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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受宠若惊地低下头:“没什么,还请边先生节哀。”
    “...有烟吗?”
    边淩穿着黑色的大衣站在医院门口,呼啸的寒风将他的头发吹乱,指间夹了一根烟,看着远处已经积了层薄薄白雪的房屋。
    边宸性子冷淡,放在心上的人本就不多,和叶濯接触更不算多,对于叶濯的离去虽说难免遗憾却也没有太过伤心,赶来后三言两语安排好了后事便走到边淩的身边,看到对方手中的烟微微一愣:“不是不喜欢烟味吗?”
    边淩转头看他,低温让他的脸比雪还白,镜片也蒙了层雾,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个似是而非的笑来,不答反问:“边慎知道了吗?”
    “...没有。”边宸眉间起了褶皱,想起边慎每回看到叶濯时的模样沉默片刻,“难得有人陪,这下估计得伤心一段时间。”
    边宸说得轻描淡写,边淩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抖落了烟蒂自言自语地说:“是吧。”
    边宸不想纠缠这个问题,转而问:“那三个人呢?”
    “不知道。”边淩眯着眼睛轻声嗤笑,“死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脑补一下本章并没有出现的边慎小朋友开开心心回家来收到噩耗之后懵逼的心情。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嘻嘻)
    替身情人叶夜即将上线!
    第24章 白月光和替身情人11
    A城的12月已是深冬,沉安山上积了厚厚的白雪,天地一色的寂静中,有一个黑影如同雕塑般站在其中一座墓碑前。他穿着黑长外套,撑着黑色的长柄雨伞,偶有白雪被风裹挟着拂过他的眼睫,才能看到他轻轻眨了一下眼。
    他有一张老天爷偏爱的脸,脸部的线条清晰明朗,鼻梁挺直,颜色偏淡的唇角微微向下,让他带着几分不近人情的冷冽。
    隔着一段距离,袁一泽靠在他刚买的豪车上抖了抖身子,他今天出门为了形象好看穿的少,以至于现在实在是有些扛不住冻,但偏偏还不敢进车里等着,就怕边慎这阎王爷回头给他摆脸色。
    袁一泽和边慎是大学同学,但他比边慎要大上三岁——并不是他留级了,而是边慎跳级了——真要让袁一泽去回忆,他也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和边家这个冷淡又老成的继承人成了朋友......大概是朋友吧。
    他们认识了五六年,关系不算多密切,但多多少少也知道每年边慎都会挑上一天跑来沉安山,对着个墓碑发呆发半小时,那眼巴巴又认真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招魂。
    袁一泽对着手呼出口热气,又搓了搓,想起去年来的时候好像也下雪了,自个儿躲进车里玩了把游戏,被边慎抓了个正着,那脸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有眼睛凉飕飕的,仿佛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比如在观音像前跳钢管舞。
    袁一泽好忧伤,他哆哆嗦嗦地点了根烟,惆怅地等着边慎招魂结束。如果不是今天好说歹说才让边慎同意去他刚接手的酒吧捧个场,他才不来受这个罪。
    想到这,袁一泽更忧伤了。自己喜欢林家二小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打小两家就是世交,他啥好东西都捧人跟前都没泡到怀里,反倒是头回带边慎和林二小姐一碰面,骄横霸道的二小姐眼睛亮了,声音软了,娇滴滴的一声声“边哥哥”全都往自个儿胸膛上噗嗤噗嗤扎。
    所以今天与其说是让边慎来捧场,倒不如说是想吸引林二小姐来酒吧。
    一根烟快抽完时,边慎终于回来了,眼风一扫袁一泽,他就麻溜地把烟给掐了,哆嗦着笑了笑:“走吧?”
    得到边慎的首肯,袁一泽把车里暖气打开,又放了首歌出来,骚包的红色跑车很快就消失在了沉安山的山道上。
    傍晚时分,袁一泽载着边慎到了酒吧门口。酒吧靠近市中心,人流量本就大,颜色招摇的红色跑车一停更是吸引来了各式各样的视线,更有胆子大的吹起了口哨。
    袁一泽嘻嘻笑着下了车,和张扬骚包的跑车不同,他生了张乖巧的娃娃脸,笑起来脸颊边还有个小酒窝。他瞥了眼那个吹口哨给了个你很懂行的肯定笑容,就弯腰开门把阎王爷请了出来。
    边慎其实不适合,也不适应这个场合,小时候的娱乐活动本就乏善可陈,长大后更是一门心思扑在了工作上,只不过后来社交需要来得多了,也就慢慢习惯了。
    酒吧是会员制,早早得到消息守在门口的经理一看到袁一泽就利落地打开了大门边上的另一个门,谄媚地叫了声:“老板。”
    袁一泽非常满意地拍了拍经理的肩膀,领着边慎往里走,通道并不狭窄,可以容纳四五个人并肩走,浅蓝色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区域。
    袁一泽边走边介绍:“这是VIP通道,我猜你也不喜欢太多人,所以就走这。这上了楼呢,就是包厢,隔音一流,选的可都是最好的隔音材料。”
    边慎对隔音一流这一点非常满意,并且大力赞赏道:“嗯。”
    袁一泽:“......”
    算了,他本来也没指望能从阎王爷嘴里听到什么称赞。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二楼的出口,一开门就是二楼的走廊,隐隐约约能听到些一楼人群的笑闹声和音乐声。袁一泽知道边慎不喜欢吵,也不多介绍和逗留,转身往包厢区走。
    边慎跟在他身后,视线下意识地往大厅略略一扫,迈出的步子就蓦地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