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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快要不行了,尔善你自己离开。”女子断断续续的说,也怪她一时大意着了别人的道。
    尔善坚定摇头:“不行,只要我们到了街上,有人看到了,肯定会有人帮忙的。”尔善拖着女子往前走,虽然正门被人堵了,好在后门还能出去。
    女子从之前的小声说话,渐渐没有了生息,尔善心里更加着急。“这是哪来的臭小子带着个疯婆子,赶紧滚,要饭也不认清楚地方。”后门的守卫指着尔善就是一阵不屑一顾,“我是府上的嫡长子朱尔善。”尔善现在已经快要被气晕了。
    守门的两个人笑声戛然而止,随即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统一口径:“胡说,公子何等尊贵,怎么会像你这副德行,再说如今府上掌管中馈的是戚夫人,别说你不是公子,就算真的是公子,也要有戚夫人的允许才能出府。”
    “放肆,你们不认尔善,认不认我这个皇妃。”女子脸色白里透红,真是应了那句,把死人气活了,可惜女子并没有“活”几秒钟,再次倒在地上。
    两个守门的直接吓傻了,可是人傻归傻,命还是稀罕的,看到皇妃倒下了,他们又对着尔善道:“府上掌管中馈的是戚夫人,小公子想出府去和戚夫人申请。”
    尔善拿起角落里的板砖,一人一砖头,直接照着脑门上往死里砸,两个人扑通倒在了地上,尔善拖着女子的身子往外走,早知道两板砖能解决的事情,他就不多费口舌了。
    后街是一条官道,虽然人少了些,可是住在这里的都是皇宫重臣,尔善直接喊:“救命啊,小三毒死原配了……”
    尔善喊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在这里不该说小三原配,而是:“小妾毒死了正妻,有没有人来救救我娘啊!”尔善虽然卖力的哭,可这附近的人还是看热闹的多,上前帮忙的少。
    尔善的心渐渐的凉了下去,在现代社会扶个摔倒老人都担心被讹诈,更不用提在这个等级深严的社会和一个皇子搭上关系的事情了。
    远处有一个官轿抬了过来,尔善也顾不得是谁的轿子,直接冲了上去:“求求您请个太医救救我娘,我娘是大皇子妃,快要被戚夫人毒死了。”
    轿子上的人一顿,随即走了下来,尔善眼前一亮,这个人穿着官服背着药箱,应该是刚从宫中赶回来的太医。
    “求求你救救我娘。”尔善说道。
    “把人抬出来干什么,赶紧抬回去,还是别了,中毒的人不能随便挪动,会导致毒素扩散的。”太医一边原地救人,嘴上则是喋喋不休的念叨着。
    人命关天的事情,怎么也不能让一个小孩子如此草率的决定了,如果今天这个女人没有救过,面前的孩子就要承担起害死母亲的罪名了。
    太医心里一边摇头,手上的银针仿佛在空中挽出来花,尔善觉得女子的脸色好像渐渐的好了许多,看着胸口处渐渐有了的起伏,尔善这才松了口气。
    “多谢赵太医。”女子睁开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向人道谢,赵太医摆了摆手,带上行医用的药箱,开了两幅药后,就转身离开了。
    赵太医走后,附近围着的人并没有减少,见女子活了,身旁的人反而一个个的变得多了起来,就像即将有一出好戏似的。
    “娘,我扶您回房休息。”尔善看女子能站起来了,顿时松了口气,尔善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要赶快养好了身子。
    他拜宿主所赐,体会过几年病痛缠身的生活,单单只是调养就要花一大把钱,最惨的是,到头来还有养不好的风险:所以他知道病痛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更何况原主母亲的不是病,而是毒,中毒以后不赶紧把药煎好吃了,还往哪里走?
    “不着急,娘带你进宫。”女子擦了擦尔善的脸,柔声说道,看着女子袖子上那道明显的灰,和满身的草,尔善知道他自己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娘,我们吃了药,换身衣服再去吧!”尔善说道,其实他也不是特别讲究的人,他一贯舍得自己的脸皮。
    可是,他担心原主母亲那摇摇欲坠的身体,能坚持走到皇宫吗?
    “我们就是要脏着去皇宫,越脏越可怜越好。”女子说完也不指望尔善能懂,带着尔善朝皇宫的方向走去,他们顶着正午的太阳出门,一直走到了快要黑天才到了地方。
    女子带着尔善直奔皇后所在的慈宁宫而来,来了以后二话不说直接跪下:“娘娘,您要为臣妾和尔善做主啊!”
    当朝皇后也是谢氏一族所出,她为了加大大皇子将来登基的可能性,求皇上赐婚,未成想到,居然成就了一段怨偶。
    听着面前人的哭诉,皇后一边差人把药熬下,另一面则是宣了大皇子进宫。
    大皇子是被人当着好友们的面拉走的,一听到又是因为谢家这个毒妇,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进来看到谢氏时,脸上也没好气:“你这不是没死啊,找我母后告什么状啊!”
    “求皇后娘娘做主。”谢氏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给你做什么主,你凭什么说戚夫人要害你,我看就是你这毒妇作孽太多,得罪了太多人,才会遭此报应。”大皇子指着谢氏对骂,一点都不顾及尔善还在现场。
    “没证据就请开封府来查,后宅之事,真铁了心查,又怎么会查不出来。毒药是谁给买的,汤羹是谁送的,一层层查,总会查出来的。”谢氏一字一句的说道:“再则,我死了谁得利最大,谁的嫌疑就是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