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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灵力将两枚丹药炼化后,苏子逸感觉整个人的呼吸都顺畅了很多,原本因为瘴气影响而变得有些遭七遭八的空气也好了不少。
听声音,苏子逸便感觉到那边金角蚺已经落入了下风,所以他便不再停留,立马运起步子火速朝那边赶去。不消片刻,鼻尖就被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萦绕,各类刀剑的砍击声跟灵宝的炸裂声更是清晰入耳,让苏子逸下意识的将呼吸都放轻了。
越靠近,战斗的残酷就越发清晰,苏子逸还没见到金角蚺,就见到了几具还算完好的尸体,他们身上全是鲜血跟大伤口,估计是因为流血过多而死的。再看他们身上的衣服,全是一些粗糙的料子,想来就是世家们看雇的那些武人了。
看来,这些武人并没有像王希想的那般全死了,只是被迫跟着世家的人转移到了这里。
正在此时,一声震得苏子逸耳膜发聩的尖利声以声波形式迎面而来,吹得苏子逸的衣服跟头发全都飘了起来。苏子逸有些难受的捂了捂耳朵,晃了晃脑袋好过了一些后才神色莫测的往那个方向看去,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看来,到了。
如他所想,再往前面走不到二十丈的距离,就看到一片被外林破坏得稀稀拉拉的林子,从三两棵缺枝少叶的到成片折断,也不过五十来丈的距离,再往前,就是战斗的核心圈了。也是到了这时,苏子逸发现自己能落脚的地方越来越少了。
所以,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从树上落了下来。
从这里,透过树木之间的间隙往前看,可以发现百丈范围内的地上都是一片狼藉的,折断的树木跟四散的尸体铺在洒了一块一块鲜血的地上,看起来很是惨烈。而当视线望到尽头时,却突兀的出现了一个坑一样的东西,直接被视野给截断了。
而金角蚺跟那些人的战斗,却恰好落在那个坑里。
虽然似乎所有人都到那个坑里去了,但以防万一,苏子逸还是借着那些倒下来的树木当作掩体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
此时,这一块的瘴气也散得差不多了,虽然对苏子逸并没什么影响,但对那些已经在中间层呆了许久的普通人而言,却是苦不堪言,一个个手脚有些发软,但在修炼者的驱使跟金角蚺造成的性命威胁下,又不得不往前冲,然后被剧烈挣扎的金角蚺一个尾巴给拍飞了。
而苏子逸赶到坑边时,看到的刚好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这条金角蚺比苏子逸想的还要大,看起来最起码有十三丈,因为怀孕腹部肿得老大,看起来比一头牛还高多了。此时,它身上尽是皮往外翻的红肉,血漉漉的一身看起来很是惨烈,尤其是是武人们挂上去的那些铁索钩像扎根了一样完全钻进了它的肉里,让它根本就摆脱不得,只能因为自己的剧烈挣扎而将伤口弄得越来越大,一双蛇眼已完全被鲜红充斥。
在它的周围,则围着数十个人,除却刚刚试图去拉铁索钩结果被甩出去的武人,站在最前面的就是五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了,他们高矮胖瘦不一,身上也多多少少的挂了彩,脸色也是苍白。但就算如此,苏子逸却整个人的寒毛都要炸起来了,因为——
——这五个人都是筑基期!
担心被发现,所以苏子逸不敢用神识去试探,反而将自己往树冠阴影里藏了藏。在确定敛气丹还在作用范围后,心里还稍稍松了口气,有心思继续打量下去。
因为彼此之间实力差距有些大,苏子逸无法看透这五位筑基期修炼者的修为。但总的来说,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位都没有谁给他的威胁要比之前在向府看到的那位向三长老的要来的大,所以苏子逸猜测他们的修为应当是在筑基初期,或者进入筑基中期没有多久。
但不管修为如何,只要被发现了,他们其中任何一位都可以跟摁蚂蚁一样将自己摁死。
所以,苏子逸越发的大气不敢出一口。
虽然心里忐忑,但筑基期的战斗确实出彩。这五位筑基修士除了两位是使剑的,其他的都用的是别的灵宝,其中最为吸引苏子逸视线的是一个红脸老人操控着的一块巴掌大的青铜色宝镜!
只见宝镜被老人用灵力牵引,每当金角蚺试图攻击他跟其他修炼者时,那宝镜就会顺着指示挡在被攻击的人面前,然后镜面上便华一闪,撑开一道半透明的青色护罩将攻击拒之门外。更妙的是,这法宝似乎还能反弹伤害,金角蚺只要碰了一次那青色护照,身上的伤就会加深一层,嗓子里的凄叫声也更加明显。
不过这样大用处的法宝现在也不是那么好用的。
只见那负责操控的红脸老人脸上全是一片细密的冷汗,嘴唇发白失了血色,连结成法术手印的双手都开始颤抖了,看起来岌岌可危。同时也因为他越来越吃力的原因,镜子的反应速度也越来越慢,其中在前面负责攻击的筑基修炼者里,一位使剑的跟一位使棍子的最先遭了灾,直接被金角蚺利用防御空隙给撞飞了,一下撞道了坑另外一边的坡上,“噗”地一下就是一口鲜血吐出!
“林兄!”在俩人倒飞出去时,红脸老人瞬间涮白了脸,急切的吼了一声,而因为他这波心神分散,被金角蚺寻了空子,嘴里一道腥臭的气味迎面扑来,瞬间就让他整个人身子都有些发软了。
“收神,杨奕!别忘了你该做的是什么事!”这时,另外一位拿剑的清瘦老者高声喝道,立马让红脸老人定了定心,他摇了摇头,拼命的忍耐体内的不适,咬了牙继续催动青铜宝镜,为使剑老者挡下了又一波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