褥被送进本朝第一权臣武贤王的房内。
    盛沅锦以为自己免不了要受些折磨,却不想,那暴戾的男人仅是轻琢着她勾人的眼,说道——
    “别怕,本王疼你。”
    这场婚试着试着,武贤王连景淮觉得不过瘾。
    最后,他居然把堂堂郡主给退了婚,为她的小婢女铺上十里红妆,千娇万宠。
    这篇我会记取教训全力存稿,开坑以后速肥,在这里求个文收和作收啦:)
    第49章 养儿不易(1)
    皇长子唐景禹诞生时, 帝后二人考虑到小孩子取贱名易养活,所以给他起了个小名,唤作大宝。然而, 当唐景禹年满五岁以后, 便对这般稚气的名儿有些介怀, 于是蒋琬琰只好改称禹哥儿。
    可她早已习惯旧有的称谓, 时不时还是会不慎喊成大宝,比如眼下这会子——
    “大宝, 你过来一下。”
    “母后……”唐景禹内心虽有不满,可一旦面对着蒋琬琰,他就硬不起声来,兴许和他骨子里流淌着与父皇相同的血液有关。
    蒋琬琰左右手分别举着双凤衔珠金翅步摇,和一支银镀金穿珠点翠花簪, 问道:“你瞧,这俩哪个更好看?”
    唐景禹天生着一对和他父皇极为肖似的墨黑眼瞳, 此时仅淡淡瞥了眼,眸子里便迸射出些许精光。“母后问的是儿臣觉得好看,还是父皇会觉得好看的?”
    蒋琬琰听罢,不禁反问道:“难道这两者的答案各不相同么?”
    唐景禹思索片刻后, 随即满脸正经地答道:“儿臣以为左边这只步摇样式端庄大方, 比较衬得起母后的气质。但换作父皇,肯定会说母后不管戴什么都好看。 ”
    禹哥儿的嗓子极为稚嫩,说起话来奶声奶气的,可脱口而出的言论却无比老成。
    蒋琬琰不由在心里嘀咕道, 这皇室里的孩子怎么一个比一个老气横秋的?哪里还有半点儿稚子的单纯可爱。
    “既然这样, 那便依你的吧。”说完,蒋琬琰手上的动作却忽然顿住, 随后她便把话锋一转道:“对了,母后听闻你今儿个相看伴读的时候,竟和魏国公家的老三掐起架来,可有此事?”
    “母后,您听儿臣解释……”
    唐景禹只当作母后在替他担心,连忙开口打算解释。但紧接着,他却听见一句出乎意料的问话。
    “然后呢,你打赢了么?”蒋琬琰眼巴巴地注视着他,目光是毫不掩饰的八卦。
    闻言,唐景禹顿时陷入沉默当中。良久过后他依旧认为,自己应当好生解释一番,遂开口道:“儿臣并非无故和他打架,实在是对方太不仗义,欺负小姑娘算什么男子汉?”
    蒋琬琰早已听说这件事,跟郁太傅家的小千金郁茜有关。
    传闻茜姐儿生得粉妆玉琢,娇弱可怜。更为要紧的,这小姑娘还是个爱哭包,双眼一闭一睁,随时都能流淌出晶莹的眼泪来。
    魏国公家的三郎,多半也是倾心于人家姑娘,却苦于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得采取这年纪最笨拙幼稚的方式,去作弄她。
    两个毛头小子,同时为女孩儿争风吃醋,蒋琬琰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十分有趣。
    唐景禹眼看自家母后笑眯眯的,也不晓得是否有将他的解释听进去,神色间难掩无奈。“母后,郁太傅今日吩咐的功课,儿臣仍有部分尚未完成。所以您若是没有其他要紧的事,儿臣这便告退了。”
    蒋琬琰即便再怎么胡闹,也明白儿子的课业耽搁不得。否则,他父皇届时可是要找自己算帐的,赶忙笑应道:“去吧。”
    然而,待唐景禹转身走至门口时,她却忽而出声询问道:“禹哥儿,母后是你心里边最为亲近的人,对吧?”
    唐景禹年近七岁,早已是懂事儿的年龄,乍一听母后这般开口,自是忙不迭回答道:“母后何故这么问?您和父皇当然是儿臣心头的重中之重。”
    蒋琬琰听后,立即瞅准机会说道:“那么你以后若是有心仪的姑娘,定要头一个告诉母后。”
    唐景禹愣了愣,略有些迟钝地颔首。那张带有浓重青涩与孩子气的面庞,已经依稀可瞧见日后的英俊疏朗。
    蒋琬琰禁不住暗暗感叹道,只怕这孩子将来也和他爹一样,是个招蜂引蝶的长相。
    当日在育有禹哥儿以后,不出两年的时间,蒋琬琰又意外地怀上了身孕,并顺利产下娴姐儿。
    小公主唐景娴比起她兄长,性格上可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不仅顽皮,而且是顽皮到令人发指的地步,闯祸、惹事都是家常便饭。
    蒋琬琰虽有无奈,但公主到底不比皇子有继位的压力。因此,只要娴姐儿道德上没有瑕疵,她也不打算把孩子逼得过紧,多数时候依旧是由著公主的性子来。
    眼看距离公主平时下学回宫的时间,已然超过整整半个时辰,蒋琬琰忍不住叹了口长气,问道:“娴姐儿这是又跑到哪里撒欢了?”
    夏青正想回说她也不甚清楚,却见御前总管张汜清急匆匆地踱步行来。
    “启禀娘娘,陛下有言,公主殿下性子顽劣,从今儿个起特罚其闭门思过,抄录五十遍《心经》,以磨练心性。”
    骤然听闻这道消息,蒋琬琰一下子有些摸不着头脑,连忙追问道:“可是公主犯下什么事儿,惹得陛下龙颜大怒?”
