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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秋每次想到这里,就觉得她过去对倩倩太过苛刻了,她爸爸的死,不能全算在倩倩一个人的身上,尔善也有责任,因为尔善是哥哥,所以他的责任应该更大。
    当初不过是倩倩想喝口水的事情,如果尔善当初直接给倩倩倒水,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尔善明知道倩倩摔坏了地砖,怕被骂,如果在倩倩指责的时候,尔善顺理成章的认了这些,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
    为什么别人家的哥哥能给妹妹背黑锅,到了尔善这里就不行了呢,但凡尔善当初看出倩倩的害怕,把这件事情揽在自己的身上,这个家也不会散了。
    哥哥是用来干什么的,不就是用来挨打背锅的吗?
    “倩倩肯定饿了吧,妈给你做碗馄饨吃。”严秋安慰道,倩倩连忙笑着点头:“谢谢妈妈,妈妈您对我真好。”
    “我就你这一个女儿,不对你好,对谁好啊!”严秋说话的时候就进厨房给倩倩做馄饨,这个时候她的脑子里全都是倩倩方才说过的话,尔善和陈家的孩子有说有笑的一起旅游了。
    严秋越想越觉得生气:“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他的亲妈呀?”
    不行,她不能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了,尔善可以不认她这个妈,但是绝对不能和梁丽的儿子有说有笑的一起去旅游。
    当初的事情,如果不是梁丽弄出来的监控视频,尔善也不会这么坚决的不认她这个妈,不参加葬礼,不就是觉得有真凭实据所以才能说话这么硬气的吗?
    还有梁丽这个狐狸精,两个小孩之间的打打闹闹,还都是她生出来的,管梁丽什么事?需要梁丽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去找监控?
    严秋想到这里就是一阵阵的烦躁,她绝对不能允许陈家落在梁丽的手中,绝对不能允许尔善和梁丽的儿子有说有笑。
    “馄饨做好了,趁热吃。”严秋满脸慈祥的看着倩倩,“谢谢妈妈,妈妈包的馄饨真好吃。”倩倩笑着接过面,这是母女之间,少有的温馨场面。
    严秋想着挂满整个房间的奖状,看着在自己的精英教育中变得格外优秀的女儿,她的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一份自豪感,看看她养出来的女儿,再看看梁丽养出来的儿子,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只不过想起陈家两个老人,严秋心中就是一阵阵的烦躁,陈家就没有长眼睛的人吗?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这几个儿女谁更优秀,谁更有发展潜力。为什么严老爷子宁可让公司后继无人,也要扶持两个没有用的窝囊废呢?
    尔善虽然优秀,可是如今已经是伤仲永了,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陈财宝从小到大一路废材,就是这两个废物能得到陈家两个老人的疼爱,怎么她的女儿就不行了呢?
    她精心培养的女儿究竟是什么地方不行了呢?难道就因为倩倩只是孙女,而不是外孙?
    严秋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老人谁不喜欢抱孙子呢?可是老人喜欢孙子归喜欢孙子,总不能偏心到这种地步吧?
    严秋自认为找到了问题的关键,可是她却没有任何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一时间心里别提多闹心了。
    倩倩看着神游天外的妈妈,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她提了哥哥否则这个时候挨骂的就是她了。
    午夜梦回倩倩也时不时的会想起那天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六岁的事情如此记忆深刻,想的多了,她就不由得觉得这件事情不能只怪她一个人。
    尔善的问题也不小,原本只是一个水壶的事情而已当初她六七岁,她的年纪小,胆子小,水壶地砖的事情在她心中比天都大,所以她才会害怕,才会说谎,可是十几岁的尔善应该明白一个水壶两块地砖根本就不值什么钱,如果换成现在的她,一定会把错揽下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别人家的哥哥是妹妹的依靠,到了她这里,根本就什么都指望不上。
    这些年都是妈妈和她在苦苦支撑这个家,承受着良心的谴责,而尔善,他想上什么学校上什么学校,想学什么就学什么,陈家花不完的钱,让他享受到了童年一切的美好。
    为什么抛弃良知的人,反而活的这么轻松美好。倩倩吃完了一碗馄饨之后,严秋就让她回去睡觉了。
    而严秋则是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虽然她为了倩倩的事情已经两天一夜没有合眼了,可是她现在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尔善和陈财宝手拉手去景点拍照旅游的一幕,严秋想到这里干脆不睡觉了。
    她去洗了把脸,盘算着她手里的那些积蓄,再想想陈家的公司,她就觉得心里一阵阵的意难平。
    看着笔记本电脑,她一下子坐了起来,在一个国外匿名论坛上面发出来这样的问题:公公婆婆重男轻女,要把全部家产平分给孙子怎么办?
    主题内容就是两个孙子不学无术,吃喝嫖赌,孙女人品好成绩佳,有极强的经商天赋,但是老人宁可把公司卖了杀鸡取卵,也不肯培养孙女当继承人。
    婆媳关系,重男轻女,这种处处是掐点的帖子很快就盖的越来越高起来,这些人的观点有两波,一波人认为重男轻女是新时代的毒瘤,必须把这种思想掐死在摇篮里,另一波人则是说,老人的钱爱留给谁留给谁,当儿媳妇的手别伸太长。
    严秋看到这话立刻不愿意了,在现实中,还没有人敢和她这么说话,她立刻开始一句一句的反驳,可是或许是她最近流年不利,她话越说越多,原来站她这边的人也渐渐的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