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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浓:“……滚!”
    路刀摊成块软乎乎的大煎饼,瞧着他笑:“来吧温哥哥,给你抽。”
    温浓倒是想恶狠狠揍他一顿,但看他可怜兮兮还要强颜欢笑的样子心里也不好过。
    他俯下去掐着他的脖子:“别再给我整幺蛾子,你听听刚才说的是人话吗?啊?不到末路就别跟我扯些穷途,真到穷途我也不放过你,干什么的?搞完就想拔了走人?还美其名曰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惯的你瞎jb毛病!”
    路刀耳朵红了起来:“温哥哥说的什么虎狼之词,你咋流氓了呢你。”
    温浓拎着他的衣襟把人拉起来:“站好了!脑袋摆正了!”
    路刀连忙挺胸抬头收腹站好。
    温浓比他矮半个头,这会要训还得踮脚,只好去找凳子。
    路刀立即拉过他的手单膝着地,仰着脸眼巴巴地看着他。
    温浓低头看着他,一字不发地盯了他半天,把人少主都瞧怂了,晃着他的手小声说:“理理我。”
    温浓的手捋到他头发里,弯腰把他拉过来抵着额头,锋利地注视着他的双眼:“听着,刚才说的话全部作废,把那些扯淡的念头全部掐掉。”
    路刀:“我觉得那个方案是最好的……”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温浓说,“听老子的。”
    路刀一脸震惊。
    温浓按着他后脑勺:“没那么严重,别见风就是雨,戾气加重了不怕,不让它继续累加就好。我们一起想办法,什么杀身成仁太low了,把中二和黄色思想清一清,脑瓜子里有的是好点子。”
    路刀凑过来啄他一口,温浓偏过脸避开他:“思想摆正点!”
    路刀破罐子破摔地抱住他:“没点子,戾气加重只有零和无限累加,开了个头就有子子孙孙无穷尽也。地下的大家伙封不住,迟早要围过来。”
    温浓拍他:“如果你封不住它,那我们就去找能重新镇压它的。”
    路刀困惑:“那条角龙已经狗带了……”
    “不是说三方神兽镇压着它吗?除了龙,还有两只。”温浓拎起他,“当务之急是去找线索,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能压下古魔。你只管维持现在的戾气阈值不要再加重,我们就还有无限可能性。”
    “温浓……”
    温浓转身撞他额头,一展铁头功本事:“好日子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我陪你苟。除非你瞄上了其他的口粮,迫不及待地想踹了老子。”
    路刀要辩解,温浓又撞他:“你是我的奴,主命令你陪我打滚,你就不准躺平装死。”
    温浓拖着他来到长黎殿的落地窗前,敲碎那结界,嘹亮地吹了一声口哨。
    红毛獙獙大张着翅膀从天而降,大耳朵激灵地抖。
    温浓甩手把少主扔上去,自己随后上去,摸了摸龅牙的耳后对它说:“走,去海上。”
    龅牙一声嗷叫,风一样呼啸而去,把路刀整了个风中凌乱。
    他搂紧温浓:“这……咱这是要去吊唁吗?”
    温浓在前方打开防御阵,挡住空中的狂风不想和他说话,便在识海里一个劲地敲他,凿开了路刀的识海闯进去。
    “那条龙消失得奇怪。他殒化后地下的古魔过了半天才闹腾,怎么着,是古魔被压得太久反射弧太长吗?没准海上还有东西在发挥效用。我们现在就去海上,去找那条龙原先镇守的地方,那么牛的一条神兽镇守了几千年,不可能消失得毫无痕迹,肯定有线索。”
    路刀在识海里应,抱着温浓靠在他肩膀上:“好的,听你的,主人。”
    温浓心里一酸,抬手就往他头上揉:“你说的那些鬼话太膈应,在危机没有解决前我不原谅你。”
    路刀睁开眼看着他。
    “给我打起精神继续苟。”
    “和我苟。”
    “谁也不能丢下谁。”
    路刀看了他一会,附过去和他唇舌交错。
    龅牙载着他们飞到了海边,对着一望无边的大海发了愁,不知道往哪个方向滑翔,便抖着耳朵抬头去请示爹娘。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他俩正亲热着。
    龅牙嗷了起来:你们在我背上干森么!
    温浓推开路刀,不好意思地顺顺龅牙的后背,问路刀:“那时你和他交过手,还记得他的灵力么?试试看,感应着追过去。他从深海中跑出来,那么大的体积应该有痕迹。”
    路刀应好,闭上眼开始追踪,感应了半天才指出一个方向。
    温浓拍了下龅牙,一家三口立即顺着他指的方向飞去。
    温浓在龅牙背上垂眼,一直眺望着下方的大海。他从小恐高,此刻在海上飞没有这种恐惧,反而有发自肺腑的轻松感。
    当初在灵吾山,那个假扮成角龙的家伙灌给他的记忆便频频出现深海。
    记忆不知道真伪,但是本能牢牢记得。
    他身上的鳞片肯定来自深海。
    龅牙飞了许久,已经累得开始喘气。路刀摸着它输入灵力,眼里灵纹交错,勉强感应了一路,到半途时停了下来。
    “我感应不到更多了。”路刀揽着他,“抱歉啊温哥哥。”
    他的獠牙冒了出来,隐忍着在他脖子上试探,还隔着距离。
    温浓全神贯注地展开灵力,没去在意他的饥/渴。
    就在路刀的獠牙触到他脖颈时要咬下去时,温浓灵力忽然涌起波动,脖子上冒了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