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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那么几个上了年纪的人开口多念叨了两句,但也仅仅只是说了两句,就收声闭眼休息保存体力了。毕竟这样的日子,谁都不好过,谁又管得了谁呢?
他们这一把老骨头,都不一定能活到明天呢。
木屋内,小胖子塞尔抱着塞孓的尸体哭到了天明。
明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好,一堆上就剑拔弩张的,但这一刻,小胖子却是实打实的恐慌着。他有些弄不明白,为什么他明明把苏子逸请来了,老家伙还是死了?虽然他知道的不多,却也知道老家伙心里一直牵挂着寨子里的那些破事,但现在他还没有看到他想要的结果,就这样走了?
不!
这不应该的!
虽然苏家三人就坐在他的身边,但此刻,巨大的孤独感却在瞬间袭上了他的心头。他年纪小,还不懂得什么叫做悲伤跟孤寂,他只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眼前也被一片水光模糊了眼,什么都看不清楚看不明白了。
老头子走了,父亲昏睡不醒,就他一个人了?
……
他,该怎么办?
坐在一旁的苏子逸看到小胖子明明坐在火塘边上,却一个劲的打哆嗦,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便知道这孩子已然恐惧到了极致,随时有可能会崩溃。所以,为了这小胖子着想,苏子逸伸出手直接在人的脖子处干脆利落的敲了一下,让对方直接晕了过去。
而在接住对方那软绵绵的身子后,一个晚上没出声的卞青开口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诡谲的天气背后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这事情的来源他们完全不知。原本寨子里将他们看得紧紧的修炼者也一个接一个的不见了,不仅如此,还直接将他们的寨民都丢在了这里,连一个能主事的人都没留下,看起来像是全然将寨子里的人全部都放弃了一样。
所以,接下来这天气又会如何变化,这个寨子里还活着的人又该何去何从?
对于这些,卞青并不关系,他唯一的关心的是——月中快到了。
当初,苏子逸被迫来到这个寨子里时,被逼服用了一枚毒丹,且在进入寨子里时,还被对方阴了一手,所以每个月都需要定期服用解毒丹,否则就可能会由性命之危。这个解毒丹,一直都是由戈侗寨老负责的,而现在戈侗人不见了,但距离苏子逸服用解毒丹时间却近了。
所以,卞青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对此,苏子逸倒是没那么多的担忧:“那解药我虽然没能全部琢磨出来,但七八成还是有的,所以这几天我先试试看能不能炼制出来——”如果不能,他也只得硬抗一下了。他相信,这毒可能霸道,但绝对不会一次性致命的。
毕竟,当初对方也只是想用毒来胁迫自己听话罢了,并不是想直接杀了自己,所以毒发时,痛苦是必不可免的,但命还不一定会丢。
卞青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但光想到苏子逸会因此而痛苦不堪,他的心就纠到了一块了。
塞家的木屋内什么都没有,已经不再适合人呆了,所以苏子逸去了另外一个木屋内将塞孓死之前说的那个木箱子给收到储物袋里后,就跟卞青一个带着塞西达,一个背着塞尔,飞快了回了自己的木屋。而一回到木屋,他就将屋外的阵法给激活了,确保无人能悄无声息的潜入他们这里。
因为要给戈侗他们提供丹药,所以木屋内的柴火一直都是十分充足的,所以比起塞家那个冷冰冰的屋子,他们这里暖和太多了。将火升起来没多久,塞尔那张刚刚被风雪给刮得发白的小脸就一点点的红润了起来。
而苏子逸回来之后,就直接着手炼丹的事情了。
在炼丹之前,他吩咐卞青跟苏玉琅这几天将屋顶已经药园子里的灵草都收起来。一方面是因为天气越来越恶劣,这些灵草就算有灵气护体,也不一定能够支撑得住;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觉得他们在这里也呆不了多久了,不管之后寨子里的那些修炼者会不会回来。
将这些事交代完了之后,苏子逸便专心致志的开始处理灵草了。
他在炼丹上的天赋极佳,所以在吃了这么久的解毒丹后,也差不多将里面的大致成分给猜出来了,至于没有猜出来的部分,他也不慌。因为他觉得这丹药只要跟这寨子扯上关系,那么必定跟那个古里古怪的主药有关的,因此主药在手,他心态超稳。
事情一涉及到丹药,苏子逸便忘记了时间,全然投入了进去。
在他们回到木屋没个小半天之后,被苏子逸打晕过去的塞尔就醒了过来。虽然醒过来时,他有一瞬间的怔愣,但转而就记起之前的事情了,他也不大声的哭,只紧紧咬着嘴唇任由黄豆大小的泪珠在脸上流淌着,抱着塞西达的身体默不作声。
而卞青跟苏玉琅也没去管他,只让他自己沉沦于自己的情绪之中,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毕竟,他们跟塞尔非亲非故,且还被他们寨子里的人坑成现在这个模样,在这个时候还帮了对方一把忙已经很算对得起对方了。至于塞尔之后是彻底崩溃还是变成其他的模样,那就不关他们的事情了,听天由命吧。
因此,接下来的几天,卞青苏玉琅还有塞尔各忙各的,除了吃饭的时候会有一点点交际,其他时候就好像对方不存在一样,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