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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孟哲这个性子,能拉下脸去主动找别人都是件不容易的事儿。
    隰华意识到话说重了。
    但是一时间也想不出怎么逼他现形。
    隰华思量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破罐子破摔,一面给他开着门解开结界,一面说道,“上次瞧着隔壁吴家的大女儿长的是真水灵,也到了婚嫁的年纪,挑个良辰吉日我就提着东西去提亲,倒是你,别在这儿待着碍事儿。”
    说完之后,隰华便把门敞开了。
    “走啊,你不是——”
    话没说完,隰华整个人直挺挺的向后摔去,双肩被两只利爪死死的按在地上。
    还来不及继续开口,颈窝上先是落上来了一记重重的啃咬。
    虽然不致命,但已经能闻到浓烈的血腥味。
    紧接着是后颈,也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咬痕。
    这种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这短时间要是出去见人,都得顶着这身艳痕。
    隰华吃了痛,自然是要挣扎,只是这点儿挣扎不但是徒劳,发到是愈发激发兽性本能的暴虐。
    上次在梦中鲜血淋漓的场景隰华可没忘。
    只是上一次尚且是人。
    这虎鞭子的个头可跟人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放开——”感受到不一样的温度的时候,隰华自然是恐惧的很。
    只是还没叫唤完,直接被叼着后衣领扔回了床榻之上。
    完了。
    方才就不应该刺激他,隰华心想。
    身上仅剩不多的衣服基本上是被獠牙撕裂的,连着皮肉都绽裂了好些。
    隰华还没反应过来便见着他用那条布满倒刺儿的舌头,勾下了本来就已经凌乱的亵裤。
    整个人顿时一个激灵。
    要真是让他这么做了,这后半辈子可就完了。
    当真是要应了以前隰华说自己不能人事的那句话了。
    “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隰华赶忙把这个毛茸茸的脑袋推开,“我不娶什么吴家小姐,王家李家的都不娶,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银虎闻此果真是停下来了即将进行的暴虐。
    隰华不禁松了口气。
    眨眼瞬间,隰华清晰地感觉到,身上原本蹭的人痒痒的皮毛,忽然变成了一具温热的身躯。
    衣料单薄,隰华甚至能感觉到里面充满力量的肌肉。
    四目相对的时候,隰华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仿佛有什么东西不断地朝着喉咙里哽咽,明明什么都没发生,泪水却是有点儿不受控制的想要夺眶而出。
    阔别重逢,对方的容貌还是最初的样子。
    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地,隰华忽然就想起来那个时候,被流放到海岛上,看着对方一点点在自己怀里失去温度的时候,那种无力回天的恐惧。
    ‘等你长大了,眼界不再拘泥于小小的剑庄,自然就知道年少时的这点儿懵懂的情感可笑的很。’
    现在长大了,可最最心动的时候就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年纪。
    以至于这么多年,热情都跟被耗尽了似得,再是秀色可餐的人坐在面前,都食之乏味。
    孟哲没说多余的话,只是尽量轻柔的替他舔去眼角周围的泪水,再顺势撬开本就半张着的双唇,先一步把一切都化在了无言之中。
    似乎是心有灵犀一样,孟哲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他在想什么,趁着中间的喘息之余,低声开口道,“多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还是没忘了这点儿经年旧事么?”
    能听的出来,孟哲这一次已经竭尽试图将声音放柔。比起以前那副不近人情的样子,似乎好听了不少。
    这幅好嗓音,若是不发出些别的声音,实在是白瞎了。
    “忘了。早把你给忘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身体的反应却是诚实的很。
    手腕被束缚着不能动,但身子却是已经无意识的朝着孟哲的方向贴近。
    孟哲没说话。
    隰华正猜测着他到底是生气了或是什么,结果毫无防备的迎来的就是惩罚般的剧痛。
    一时间连叫喊出声都难。
    被狼咬伤的时候,隰华只觉得那般疼痛不过如此。
    可是这种痛楚却是要刻在骨子里似得,似乎是要让隰华每逢这种时候,都要想起来这种剧痛不能解脱的感觉。
    然而熬过去之后,剧痛渐渐消融了几分,取而代之的则是渴求已久却又求之不得的柔情。
    以前隰华当真是不知道这位高冷之辈竟是在这方面颇有研究。
    刚开始还能断断续续的说几句话,最后嗓子已经沙哑到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大抵是这么多年在尘世,失去了以前的危机感,以至于体力甚至比少年时期还要差不少。
    最后的事情隰华已经记不清楚了。
    大抵是睡着了,又或许是体力耗尽进入休眠。
    次日醒来的时候隰华发现自己是躺在一个人的臂弯之中。
    吓得隰华赶忙从床上弹了起来。
    只是刚一动,浑身就跟散架了似得。
    熟悉又陌生的痛感也随即传来。
    昨天晚上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罪魁祸首就倚在边上,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他藏在床头的一些画册。
    能藏在床头的画册,里面的内容不必言说。
    只是这般严肃的表情,不知道的当真以为他在读什么四书五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