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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尖嘴利的,看来你身体状况不错。”
“有劳关心,一如既往。”
褚烽左右看了看,这兄弟俩的嘴里貌似在进行友好对话,脸色却一个比一个冷,语调毫无起伏,话尾语气词完全失去了作用,播音主持说话都比他们有感情。
这祁家的男人之间绝对天生自带化学反应,无论父子兄弟,一遇上就竞赛似的制造冷气,看谁更冷。
“但是我才听说,前几天你又犯病了,还让人欺负到头上来了,你这副样子,我可不好跟爷爷交代。”
“你可以装作不知道,这里没有人会多事跟爷爷汇报。”
“但愿如此,毕竟我们可不能让老人家烦心,”祁穆师整理一下袖口站起来,走到房间门口又回头,“哦,还有一件事,如果你没有能力处理麻烦,我不介意代为效劳,屡行一下身为堂兄的职责。”
祁少师脸色登时变难看,就差冲祁穆师说一声“滚”了。
“堂兄好走不送,出差一路顺风。”
褚烽刚站起来准备送祁穆师下楼,听到祁少师这话又默默坐下。
他也没觉得这兄弟俩的相处方式有什么不对,祁少师对兄长没大没小,祁穆师也不讲究什么兄友弟恭,在祁家一贯是强者为尊。
“呐,少帅,你们家派个代表来慰问你,还不找个时间充裕的,你哥这是时间有多紧,每次出差顺道过来看望一下你,坐够半小时就走,一点没误差。”
祁少师转头看了一眼打趣调侃他的褚烽,目光和祁穆师一模一样的漠然。
“准备好,找陈容。”
“知道了,什么时候?”
“不出意外,吴昊今天晚上就能查到他的地址。”
“喔。”褚烽随意应了一声,出门就变了脸色,目光阴沉。
当天晚上没找到人,祁少师是第二天晚上在一间普通的小公寓找到陈容的。
他一点不意外褚烽出现在陈容藏身的公寓,还挡在陈容前面。
“少帅,放他一马。”
祁少师掀掀眼睑,嘴角勾起一点弧度,“你确定?”
身后的吴昊看不下去,正想开口斥责褚烽是非不分。
祁少师抬手示意他不用多言,“你有什么理由劝服我,褚烽,还是你只是单纯地乞求我?”祁少师的尾音微微下压显得低沉。
褚烽舌头顶顶后槽牙,偏头看了一眼躲在他身后的陈容,“昨天你故意跟我透露你们的计划,就是为了引我转移他,暴露他的踪迹,是吗,少帅?你的反将计用得不错,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和他的交情算起来还比你多几年。”
祁少师不置可否,陈容满脸动容痴痴盯着褚烽。
“我了解他,他是偏激了点,一时想不开来招惹你,可最后伤的是温之卿不是吗!?你——他找的人根本没动到你一根毫毛!”褚烽差点想说,是你祁少师自己身体不好才进了医院。
祁少师原本正专心致志这里手上戴着的露指手套,真皮质地镶嵌铁片,很好用来揍人,听到这抬头看向褚烽,嘴角瞬间下压。
“正是因为他伤的是温之卿,我才更要……”
祁少师模糊了后面几个字,一步步走进那两人,对褚烽后面的陈容说:“如果你真害死了我也好,可惜你的计谋没得逞,那么你应该做好了被反杀的心理准备吧?”
如果是祁少师自己在别人手上受了伤,自有人会给他找回场子来,昨天祁穆师也不会开口询问他需不需要代劳,早自己派人动手了。
祁家容不得外人在自己头上撒野。
反而是祁少师自觉烂命一条,伤了死了不要紧,也毫不在意有人针对他招惹他。
可他们唯独不该在他看重一个人的时候,伤了他的人。
祁少师抬头和比他高几公分的褚烽对视,这样的眼神是褚烽从来没见过的摄人心魄,透着活力,虽然依旧阴沉。
褚烽让开。
“不!阿烽!”
陈容刚尖叫一声,祁少师一拳砸过来了,撞翻的茶几噼里啪啦倒了一地。
“温之卿挨了几下,那些人要如数还回来,你,要双倍奉还。”
陈容爬起来,顾不得脸上的疼痛,也顾不得擦拭鼻血和嘴角,一心往褚烽身边靠近。
褚烽又退后了几步,是不想再保护他的意思。
陈容眼里露出绝望,一时口不择言,自寻坟墓。
“哈哈哈,祁少师,原来你还像个男人能干架,天天什么活动都不参加,体育课也不上,陆九阳他们羡慕你有特权,却不知道,那是因为你有心、脏、病!哈哈哈!”
陈容神色自得轻蔑,他家世比不上祁少师,身体素质绝对比他好一百倍。
“多可怜呐,你是不是一不小心就会死?一点剧烈活动都不能做?祁少师,你说自从温之卿来了我们班,你天天用想扒光人家衣服的火热眼神盯着他,却受制于身体,什么都不能做,是不是贼难受了?”
陈容的话一针见血,满意地看到祁少师几乎咬破了嘴角。
“温之卿还一副交到知己好友的感动心情,他来自小地方的县城,恐怕不知道什么是gay啊基佬吧,要是他知道你,对他怀着这么恶心的心思,晚上不定还想着他撸管……啊——”
“恶心的玩意。”吴昊低声骂了一句,替祁少师揍趴下了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