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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一伸,要在对方的脑袋顶上摸了几把,称对方暴起发怒之前,开口出声道:“你跟金锡角牛是什么关系?我怎么看你们两个之间似乎有些不对劲?下次仇人似的。”每次金锡角牛过来拿丹药,就算它们没有说话,但彼此之间的眉眼官司,他还是瞧了个正着的。
    提起金锡角牛,泽陇立马就把苏子逸刚刚对他的冒犯放到一边去了,因为:“它就是那几个设计我的家伙之一。只不过,它们本身也只是利益合作罢了,在我离开了夕之国之后,就立马为了抢夺地盘打到一块去了,这家伙,纯粹是被他们“自己人”给伤的啊。”说这话的时候,它眼里满是幸灾乐祸,尤其是在说自己人的时候,语气咬的又重又痛快。
    “那你没跟它打了个你死我活,也是奇怪了。”苏子逸有些惊奇。
    “谁说我不想?”
    “我们两个双双都想弄死对方。但是,不行。因为陨仙之主有规定,夕之国的事情永远只能在夕之国内处理,不能波及夕之国以外的地方。”泽陇暗暗在心里衡量了一番,觉得如果它们双方打起来,它赢的可能性应该会比较高。想到这里,心情又莫名跟着畅快了起来。
    “陨仙之主?”苏子逸在嘴里将这个词咀嚼了好几番。
    “嗯?你不知道吗?”泽陇眼神很奇怪的看着苏子逸:“不应该啊……”它走上前来,抖动着黑色的小鼻子,在苏子逸身上嗅了嗅:“但你身上拥有着跟陨仙之主一样的气息,修炼心法的给人的感觉一模一样,尤其是你出招的时候。”苏子逸一愣,一下子完全没能反应过来。
    一样的气息?
    修炼功法……还有出招……
    顿时,苏子逸就想起了子易。
    但是,距离子易他们那个年代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了。如果对方真的活了下来,庆泽大陆也不该是如今这个样子。所以……或许是有人跟他得到了同样的传承?所以才会给泽陇这样的错觉?
    “那人长什么样?”是不是子易,看脸就能判断出来了。
    “不知道。”泽陇感叹道。
    “陨仙之主实力高强,哪怕是我们十二个王之中实力最强的那个,也无法看透对方的修为。甚至在面对对方的时候,只有低头叩拜的想法,哪里还有勇气去看对方长什么样子?”
    “而且,他来无影,去无踪。”
    “所有夕之国的妖兽都知道他的存在,但是却很少有人见过他。我跟金锡角牛那个家伙还是在很多年前,一次无意当中碰见对方的。”想到曾经,泽陇眼里多了几份对曾经弱小的自己的嫌弃。
    “这样啊……”看来,得不到什么其他信息了。
    不过,也足够了。
    泽陇今日所说的,远远超过他这些年在这里生活所得到的。
    而泽陇虽然有些幼稚,但是也不是一个单纯的。它之所以会选择跟苏子逸说这些,苏子逸守阵之人跟炼丹师的身份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对方身上跟陨仙之主的联系,哪怕苏子逸现在不知道,只要他们中间真的有关系,以后自己就占了大便宜了。
    要论起精明来,它可是一点都不差。
    泽陇说出了这么多情报,苏子逸自然投桃报李,答应了跟它之间的丹药交换。
    等到过了一段时间后,他更是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做错。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了。
    金锡角牛严格恪守自己的誓言,没有江苏家人的存在告知其他妖兽。所以,哪怕在夕之国内风起云涌之时,苏家人在流放之地都过得相当的安稳,每次都只能够从金锡角牛身上的伤,还有泽陇对金锡角牛的奚落之中看到局势有多么紧张。
    一眨眼,二十年就过去了。
    “情况基本上都稳定了,之前对你下手的那些,现在基本上都死的死,伤的伤。你确定不回夕之国,还要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二十年过去了,金锡角牛跟泽陇之间的关系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虽然还不至于说是友好,但也没有以前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了。
    而听到它这话,泽陇不感兴趣的摇了摇尾巴:“不回去,回去干什么?”天天为了地盘打得你死我活,下面的妖兽还时时刻刻盯着你的位置,时刻都想干掉你取而代之,既劳心又劳力,傻子才回去。这些年,因为苏子逸并没有向苏玉琅点破它的身份,所以日子过得相当舒坦,还时时刻刻有人惦记的泽陇,已经完全是乐不思蜀了。
    傻子才会回去呢。
    金锡角牛很是复杂的看着它。
    它自然也是知道泽陇在这里过得有多舒坦的,只不过在它的心里,它们是妖兽,苏家人是人族,彼此之间的立场是永远无法改变的,所以要真的融于一家,在它看来,是完全不可能的。
    只不过,既然泽陇自己已经做了打算,那么也没有它多嘴插手的地方。
    但是——
    “但是,陨仙秘境再过三十年就要开了。”
    “你这个样子,是打算不参加了吗?”这些年来,它也经历了不少,虽然跟泽陇之间的矛盾仍旧有不少,但是它还是希望对方能够成为自己的盟友。
    如果就它自己,要从陨仙秘境内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就有些低了。
    所以,它迫切的需要一个帮手。
    它心里打了这点主意,泽陇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只不过是它自己心里也没拿定主意罢了。只是金锡角牛一直盯着它看,难免让它觉得有些羞恼,摇了摇尾巴:“你让我想想,反正还有这么长的时间,不急于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