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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哪都逃不掉给家里当搬砖工的命运~”时安苦着脸。
“明天早上我来喊你。”林鹤笑道。
“好,晚安。”时安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
林鹤就要走,又不放心道:“你把被子盖上再睡。”
时安依旧闭着眼睛懒懒散散:“没事,我一会就盖被子,你先走吧。”
林鹤无奈,给他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叮嘱:“你一会别忘了脱衣服再睡啊,穿着衣服不舒服。”
“我不想脱,你给我脱嘛。”时安仍旧闭着眼睛,脸埋在被子里撒娇一样。
林鹤从来不会拒绝时安的要求,更何况以前他经常这么伺候时安。林鹤手放到时安的衣扣上,他这次竟然有点手抖,很一会才把时安的外套脱掉。他又把时安的里衣领口解开,接着他看到对方嫩白的脖子和精致的锁骨,时安淡粉的唇在他的视线里一开一合,不知怎么他就想到一个词——秀色可餐。
他赶紧拉过被子给时安盖上,像盖上自己刚才一瞬间不轨的心思一样。
这晚,林鹤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他把时安压在身下,撕开对方的衣服,有些急促地吻着时安。尽管他潜意识告诉自己不要太心急像个登徒子般,但是又似乎意识到在梦里,所以竟然没有了平时的诸多规矩。否则他无论再怎么胆大包天,也不敢把时安压在身下的啊。
第二天林鹤从梦里醒来,呆愣地看着眼前的虚空出神。他摸了摸脏掉的衣裤,幽幽叹了口气,他已经成年了,知道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但是以前他从来不会有这么清晰的梦……醒来仍记忆犹新。
林鹤平复了一会心绪后才起床,门外时安已经早他一步起来了。
“林鹤,我刚要去叫你呢,你今天起晚了呐。”时安揶揄道。
时安的双颊还有淡淡的桃粉色,眼睛干净明亮,像林鹤梦里梦到的那样。林鹤有些心虚道,“不小心睡过头了。”
吃过早饭,时安和林鹤前往粮行。
在粮行里时安也没偷懒,有不会的也积极向林鹤询问。不过时安作为是接受过二十一世纪教育的知识分子,他也告诉了林鹤一些先进的管理经验。他说完,林鹤则一脸钦佩地看着他,这让时安非常受用。
“你在远洋还是学到很多东西的。”林鹤由衷道。
“唔,也没有,我也只是略知皮毛。”
时安这话也不是谦虚,他在到现在的公司工作前,是在时家的公司跟着父亲学习经商之道。
他承认父亲是个成功的商人,将公司打理的也很好,但是时安留在时家的公司越久,心里就越感到压抑。他多次向父亲提出离职都被驳回后,他自己偷跑出去找了现在的工作。
“你如果现在接管粮行,肯定能做的比我还好了,时伯父也不用担心了。”林鹤感慨,如果仔细听,语气里还有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你在粮行呆的比我久,我那是纸上谈兵,要论实际经验,我可比不上你。”时安说。
林鹤摇摇头:“我知道我是什么水平。”
其实林鹤在经商上颇有天赋,在附近的大商户中都是远近闻名的。这些年粮行有林鹤帮忙,收益可增加了不少。时安和林鹤说那些现代性的管理经验,本意是想给林鹤提供下思路,却不想反倒打击了林鹤信心了。
“你知道你是什么水平?你知道现在有多少商行老板想高价聘你吗?你知道家里拒绝的那些上门提亲的小姐少爷里,有多少是因为看中你经商才能才这样吗?知晓一些经商理论没什么大不了,像我这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掉书袋不知道有多少呢。”时安表示自己也不过如此。
林鹤淡淡一笑:“你和以前变化真是很大,时伯父一定很欣慰。”
“我要他欣慰做什么,我留洋又不是因为他。”提起父亲,时安又恢复了以往的漫不经心。
林鹤蓦地想起那天在戏园里孙志的话:“那你是因为什么?因为我太烦了吗。”语气中有些低落。
“没有,我什么时候说嫌你烦了。”之前的时安选择留洋,确实有一部分原因是在林鹤。当时只要时安在家,林鹤就鞍前马后地跟着时安,时安不胜其烦,每天早出晚归,后来索性出了国。
不过现在不是换了芯子嘛……而且林鹤那么听话,时安怎么会嫌他烦呢!
“你自己可不要胡思乱想,我要是嫌你烦,还会天天和你嬉皮笑脸吗。”时安说。
“那……”林鹤欲言又止。
“那什么?”
“没什么。”林鹤没说话了,只是眼神有些不安,似乎心里仍有什么放不下。
“不是说好我们之间有话就直说吗?你要是不说,以后也别说了。”时安佯装不满。
“那天在戏园的时候,你对白慕风……是不是有意?”林鹤垂着眸,遮住眼里的小心忐忑。
时安拍了林鹤一巴掌,哭笑不得:“喂,你是不是被孙志带坏了?怎么你也这么想,我看起来真像是对他有意的吗?”
“你和他志趣相投,相谈甚欢。”林鹤呐呐。
“我跟孙志不也是志趣相投吗?你怎么不说我有意他?”时安笑了。
“那你有意的是孙志?”林鹤皱了下眉,似乎在考虑这个可能性。
“赶紧干活吧,这种事你看不懂就别硬猜了嘛。”时安开玩笑道,“我有意谁重要吗,最后咱俩还不是要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