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何永柱眉头微皱。
    “不，你并不是我某个敌人的转世，你就是你自己。
    而且就算是我敌人的转世，气运也不至于好到这种地步。”
    狃牯并不理睬何永柱的疑问，而是自顾自地说道。
    何永柱听了之后，猜测到了上古时期的一些细节，狃牯说人族至尊先祖是敌人，这点儿挺符合他的猜想。
    因为狃牯代表着魔之极致、妖兽的顶端，而人族在上古时期是妖族的奴役对象，那么狃牯和人族之间彼此为敌，也就说得过去了。
    “你反对我修炼《真龙撼天决》，却不反对我修炼《撼天决》，为什么？”
    接着，何永柱又问了一个问题。
    他其实心中早就有这个疑问，只是一直没问而已。
    “你懂什么，你本就是人类，所以修炼《撼天决》是极好的；而真龙不过是个愚蠢的废物，并不配和我竞争。
    你是属于我的爪牙，将来终有一天，你会站在登天的王座上，受万族瞻仰。”
    狃牯嗤之以鼻道。
    他的话语中，似乎对真龙非常不屑，也难怪——真龙本就和狃牯是冤大头，否则龙鸣谷也不会是今天这般景象。
    “呵，就你还想让我成为你的爪牙？做梦吧。
    我何永柱，永远都只会走自己的路。”
    何永柱心中冷哼道，当然他并不会把这话说出来，也不知道狃牯能不能知道他心中所想。
    接下来，
    狃牯并没有质问他，而是让他专心修炼《撼天决》，这是一次补全《撼天决》的大好机会。
    “上次，撼天仙殿让我在至尊骨和无上攻击杀伐之术之中选一个，当时我选择了至尊骨。
    这次，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一样层次的奇遇。”
    何永柱心中想道。
    他现在，至尊骨的成长几乎停滞不前，因为他暂时没那么多的精力，突破天极六变就很难了。
    天极六变，提升的是肉身强度；
    而至尊骨，提升的则是真元质量，两则是 相辅相成的，都能对实力产生增幅。
    只是对于现在的何永柱来说，提升肉身更为重要而已。
    “小子，好好领悟《撼天决》，不可懈怠。”
    狃牯难得地督促起何永柱来。
    何永柱定了定神，这点儿狃牯说得没错，他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完善《撼天决》。
    他盘膝而坐，紧闭双眼，继续开始神游。
    不一会儿，
    他重新沟通了撼天仙殿的意志，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荒凉气息，同一时间，他的识海中隐约出现了一个广阔的画面，似乎就跟上古时期的某些景象有关。
    当时，
    妖兽统御万族，人族就是其中之一，人族的几名先哲于极致的困境中寻找到了种族崛起的机会，而这《撼天决》，就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功法之一。
    原来，
    这本功法还有如此渊远的联系，难怪当时君无为得知何永柱修炼过《撼天决》之后，是无比震惊的。
    “小子，等你完善完《撼天决》，并修炼我的魔功，那么我能保证——接下来你就算每天躺着修炼，都能问鼎巅峰。
    任何人都不是你的对手。”
    狃牯的声音又响起。
    何永柱下意识地忽略，
    因为他不想成为狃牯的爪牙，他要走自己的路。
    又是一段时间过去，这次何永柱记录了一下时间，大概过去了半年。
    没错，
    他在撼天仙殿中独自领悟了半年时间，这半年来他犹如不动古佛一般端坐在那，每次有什么新感悟，整个人就会散发出一股荒凉的气势。
    他心中关于《撼天决》的理解，越来越完善，一道意志从撼天仙殿中，传进了他的识海。
    “无上阵法之道、无上攻击杀伐之术，汝选哪一个？”
    一道简短的意志，
    何永柱却惊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有这种收获？
    “无上阵法之道。”
    何永柱经过短暂的思虑了之后，回答道。
    咻——
    他刚回答完，一道记忆碎片便进入了他的识海中，使得他大脑一片空海，接着他发现大脑中多了一段关于《无上阵法》的记忆，里面有关于阵法之道的一切记载。
    “这就……传给我了……”
    何永柱久久无法平静。
    他还想说——能不能让我再考虑一会儿的，毕竟无上攻击杀伐之术听起来也不错，谁不希望自己攻击力更强？
    可十多秒前他之所以会选择前者，是因为虎啸门、中州商行都需要上好的阵法，如果有足够强大的阵法庇护的话，他是完全可以放心大胆地出去闯荡的。
    到时候，
    就算虎啸门不在中州，他也不用太担心，因为阵法可以帮助修士越级战斗，庇护难以庇护的人。
    “算了……既然学都学了反悔也没什么用，无上阵法之道对我的提升也很大。
    等下次有机会的时候，我在修炼无上攻击杀伐之术也不迟。”
    何永柱自我安慰道。
    他暂停对《撼天决》的完善，中途转去感悟阵法之道，他发现这则秘法真是太博大精深了。
    当初创造了这门秘法的人，得多么强大啊，竟然能将一条路理解得如此透彻，简直达到了融会贯通的地步。
    何永柱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一把宝剑，然后在地上划出 几个图案。
    图案看起来很乱，但实际上有内在的联系，从上方看，像是一个阵法。
    “降魔罗烟剑阵法，是这样画吗？”
    何永柱边想，就边画完了。
    然后他站起来，在阵中心土地上刺入了宝剑，一瞬间地上的图案就拥有了灵魂一般，真气开始汹涌。
    “还真是，我只是随便一划就是如此高深的阵法，我现在在阵法之道上的造诣，抵得上那些苦心钻研了数千年的老人。
    这收获简直不要太大……”
    何永柱惊喜道。
    他手伸过去，拔叫了剑阵的阵眼，地上的图案就又重新归于平静。
    接着，
    他从戒指中拿出一些普通树枝、极品灵石和下品宝器，然后飞起来，在周围不同的地方放下。
    “空冥凌霄阵、
    冰机寒阵、
    地刺仙法阵、
    混元诛仙阵、
    灵鹤阵、
    ……”
    何永柱想到一个阵法，就随手布下，然后摆下阵眼，一切动作都很娴熟，像是苦修了多年阵法的老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