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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工让众人收住了手,他上前一探鼻息,好在还有气,他那颗浮躁的心随着间云涯昏迷镇定了不少。监工怏怏地派人将间云涯拖到一旁驻扎的草棚里,又窃窃的派了个工匠去通报御前侍卫。
    这头一遭来采石矿的监工,仗着家里有些权势素来霸道,这宫中除了忌惮应离舟,还从未怕过谁。他自负自己不会被应离舟责罚,甚至还琢磨着能讨到好处。
    间云涯昏睡到日落时分,他是被监工一脚踹醒的。他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眼里映出一张狰狞的面孔,那嘴依旧不干净的骂道:“狗奴才,还要不要吃饭!”
    间云涯之前吐了好一番的血,胃里酸胀的很,因应离舟的毒他的喉咙里仍旧隐隐作痛。再瞧他的脸色,异于寻常的酣红,好似喝了几斤烈酒般。
    监工瞧着他不对劲,但嘴上仍不饶他:“装死!”说着又泼下一盆冷水,冷水浸入伤口,刺痛感席卷而来,铺天盖地让这寸寸缕缕无处躲藏。
    监工得意的多泼了他几盆冷水,间云涯一声火气算是彻底被浇灭了。他感到了刺骨的寒冷,像只蚕从骨子里慢慢的爬出来,然后在他的肌肤上吐丝结网,最终成了将他层层包裹的茧。
    草棚外是工匠们欢腾的嬉闹声,酒水泼洒了一地,天南海北的吹嘘着,那嘈杂的声音愈发的喧嚣,间云涯的身子便愈发的寒。
    他的眼睛已经红肿的睁不开,像是陷入了半明半昧之际,他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没人能听见,也没人能听清。
    系统检测到间云涯的身体出现状况,紧急通报道:“你已陷入半昏迷,情况紧急。”随即它又慌忙问道,“间云涯,你在说什么?”
    “你……你…………”
    “什么!?”
    系统也听不清间云涯在说什么,间云涯脑子里模糊一片,只是依稀瞧见脑海里不少男人的哭容,个个哭的悲惨凄厉,嘴里还在痛斥着什么。
    间云涯并不好奇他们嘴里在说什么,左右都是骂他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那群喝的醉醺醺的工匠回了草棚,也不洗澡直接合衣睡下。也不知是谁贴在了间云涯身后,紧挨着间云涯的身子。
    间云涯迷迷糊糊的感知到,想要挪开时,身后一只粗壮的胳膊搂住了他的腰。随即一只粗糙冰冷的手,堂而皇之的撩开了他破碎的衣裳,触碰到他的肌肤。
    就在他昏沉不清之际,耳后一股夹带着酒味的热气扑来:“你好烫啊……”
    “我来替你泄泄火吧。”说着那人的手掌慢慢向下移去,间云涯骇然一惊,这人竟敢轻,薄他!
    就在间云涯怒火中烧气急再度攻心之时,不知从哪传出的声音,似是很近,又似很远。那声音阴沉冷厉颇有威压:“你想给谁泄火?”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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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你想给谁泄火?”
    “王……王上……您怎么来了……?”
    王上?间云涯依稀听到了这两个字,想来应离舟赶上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间云涯想着,脑袋一阵昏沉,浑身发软的昏睡过去。
    应离舟见间云涯脑袋一歪,两个眼睛又红又肿,怕是再不带走,今夜就要交代在这了。他一脚踹飞怀抱间云涯的男人,手中聚起一道灵力挥了过去,当下将那人的五脏六腑震的七零八碎。
    一众工匠看傻了眼,眼瞧去那人已经口吐白沫一命呜呼。
    为首的监工酒气消了大半,木讷在原地吓得两腿打颤,应离舟一个眼神都未留下,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间云涯的身上。
    随即,应离舟打横抱起间云涯,怀抱之中间云涯的身子烫的像块烧红的烙铁,应离舟鸦羽般的眼睫簌簌抖动,阴影之下的眸光微冷,他低声道:“不中用。”
    就在此时,怀中的间云涯难以捉摸的轻哼了一声,这细微的声音带着些许鼻音,像是酥酥麻麻的暖风吹过,一时不知暖化了谁的心。
    应离舟眉头一蹙,眼里却是笑意浅浅:“还是这样乖。”
    应离舟抱着间云涯飞回了自己的寝宫,又召来医官替间云涯诊治。应离舟坐在软榻上嚼着新进贡的果子,他漫不经心的问道:“如何?”
    医官愁眉不展跪下禀报:“启禀王上,尺肤热甚,脉盛躁者……”
    医官话还未说完,应离舟倦倦的哑着嗓子道:“别跟孤说这些听不懂的话,就说该如何治,这情景可是要死了?”
    “尚不足死。但他身受内伤,须得好生调养。我这就替他开几副药方,今夜先用了这几副解了热症,明日再用其他药剂,调理内伤。”
    应离舟仰面丢下一枚鲜红的果子入口,他的眼睛几不可察的觑向间云涯,默默咀嚼间忽地玩味一笑,他挥了挥手,示意医官下去开药方。
    他慵懒的动了动手腕,从软榻上走下,慢慢靠近床榻,瞧着床上那羸弱瘦削的男子,心中竟泛起了一丝得意欣喜。
    你看啊……不听话,就是这个下场呢。
    昏睡中的间云涯并不好受,梦里浮现出了他曾宠幸过的人,叫嚣怒骂声愈发响亮。他被那些人团团围住,一声声如同叽叽喳喳的雀声不绝。
    一个相貌明艳的男子冲上前抓住了间云涯的胳膊,他猖狂得意的大笑:“间云涯,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
    随着他的笑,那些骂他的人也笑了起来。如狂风般的嘲笑呼啸而过,灌入了间云涯的耳里,两耳里刺痛不断。他甩开男子的手,用手堵住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