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四章 他们属于这里
王瞎子说了很多,段小楼此刻根本听不进去,思绪已经飘向了那边的何永柱。
等到段小楼反应过来的时候,王瞎子已经去旁边休息了。
脸色微微一红,紧接着,段小楼咬牙切齿的说道:“无论如何,都弥补不了你对我的轻薄。”
清风吹过,段小楼随即出了帐篷。
而此刻桃木村,并没有了之前的热闹。
柳家的事情,让所有人都担惊受怕。
村里的人虽然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前几天的枪声已经让他们了解,桃木村此刻并不太平。
村里原本的孩子都被各家大人给管束在家中不让出来,哪怕恋人湾那边,此刻都是空荡荡的。
除却那些燃烧的篝火,还有红通通的灯笼,就再也没有其他了。
道观中,此刻只有凤九跟李欣,其余人都回去过年了。
或许是因为有小梅的缘故,并没有外面那么冷清。
“欣儿,你说柱子这会在那 ,为什么今天都不回来 ?”凤九有些担心的问道。
“放心,他不会有事的,我相信他。”李欣嘴上这么说,可是心中比起凤九都要担心。
毕竟,之前柳家的动作太过于夸张了。
即使现在,桃木村外围都有着军队的守护。
凤九没有说话,而是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心中暗暗的为何永柱祈祷起来。
除夕原本热闹的节日,可是这会却感觉是那么的孤寂。
也不知道多了多久,凤九才收回了目光,跟两女聊了起来。
与此同时,远在古昆仑的何永柱闭着眼沉思。
就在这时候,夜空中猛然划过了一道寒光,对着何永柱的脖子切了过去。
动作格外狠辣,一看就是要一击毙命。
可就在寒光切割何永柱身体的那一刻,猛然,他睁开了眼睛,伸手一把捏住了来人的手腕。
紧接着,他嘴里勾起了一抹笑容,戏谑的看着面前的段小楼道:“还敢反抗,真是不乖 。”
“放手。”段小楼挣扎了一下。
“不听话,就该家法处置。”何永柱冷笑道。
一听家法两个字,段小楼脸立马就红了起来。
经过下午的事情,她自然明白,这个所谓的家法是什么。
……
第二天早晨,太阳缓缓的升起,何永柱跟着也清醒了。
望着蜷缩在自己怀里的段小楼,何永柱眼中闪过了一丝丝的怜惜。
轻轻的把衣服给盖在了她的身上,何永柱这才去一边打拳了。
清晨的感觉,让何永柱格外的清醒,感受着四周灵力的流动,他不知不觉的想要突破阻止在他先天境界的那一层束缚。
此刻,他距离先天,真的只差临门一脚。
一个时辰之后,他暴怒无比,对着地面就是一拳。
灵力暴动,地面顿时裂开了不少的缝隙。
随着这声震动,那边的王瞎子急忙跑了出来,戒备的看着四周。
当发现是何永柱弄出的动静后,他疑惑道:“柱子,是不是有人来了?”
“王叔,没有,就是我心情有些不好,我去给三叔检查身体了。”何永柱随口说了一句,那样子,仿佛带着点点的不耐烦。
赶巧,段小楼从旁边走过,王瞎子拉住段小楼的,低声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没事,可能是大姨妈来了吧。”段小楼回了这么一句,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奇怪的两人,王瞎子嘟囔道:“男人也有大姨妈?”
随后他自己都笑了,不过眼中还是充满了担忧。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天,可是王瞎子还是能够感觉到何永柱身上的变化。
古怪的性格,还有那种爆裂的行事作风,让王瞎子不由的猜测是不是他体内的魔性根本没有清除。
当然,这只是一种怀疑,毕竟何永柱对自己还算是有那么一点尊敬。
检查完了胖三叔的身体,何永柱就去四周溜达了。
好不容易来一次古昆仑,总不能不瞻仰下这里的遗迹么。
“等一等。”就在何永柱准备进入一个山谷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段小楼的声音。
何永柱扭头疑惑的看着段小楼,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这里面有阵法,你跟着我来。”段小楼只是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拉着何永柱就向着前面走去。
来回绕了好几次弯儿,两人才算是走了出来。
立马,面前的场景就再次转换了,到处是破败的景象,仿佛这里就是一个乱葬岗一般。
于此同时,何永柱还发现这里曾经发生过很大的一场战斗。
刀枪剑戟,各种各样的武器都散落在四周,连带石壁之上,都插入了不少。
“这里是?”
“这里曾经是练功之地,天人之战的时候,这里是主战场之一,有人开启了阵法,就是为了同归于尽。”段小楼道。
“天人之战,能说说么?”何永柱感觉有些古怪,总感觉这个天人之战不是那么的简单。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古昆仑已经多少年没有来人了,其中的一些细节,也并不是那么的明朗,我只清楚一点,那就是古昆仑是为了天下苍生,才会如此拼命,所以,他们每一个人都值得尊敬。”段小楼道。
何永柱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拎起了旁边的一个铜锤。
铜锤可能是因为时间久了,这会上面已经满是锈斑。
一双铜锤在手中撞击一番,瞬间上面的表层就脱落了。
感受着那种清微的反震之力,还有上面铜锤的光泽,何永柱不由感叹,这真是一个神兵利器 。
“为了天下苍生?”何永柱眼中闪过了一丝的不屑。
可惜,这次段小楼却没有跟他反驳什么,而是默默的弯下腰对着山谷鞠了几躬。
“为什么不把他们的尸骨收起来 ?”何永柱沉声问道。
“不,他们本就属于这个天地,而且,我本就不想破坏这里,不收拾,他们会永远的属于这里。”段小楼低沉道。
何永柱莫名的感觉一种不舒服,不过这种不舒服不是伤感,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强忍着那种不舒服,何永柱继续向着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