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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沫欣赏着楚瑞阳惊慌失措的样子,残忍一笑,“是又怎么样,你们的爱情是受到诅咒的,你和肖绝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不想肖绝死?可以啊,那你去死好了。”
楚瑞阳突然想到曾经做过的一个梦。在医院里,肖绝躺在病床上,而程溪来找他让他离开肖绝……
一道灵光在脑海闪过,原来是这样吗?
“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肖绝现在已经晕倒了不是吗?你大可以慢慢等,反正他迟早会死,病因连专家都查不出来。”
周沫顿了一下笑着说,“不想让肖绝死也可以,只要你离开肖绝,离开苏家,跟他们断绝一切关系,他就会慢慢好起来。”
楚瑞阳似是听进去了她的话,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精气神般萎靡不振,追问道,“到底轮回了几次?我们不在一起的世界里又发生了什么?”
“肖绝会喜欢上我。”周沫说,“他本来喜欢的人就是我,而你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孤儿罢了。”
周沫越说越激动,“本来不用重复那么多世,都是你,是你的出现打乱了一切,你不得好死……”
楚瑞阳静静地听着,神色莫名,这时口袋里手机响了一下,他拿出来看看,眼里划过一抹笑意,动动手指回复。
周沫没营养的废话说完,最后问楚瑞阳,“考虑清楚了吗?是宁愿害死肖绝也要跟他在一起,还是离开他放他一条生路?”
楚瑞阳收起手机,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他什么时候能醒?”
“醒?”周沫嗤笑一声,“只要你不离开,他永远都不会醒,而且还会越来越虚弱,直至最后死去,而你,就是害死他的凶手。”
这么多天的屈辱绝望,终于在楚瑞阳身上得到了宣泄,周沫得意的看着他,“怎么样?怕了吗?”
“怕死了。”楚瑞阳竟然还笑了一下。
周沫心里一慌,“你笑什么?”
“我在害怕啊。”楚瑞阳附身笑看她,“肖绝竟然提前醒了呢。”
“你在说什么?”周沫骤然睁大双眼,“这……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一道低沉的男声在病房门口响起。
周沫抬头,看到一个沉稳内敛的少年,少年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不是肖绝又是谁。
“你……”周沫指着肖绝,“你不是晕倒了吗?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楚瑞阳骗了她?
“我确实是晕倒了。”肖绝走进病房,他关上门,一步步靠近周沫,缓缓开口道,“要是不晕倒怎么能看到那么精彩的故事呢。”
回忆并不多,只是之前的太过零碎,让他无法分清故事的本来样貌,但结合梦境和猜测,还是可以大体还原,而且最后一次晕倒后看到的内容,也肯定了这个猜测。
几年前,两个孩子在军营相遇,一个热情如火,一个沉冷似冰,两人旗鼓相当,在热血的军营里相识相知相爱,这段不受世俗祝福的爱情虽然遇到重重阻力,却越发坚毅,直到一个女孩的出现。
女孩是肖家保姆的女儿,从小随母亲一起在肖家生活,她对肖家小少爷用情至深,认为两人一起长大,本就是天生一对,可肖家少爷却从未把她放在眼里,一段身份地位不对等的暗恋,女孩屈辱愤恨不甘,心中总是带着一股戾气,而这股戾气随着楚肖两家公子恋情的曝光而变得愈加深重。
女孩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够努力不够有钱才会被人看不上,可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输给一个男人。男人有什么好?恶心的同性恋,这是变态,是一种病,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走上不归路,于是女孩开始想方设法拆散两人,并坚定的认为自己是为了他们好。
她为了帮助肖家少爷的生活回到正轨,为了打入富人的圈子,花光了家里多年的积蓄,最后亲生父亲车祸身亡,母亲跟她断绝关系。可这一切都是徒劳,最后的最后,两位少爷去国外结婚,受到众人祝福,而她则被肖家赶出家门,在破旧的出租屋里孤独终老。
她始终都记得楚家那位夫人说她的话,“不是自己的东西,想都不要想。”
女孩委屈悲愤不甘,她不过是喜欢一个人,想要用尽全力对他好,想让他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她做错了吗?
都怪楚家那个变态,是他勾引了自己喜欢的人,靠的不就是背景强硬的家世吗?要是他是个孤儿,无权无势,还敢这么嚣张吗?还有楚家那位夫人,外界都传她温柔优雅,但其实就是个恶毒的泼妇。
在破旧的小床上看着两位少爷婚礼的照片,女孩的眼神像是淬了毒。
要是自己有那么强大的背景就好了,她要让所有曾经看不起她的人都付出代价,还有肖绝,不是对她不屑一顾吗?她要让肖绝对她爱而不得,体会一下自己曾经受过的苦,她再也不要喜欢别人,而是要让所有男人都喜欢她,甘愿为她付出一切…………
也许是执念太深,又或许是戾气太重,女孩在床上咽气后,竟然带着记忆重生了,一切都是她死前想象的样子,楚家少爷成了她的舔狗,肖家的那位对她爱而不得,她有很多追求者,对他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一切都是自己死前想象的样子,女孩欣喜若狂。她甚至发现,只要自己想,事情就会朝着她所期望的那个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