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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墨青色古装的白棠生走了进来,他个子本身就有一米八二,长长的褂袍显得他身材更为修长。
    绣着青色竹叶的袍边和头发上的竹子发簪相互呼应,极淡的妆容让他的面部各位清雅。只是鼻子上的那颗红痣打破了出尘的气质,就像是坠入凡间的仙人,多了一丝欲味……
    许烨兴奋地走进来:“晁,你觉得怎么样?”
    秦晁瞪大了眼睛,满面惊喜:“太像了!”
    白棠生笑了笑:“像什么?”
    许烨推着鼻梁上的眼镜:“《鸢飞戾天》其实是有漫画在连载的,你和ZERO画的闻人陸简直太像了。”
    乌柏舟在一旁解释道:“ZERO是《鸢飞戾天》漫画的作者。”
    白棠生一时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他想了好一会儿,突然发现,他前世拍的那部过于入戏的电影就是根据ZERO的短篇漫画改编的。
    乌柏舟侧头问道:“怎么了?”
    白棠生从出神的状态里走出来,极轻地摇摇头:“没事……”
    秦晁突然猛得一拍桌子:“柏舟,这样的闻人陸你舍得给别人亲吗?”
    乌柏舟嘴角一抽:“……”
    白棠生猛得咳嗽起来,许烨连忙拍着他的背:“没事吧?”
    他弯着腰咳嗽,手无力地摆动了几下:“没……事。”
    刚刚秦晁和乌柏舟谈论替身问题的时候他就在外面,多少也听到了一点。
    但是他明明记得并没有同性婚姻法通过这档子事,秦晁的这部剧也并没有成为特殊的那一个,依旧以网剧的形式播出的。
    至于剧中的亲密戏,乌柏舟和贺泊都用的替身,那场床/戏他更是没见到。
    秦晁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尴尬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是你想啊,你不愿意和陌生人有亲密戏,人家棠生就愿意?他可是你推荐来的,你要负责。”
    白棠生喝了一口水,刚想说他不在乎,就听见乌柏舟妥协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秦晁眼睛一亮:“好勒,就这一次!”
    白棠生看着秦晁窜出去兴奋的样子,对乌柏舟道:“你其实……不用管我。替身总能找到合适的。”
    乌柏舟个子比白棠生高了将近十厘米,他垂眼刚好可以这人长而不密的睫毛:“没关系,我接了这部戏,自然是想要拍好的。只是不想跟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演对手戏。”
    白棠生想到自己网上的那些杂七杂八的黑料,自己这还算不上乱七八糟?
    他不由试探道:“万一我也是你不想遇见的那类人呢?”
    “你不是。”
    乌柏舟此刻的造型也已经做好了,只是衣服还没换,他走出休息室,留下愣住的白棠生。
    今天拍的这场戏是结局的一部分,是一场大戏。
    秦淼在闻人陸的帮助下,成功翻覆了天/朝,重振大秦之威名,他不负初约,给自己的老师封了一品侯爵,号安国候。
    安国安国,从这两个字就可以看出闻人陸的分量以及秦淼对他的重视。
    可三年后,秦淼和闻人陸的师生关系还是走到了尽头,那些无人可知只有他们自己清楚的暧/昧,亲昵也随着闻人陸的选择消失殆尽。
    秦晁坐在拍摄场地的外围,正在给白棠生讲戏:“你们俩这时候已经在一起六年了,三年前他还没登上皇位,你放纵自己和他发生了超乎常理的关系。”
    “可他登上皇位的这三年,你每一天都在煎熬,朝臣一直劝他选妃,你们之间一直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但你清楚,他皇上,是大秦的天子,他总有一天会撑不住压力娶妻生子,因为他也没有办法,他没有亲人,现在放眼天下,已经没有和他血脉相连的人了。”
    “这么多年,你曾经是他的老师,你替他上过战场,为他做过谋士,也曾在无数个日夜与他交欢,为了他,你什么都可以做。”
    白棠生点点头:“我明白,只要是能为他好的……我都可以。”
    闻人陸满意地点点头:“他这时候坐上皇位已经三年了,这几年你手握重权,多次被朝臣弹劾,挑拨离间。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都是会变的,不论曾经如何,他只要登上了那个位子,都会变得多疑多虑,他依然爱你,只是不再那么信任你,你发觉这一切,觉得累了,只想结束这一切,明白?”
    白棠生看向另一边在整理外袍的乌柏舟,轻轻点头:“我对这种同床异梦的日子难以接受,更不想让他为难,所以我替他做了选择,我决定……去死。”
    他突然有些明白乌柏舟为什么会推荐他了,不仅仅是为了答谢,更是因为那天在公司天台上,乌柏舟看到的那一幕,和这场戏太像了。
    都是有准备有计划地选择去赴死,从容地把刀子插进心脏,让鲜血浸湿了衣袍。
    “speak!”半小时后,秦导对录音师喊道,随后转过头来:“Action!”
    安国侯府,白棠生躺在榻上,一个和他相熟的太医把着他的脉搏:“卑职至多能让侯爷撑至天明,后面的,就无能为力了……”
    白棠生的视线看向前方,没有什么焦距,他神情淡然:“无妨,这本就是我自己选的。”
    他一月前就服下了蚀骨丹,选择了自己的结局。
    蚀骨丹是天下闻名的毒药,服用者撑不过三旬,将夜夜受尽刮骨抽筋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