    “这……”张汜清即使知道整件事情的缘由,也不好随口回答。毕竟唐景娴是业朝独一的公主,任凭陛下对其再怎么气恼,亦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娘娘不如亲自询问陛下,来得妥贴。”
    蒋琬琰这下也明白,自己是无法从他这里问出什么了,只得点点头同意道:“也罢,替本宫备轿吧。”
    ……
    当蒋琬琰乘着轿撵,抵达乾元宫时,唐琛正忙于查看长子所写的政论文章。
    倏然耳闻脚步声,他也只以为是张汜清传旨归来,并未抬起头,反倒淡淡地问道:“皇后听完以后,可有说些什么?”
    蒋琬琰吐吐舌头,又是娇俏又是柔媚地说道:“您猜呢?”
    当下,唐琛只觉得有道绵软而悦耳的女声钻入耳朵,迫使他立即搁了笔。
    再抬起眼来,便见蒋琬琰装模作样地福了个身,接着道:“臣妾给陛下请安,陛下万福金安。”
    “晏晏,你怎么……”说至一半,唐琛却硬生生地咽下已经冲到嘴边的话儿,转而改口道:“皇后既然来了,等会子便留在这里用晚膳吧。”
    “陛下此言,甚合臣妾的心意。”
    蒋琬琰向来不会同他客气,这下子索性直接要求道:“臣妾想尝尝玉兰片焖五花肉,炸春卷,花椒油拌白菜丝……膳后再来一盅,香香浓浓的燕窝雪梨爽即可。”
    唐琛剑眉斜挑,面上神色却丝毫不改,只转头向张汜清吩咐道:“按照皇后方才说的,悉数交代下去。”
    话落,他又回过头去注视着蒋琬琰那张褪去涩意以后,越发妩媚动人的俏脸,道:“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朕可不相信堂堂皇后,只为蹭一顿饭而来。”
    眼见自个儿的意图轻易地遭到揭穿,蒋琬琰也不觉得有丝毫羞赧,反而直言道:“臣妾还能是为了什么?当然是给女儿收拾烂摊子罢。”
    提起刁蛮公主,唐琛的眉心便不自觉锁紧,语气也逐渐染上怒气:“这娴姐儿,着实是不成气候,寻常夫子压根儿管不住她。若非如此,朕何须带到身边手把手地教导!”
    听闻这段话,蒋琬琰却不置可否。
    唐琛担心她会胡思乱想,不由出言解释道:“晏晏,你别误会,朕的本意并非是嫌弃咱俩所生的孩子,只不过有些着急娴姐儿的将来罢。”
    语气微顿,他又接续着说道:“公主确实无需像皇子那般承担重任,但是基础的礼仪以及学识,却是必不可少的。否则,往后当娴姐儿踏出宫门,该让世人以什么样的眼光看待她?”
    蒋琬琰在过去几年,从未插手过教育孩子的部分,是因为对唐琛有着绝对的信任,但这并不表示她在方面毫无想法。
    相反的,她日日与自己这双儿女朝夕相处,针对他们兄妹俩的脾性,心中亦有不少见解。
    蒋琬琰绕到唐琛身后,纤手慢悠悠地下滑至他的双肩,随后或轻或重地揉按起来。“陛下在前朝已经忙了一日,现下不如先缓缓神儿,其他的事情晚点再操心。”
    “你说的倒是轻松。”
    话虽如此,但唐琛的语气确实比适才松懈些许,显然是多少听进了她的劝说。
    蒋琬琰停下手边动作,将两条玉白藕臂挂在唐琛肩颈,红唇似勾引般凑近他耳畔,娇娇滴滴地嗔怪道:“夫君,你自己想一想,我们最近的话题是不是都光顾着围绕儿女打转了。我在你心里还有地位么?恐怕早就不晓得被遗忘到哪个角落了吧。”
    唐琛闻言的当下,几乎是被气笑了。
    他猛地偏过头,在蒋琬琰那两片柔嫩欲滴的唇瓣上,狠狠咬了一口当作回应。“这句话儿,应当是朕要问你的。”说着,唐琛长臂一伸,便把蒋琬琰扯进怀里紧紧箍住,令她无法任意动弹。
    “晏晏,坦白说,朕都已经快要记不清,你上回像这样撒娇是何年何月的事了。”
    唐琛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在耳鬓厮磨中轻语道:“其实,朕可喜欢看你撒娇了,喜欢到——巴不得你天天如此。”
    蒋琬琰向来以颈间的雪肤为敏感地带,此时经他一缠磨,当即有些承受不住,乃至于连嗓音都变得酥麻柔软。
    “臣妾也……”
    作者有话要说:
    擦擦车尾灯,准备再次头铁上路。
    第50章 养儿不易(2)
    “臣妾也喜欢……陛下在臣妾的耳畔蹭蹭。”
    蒋琬琰刻意把尾音拖得软绵而匀长, 柔缓的嗓子令唐琛心脏猛然紧缩。
    再这样下去,他恐怕连话都说不利索,不得已只好将她稍微推离一点距离, 道:“过阵子, 朕得亲自走一趟护国寺烧香祈福, 届时顺路带你在那附近游玩吧?只咱夫妻俩, 不带拖油瓶。”
    蒋琬琰闻言,止不住抿着嘴儿笑起来。 “也好, 反正臣妾一人,便可抵过他们二人加总起来的用处。”
    “是是是,晏晏说什么都对。”
    唐琛随口应了一句,接着又伸出长指来挑弄她那笔直光洁,仿佛以白玉精心雕琢而成的脖颈。
    蒋琬琰虽已痒得连连缩脖子闪避, 可仍旧没有忘记自己此行前来的目的——龙床可以滚,但得优先解决两儿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