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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辞熠回头瞧去,就见一富商被一壮汉揪住了衣领,那壮汉冷冷道:“你有种再给老子说一遍!”
富商丝毫不惧他:“你女儿贪玩跑上贵人的画舫落了水,不就是活该吗?!”
壮汉被他这话激的眼中喷火,手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明辞熠眼皮子一跳,就见那壮汉怒吼一声,狠狠的将富商丢进了运河里。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快,几乎没有人能够反应过来。
还是那富商被呛了几口水呼救,禁卫军这才回过神来立马开始脱甲胄。
但要是等他们,说不定人早就凉了,于是明辞熠想也没有想的直接跳下了水去救人。
这富商的确嘴贱,但罪不至死。
明辞熠离他们不远,没一会儿就捞住了那富商。
富商瞧上去挺瘦的,但明辞熠根本捞不动,偏偏这富商还一直在挣扎。
明辞熠勉强撑着他:“别动!再动我也救不了你!”
富商非但没有停止挣扎,还不停的摇动自己的手臂,手肘甚至狠狠的打到了明辞熠的鼻子。
明辞熠吃痛手上失力,自己还呛了几口水。
他难受的咳了咳,仍旧保持着拉富商的动作,但没想到的是富商胡乱晃动的脚踢到了他的大腿,明辞熠整个人一沉,又是呛了几口。
这几口直接呛的他意识模糊,手上的力气也稳不住了。
直到明辞熠在迷迷糊糊之间瞧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朝他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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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长书到运河边上时,就见熟悉的身影在河里挣扎,他只一眼就看出来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季长书没多想,直径跳下去救人。
而在他捞到明辞熠时,明辞熠已经快要失去了意识。
季长书冷冷的瞥了一眼还在呼救的富商,这一眼看的富商浑身一个激灵,季长书直径抱着明辞熠上了岸,任由禁卫军去救富商。
季长书抱着明辞熠走向马车,明辞熠咳了咳,勉强睁开了眼,在瞧见季长书时终于安心的松了口气。
双成急急赶上来递上帕子,季长书却是先带着明辞熠进了马车这才接过递给明辞熠。
明辞熠虽然虚弱,但好歹也还是恢复了意识的。
他擦了擦自己的脸,无力的叹了口气:“王爷,还好您来了,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呢。”
季长书面无表情的拧了拧自己的袍子:“原来你也还怕死。”
他淡淡看向明辞熠,明辞熠的脸色苍白,就连唇都失去了色彩,但明辞熠在听见他这话后反而是轻轻扯了扯嘴角。
季长书微垂眼眸,心里奇异的升起了个念头,他真的怕死吗?
季长书道:“若是我不来你就要被人害死了。”
明辞熠微愣,就听外头响起双启的声音:“主子,查到了,那富商和宫里那位有点关系。”
明辞熠不可思议的看向季长书,一双眼眸瞪得老大,像是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局一般。
季长书冷冷的看着明辞熠:“蠢。”
明辞熠一噎,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当时情况那么紧急,谁还有时间多想?”
他顿了顿,语气消沉了下去:“我不想让自己后悔。”
季长书拧袍子的手顿了顿,又猛地缩紧,他垂眸只沉声说了句:“你是菩萨下凡吗?”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善心泛滥了。
明辞熠抿了抿唇,没有再顶嘴。
季长书瞧着他还没有回神的样子,冷漠了一瞬,到底还是先开口了:“你想怎么处置?”
“我……”明辞熠张了张嘴,学着季长书的样子拧袍子:“我也不知道。王爷您说呢?”
明辞熠停顿了一下,还不待季长书开口,像是怕季长书不开心一般,立马补了一句:“我听您的。”
季长书便冲着外头道:“双成,交给双木。”
双木,是季长书手底下掌管刑罚的。
季长书要将人交给双木,不知是想要逼出供词,还是不打算让人活命。
明辞熠努力的想象了一下双木会怎么对待那富商,最终成功的把自己吓得一个激灵。
算了算了。
他还是个孩子,他不该经历这些。
虽然今日温度不低,但季长书还是叫人烧了煤放到明辞熠跟前,明辞熠也的确有点怕冷,便毫不客气的凑了过去,当然,感谢还是要有的:“多谢王爷。”
其实吧,
季长书真的很贴心。
明辞熠小声逼逼,这样的人做朋友好像也挺舒服的。
就是有时候说话过于强势了……
明辞熠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季长书这样的人谈起恋爱来会是什么样子?
明辞熠悄悄的看了季长书一眼,季长书的头发也湿透了,鬓发紧紧的贴着季长书的脸,水珠没让他变得更加锋利,反而是有些柔和了起来。
明辞熠眨了眨眼,在这个时候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件事。
季长书长得真的很好啊。
而且……好像是他喜欢的类型?
季长书将明辞熠送到了明宅门口,绛紫和月白早得了双启的通知,早早的准备好了外袍候在门口,季长书目送着明辞熠进府后,才在马车内冷冷道:“双成。”
双成立马应声:“回主子的话,河边的禁卫军说只瞧见那富商在挥舞手臂时,右臂砸到了明公子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