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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爵所在的三层拐角处是一个极为僻静的地方,这里的结界气息最为浓郁,因此也最后才散去。连爵拄着剑试图站起来,却发现手脚发软,不听使唤,扑通一声又摔回了地上,连以太剑也飞出去好远。
    怎么会这样……连爵暗自皱眉,难道是夜明月走之前撒的那不知什么粉末的作用?想到这里,连爵不顾身体手上,强行透支灵力召回以太剑把它缩小,依旧挂在脖子上。
    以太剑冰凉的触感碰到皮肤,连爵才惊觉自己竟是如此贪恋这种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热,于是他只好再次催动灵力把以太剑变回正常大小,一手紧紧地抱住它以获得一丝凉爽的感觉,一手自然而然地向下摸去,这熟练的动作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时他再不明白夜明月给他下了什么药就是傻子了,长到这么大,又活了两世,即使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这下他总算明白夜明月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和言语到底是什么意思了,现在的他急需纾解,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顾仁找到连爵的时候,就看见他一手抚摸着以太冰凉的剑身,一手伸进衣服里动作,双颊酡红,一双眼睛像喝醉了似的迷蒙着,微微沁出些泪水来。
    顾仁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了。几年前他掌管暮云楼时,底下人为讨他欢心送去了不少尤物,每一个都比眼前之人媚态天成;但没有人能像眼前之人让他血脉贲张,欲罢不能。
    连爵发现有人靠近自己,正恼恨自己这副狼狈模样被人看去之时,勉强睁眼看到来者竟是顾仁,不由更加羞愤。为掩饰自己的情绪,他恼羞成怒地对顾仁道:“看什么看!快点给我找个姑娘来!”
    顾仁盯着他,久久没有动作。
    “快点去!你自己没……”连爵的后半句话被抱住他的顾仁堵在了唇齿之间,短促地惊叫一声后,怒道,“你这是做什么!”
    “连爵,”顾仁恋恋不舍地把双唇移开,珍而重之地捧起他因欲望而染上绯红的脸庞,道,“我并不是因为想弥补之前犯下的错误,才会一直跟你同行。之前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也确实有过你所说的想法,但是你刚才走了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到底蠢得有多离谱。”
    总算有点自知之明,连爵暗中嗤笑道。他心中仍然抗拒着对方不分青红皂白的碰触,身体却很诚实地抱住了顾仁的身体。顾仁的身体虽然没有以太剑一样凉爽,却奇异地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令他沉沦,不能自拔。
    “连爵,”顾仁继续道,“这一路走来,我想你应该对我有了大致的了解。我是暮云楼的少主,日后你跟我在一起,吃住都不用操心。我从未娶妻,也没有喜欢过除你之外的任何人,你也不用担心我会留下情债找你麻烦。我的至亲之人只有师父一个,到时候我会带你去见他,他肯定也会喜欢你的。还有——”
    “你说完没有?”连爵已经几欲爆炸,不耐烦地撕开顾仁的衣服,露出他结实的胸膛,“你要是不给我找姑娘,就自己上阵!老子要受不了了!”
    顾仁眼中瞬间涌出狂喜,但还是强忍着欲望,道:“我们回房……”
    “那就快点儿!”连爵暴躁道,“还有,给我拿着剑!我没力气了。”
    顾仁忙不迭把方才又被扔到一边的以太剑别再腰上,小心地抱起连爵,回到了他们原来的房间。
    “连爵,连爵……”顾仁把怀中之人轻柔地放在床上,吻上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唇、他的耳朵、他的脸庞。
    层层帘幕缓缓垂了下来,遮住一室春光。间或有粗重的喘息和若有似无的声音传出,隐隐夹杂着顾仁热烈直白的爱语和连爵被欲望填满的闷哼。
    在帘幕之外,两人吃剩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桌子上,一片白色的雪花孤独而静谧地躺在那里,悄无声息,与房内交缠的二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第七章 飞花(3)
    3
    次日清晨,顾仁率先醒来。
    他感觉到身侧的温度与往日不同,抬首看去,正好看到了连爵沉静的睡颜。
    还是睡着的时候最乖巧……顾仁看着他,想起昨晚发生的种种,满足地低笑起来。他从未爱过一个人,也未曾经历过人事,无论是在云天府、暮云楼还是彼岸宫;连爵是他爱上的第一个人,顾仁看着他,一股豪情突然从胸中迸发出来,甚至觉得自己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即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他抬起手,腕上血红色的镯子刺痛了他的眼睛。
    彼岸宫众鬼都不是很能理解明明夜未央之死顾仁并不负多少责任,为什么他还总是认为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他作为飞花使为鬼族效力的时候,大家只知道他是顾鸿的弟子,而他之前是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无人知晓。
    但别人不知道不代表他不知道,别人不怪他不代表自己不怪自己。在上界云天府,当顾仁还是云河的时候,他就是受了陈锦和云帆的陷害,才被打入下界的。若不是师父救了自己,他现在早已尸骨无存。
    可是他做了什么呢?师父教导他武艺,给了他工作和地位,中界和下界都知晓他的大名,然而他却连保护圣女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不仅害得那可爱的女孩子殒命,圣女之魂还不得超生,造就了如今圣女缺失的局面。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陈锦的阴险狡诈,却想当然地以为对方不足为惧,轻敌之下,最终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也将在后悔与愧疚中度过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