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韶是知道老妈妈那些手段的，这红歌院里面哪一个姑娘不是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老妈妈还是不愿意赌。
    男人的喜欢是虽不能作数的，今天喜欢得不得了，指不定下次你站在他的面前他都叫不出你的名字来。
    顾婉婉听着她们的话，正准备离开，就不小心碰到了脚边的花瓶，等到再抬头的时候，柳韶和老妈妈已经站在她的面前了。
    柳韶和老妈妈看见顾婉婉倒也不尴尬，柳韶不管顾婉婉有没有听到，直接把刚刚的意思又和顾婉婉说了一遍。
    “柳韶姐，我真的只是卖艺而已。”
    柳韶无可奈何的叹气，又看向老妈妈：“这姑娘是挺懂事的，不会给你添麻烦。”
    老妈妈近距离的看着顾婉婉，好一会才松口：“让你这样留在红歌院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如果你哪天的钱不给你的吃穿住了，我随时都会把你赶出去。”
    顾婉婉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只要给她一个安稳的归宿就够了，而且看老妈妈这样子也不是会在这种事情上面撒谎的人。
    “好，我会努力的。”只要自己有利用价值，老妈妈就不会舍弃她。柳韶惊讶的看着顾婉婉，不过这样也好，还省了不少的功夫。
    老妈妈看顾婉婉居然这么爽快，一时间对顾婉婉更加好奇了，不过顾婉婉怎么想的她也不太关心，见顾婉婉同意之后立刻就开了一个价，顾婉婉点头，和柳韶说：“多谢柳韶姐这几天对我的照顾了。”
    国师殿。
    白灵儿百无聊赖的看着树下的鸟，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石桌。丫鬟过来给白灵儿送鸟食，白灵儿拿在手上随意撒在地上，看着鸟儿抢食的样子倒是觉得还算是有趣。
    “哎你别去啄它呀。”
    “都有都有，别抢了。”
    白灵儿把鸟食分散开来，摸了摸其中最凶的一只鸟，无可奈何：“就你这样以后在外面肯定没有人和你做朋友。”
    鸟听不懂白灵儿在说什么，吃了东西就飞到树枝上了。白灵儿笑着看着它们，好一会之后才发现有些不对劲，上回宴会里面的那只焕离倒是没看见在这里。
    这么一想，白灵儿又想到这几天焕离的反常。自己的玉笛是可以和鸟交流的，可是这几天试过了很多次，都没有办法和焕离沟通，甚至她都没有办法听懂焕离在说什么。
    按理说鸟的语言都是一样的，但是焕离说的就好像是一个新鲜的事物一样。
    而且焕离从来不会和其他的鸟走在一起，就比如现在，白灵儿起身往屋里头走，就看见焕离站在窗户边，或许是听见了动静，焕离翅膀扑腾了两下落在了白灵儿的脚边。
    白灵儿笑了一下，把它捧在手里：“你怎么总是不和大家在一起？”焕离待在白灵儿的掌心，没有动作。
    “你啊，就是要和它们多了解了解，不然的话等我有事出门了它们就不会带着你了。”说着，白灵儿就要往外面走，但是焕离就好像是发了疯一样突然开始啄白灵儿的掌心。
    白灵儿忍着没有把焕离直接丢出去的想法，把焕离放在桌上之后想要拿出玉笛来安抚焕离的情绪，可是焕离一看到玉笛之后情绪更加的暴躁。
    突然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白灵儿退到房门口，焕离就逐渐的安静了下来，依旧是站在刚刚的窗口上。
    白灵儿把焕离的异样写下来，绑在信鸽的腿上，看着信鸽飞远之后便继续若无其事的逗鸟。
    那边很快就回信了，看清楚上面写的东西之后，白灵儿微微皱眉。焕离是一只雌鸟的事情第一天她就知道了，可是居然还有和雄鸟沟通交流的作用？
    白灵儿自然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可是现在单凭这纸上的几句话，并不足以够证明事实真的就是如此，现在去告诉宇文子骞的话，说不定还要惹宇文子骞不满。
    白灵儿想了想用火把回信烧了之后就让人送她进宫了。慕容紫珂听见白灵儿过来，就知道她一定是有事情找自己，让白灵儿进来之后把所有人都打发出去了。
    “国师有话直接说吧。”难得来找她，那应该就是不可以先告诉宇文子骞的事情了。
    白灵儿这才把自己这些天对于焕离的异常和那份回信里面的内容告诉了慕容紫珂：“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们目的肯定不简单。”
    慕容紫珂安安静静的听完白灵儿的话，神色顿时变得格外的凝重，当初在宴会上的时候她觉得乔耀华不怀好意，现在看来自己没有感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