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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乌柏舟电话挂得急,但没过多久,乌柏舟又打来了电话,语气有些紧张:“你现在在哪?”
“在家里。”
乌柏舟听到“家”这个词语气缓和了些:“好,你乖乖在家待着,等会有警察来找你,别担心,只是带你去检查,做个例询。”
乌柏舟的语气有点急,周围有风声,像是在快速走路:“我已经让老太太和那边打过招呼了,他们会尽量低调的,不会对你有影响。”
白棠生应道:“好。”
乌柏舟那边停下了,风声也一并停止:“宝贝儿,别怕。”
白棠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怎么这么肉麻,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见个警察还要怕的?”
“二十三岁也不大啊,不是刚毕业的小青年吗。”乌柏舟在那边也笑了:“我怕你害怕啊……”
白棠生碾了下指尖问:“你在哪呢?”
乌柏舟静了一下:“……机场。”
“这样请假没关系吗?”
“没关系。”乌柏舟说:“就算有关系我也得回来啊。”
白棠生眼睛有些发酸,他想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不需要乌柏舟特地赶回来,但话在嘴边绕了一圈,怎么也没说出口。
设身处地想一想,他便能理解乌柏舟的做法,他不忍对乌柏舟说出一点重话。
“那我等你回来。”
“好。”乌柏舟似乎正在过安检:“宝贝儿我快要登机了,乖乖等我回来。”
“好。”
白棠生没在家等到乌柏舟,倒是先等来了警察,也许是乌柏舟那边打过招呼的缘故,来的警察穿得便衣,也没有警车。
跟白棠生沟通的是个女警:“白先生您不用紧张,我们只是例询带您去做个检查,问个话。如果没问题了您随时可以离开。”
“好的。”
白棠生笑了笑,随后问道:“骆飞被抓的时候还有别人吗?”
“有的,还有一个叫路桨的小明星,他是您的学弟吧?”女警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您的粉丝。”
“他……也吸/毒了吗?”白棠生问得有些艰难。
“没有。”
女警的回答刚让白棠生松了口气,下一句话便又让他心口紧了紧。
“但是您学弟的情况不太好。”
“他怎么了?”
女警斟酌道:“他现在在医院昏迷,下/体有被东西……过的痕迹,初步断定是红酒瓶,同时还有精/液的残留……”
“他整个……都裂开了,出了很多血。”女警有些不忍。
白棠生揉着太阳穴:“骆飞这种情况你们判定为什么?”
女警因为上面打过招呼,对白棠生有答必应:“故意伤害罪。”
她叹了口气:“因为法律上没有严格地对男性强/奸的定罪,只能以故意伤害来定罪。”
白棠生没再说话,一直安静地等待着检查。
检查进行得很顺利,结束后又对他进行了一些问话,例如说他对路桨和骆飞之间的关系是否清楚之类的。
出来后,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女警也松了口气,全程她都害怕自己的偶像也跟骆飞一样吸了毒,那就完了。
“我送您回去吧?”
“好……”白棠生目光触及到某处,话锋一转:“谢谢,不用了,有人来接我了。”
女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看起来风尘仆仆的男人走过来,因为天气的原因,额头还滑下了一丝汗液。
他上前一把抱住了白棠生:“乖,我来接你回家。”
白棠生顾及旁边有人,只在乌柏舟嘴角轻轻碰了一下:“累不累,我们回去吧?”
“好。”
女警很有眼色地跟两人打了招呼便离开了,白棠生和乌柏舟坐着车回到了别墅,开车的是上次在老宅见到过的那个阿吉。
白棠生坐在后座,拿着纸巾专心地给乌柏舟擦汗,他小声地在乌柏舟耳边说道:“床上都没见你流这么多汗。”
乌柏舟本来有些绷着的心情顿时松懈下来,在白棠生的腰间轻轻掐了一把:“那你今晚努力一下,争取让我的汗流得比现在多。”
回到家,乌柏舟把白棠生送了进去:“我要回老宅一趟,等我回来行吗?”
“好。”
“你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乌柏舟走前抱了他一下:“现在要趁着这个机会让骆飞彻底进去蹲着,别再想着出来,这样对路桨也好。”
“嗯,去吧,我等你回来。”
白棠生对乌柏舟是无条件信任的,乌柏舟既然说会处理好,那就一定可以。
骆飞的判决很快下来了,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单单吸/毒这一条是判不了刑的,就算加上故意伤人罪也不至于判这么久,应该是乌柏舟找人在其中做了什么。
白棠生没有多问,这期间他有去医院看望过两次路桨,他看起来精神还算不错,笑着喊他“师哥”:“我终于摆脱他了。”
其实那晚发生的事情对警察来说已经结了,但对白棠生来说还有很多疑惑,比如说路桨是怎么让骆飞吸食毒/品的,毒/品又是从哪来的?
他问出了口,路桨淡淡笑了下,只回答了后面那个问题:“毒/品本来就是他自己购买的,警察在他的资金出入里翻出了证据,否则不会那么轻易地判定我就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