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307页

      商砚面色有些古怪,“你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难不成里面藏了个男人?”
    话音刚落, 对方就用一种一脸你怎么知道的眼神看着他,商砚嘴角一抽,试探道:“是小泽?”
    “是他。”画姬说着推开了木门,里面的陈设极简单,仅一床一桌一椅而已。
    椅边静静坐着一个男人,相貌倒是一等一的好,只是整个人都没有一丝活人气息, 活像一座会呼吸的冰雕。
    许是听见动静,小泽寻着声源望了过去,那一双眸子如死海般没有一丝波澜,他僵硬地勾了下嘴角,“你带了别人吗?我感受到了生人的气息。”
    “嗯,我可能找到办法医治你了。”画姬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唇边绽放出如花般绚烂的笑容,她急急走到桌边,倒了杯冒着寒气的茶递到小泽唇边,问:“我不在这几天是不是又没有好好喝药?”
    小泽蹙眉,偏头躲了一下,那不像欲擒故纵,而是真的不太喜欢。
    画姬唇角笑容渐渐消失,轻声道:“我的手没碰到你,那是杯沿,乖,先把药喝了。”
    “我、我不是......”因为手的原因。
    小泽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没能说完,他有些尴尬地垂下眼眸,每次喝完这药水,他都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被抽离了似的,他不喜欢这感觉。
    “你不喝,是不是想我亲自喂你?”画姬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言语之间都如在蜜糖里滚了一圈,撩人心弦。
    “......”商砚一脸莫名,难道现在不是亲自在喂吗?
    小泽依旧一动不动,神色有些难为情,也不知是期待还是抗拒。
    “我可真喂了?”画姬嘴角笑意越深,她自己含了一口,而后贴上小泽的唇,尽数渡了过去。
    商砚眼皮一跳,原来亲自喂是这个意思,涨姿势了。
    他全身贯注地盯了半晌,这自然不是这一幕太过香.艳,而是他发现,渡药最开始时,小泽脸颊还有些红晕,呼吸也有些急促,但随着喝的药越多,这些情状一一消失,他又变成了一滩死海。
    而画姬却越来越激动,看那架势简直恨不得拉住小泽就地刺激一把,商砚嘴角抽搐,他还在这里好吗?
    “咳咳咳......”半晌,画姬还不见收敛,商砚不得已干咳提醒。
    画姬还没反应,小泽却是面无表情地把人推开,这一掌可谓是毫不留情。
    画姬踉跄一下,扶住桌子稳住身形,她满面阴云地看着小泽,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但最终,她还是柔着声音说了一句,“我还有事,过几天再来看你。”
    小泽连眼皮也没抬一下,仿佛画姬是似是活跟他没有半分关系。
    ......
    出去后,商砚看了眼面色黯然的画姬,一句未发,尽力弱化自己的存在,尽管他对画姬擅作主张不满,但也不至于没品到拿此事打击对方。
    画姬奇了,“刚刚的事,你没什么要问我吗?”
    商砚沉吟片刻道:“我对别人的私事不感兴趣,你有话直说。”
    那小泽不止眼盲,且对画姬也十分不客气,他实在难以想象,传闻中纵情肆意的画姬为何要用热脸去贴别人冷屁股?
    “你还算有风度,我没看错人。”画姬笑了笑,“给你讲讲我和他的事吧。”
    画姬的父亲,当年在魔界是当之无愧的魔界之主,风头一时无二,她是魔主的女儿,生的又美,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当时在魔界,至少有七成的男子想要求娶她。
    但画姬从小就不喜爱魔修的气息,反倒对凡人世界十分向往,她也不喜爱用血腥的方式来修炼,所以她想了一个办法,利用凡人男子对其的爱慕怨恨之情来修炼。
    这路子,倒是和他很像,商砚默默想到。
    画姬将自己幻化成仙气飘飘的模样,专挑纯情少男下手,她自是不可能真与这些凡人双修,攻心为上,待这些人对她死心塌地就会毫不留情地抛弃。
    小泽便是这些男人中的一个,画姬渣完人家就直接抛之脑后了,坏就坏在小泽是个死脑筋,他不信画姬如此狠心,想尽办法拜入了画姬随口说的修真门派,他资质很好,顺利被祖师收为关门弟子。
    天长日久,他发现修为越高,他的感情便越发匮乏,他已经很少会想起画姬了,如果这样下去他未必不能完全忘掉心结,登顶大道。
    但偏偏,一次仙魔冲突中,他们又相遇了,旧情复燃自不必多说,但这个旧情,仅限于小泽。
    画姬是抱着再次逗弄对方的心思去的,但不知不觉,她自己泥足深陷,这么多年的追逐找寻,是个人都不会无动于衷。
    他们相爱双修了,画姬的心安定下来,她想就这样过一辈子一定很幸福。
    但有一天,小泽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眸中的满满情意不见了,他提了分手。
    画姬难以置信,于是她闹到那个门派,逼小泽出来,小泽没等到,倒是等到了小泽的师傅,给她带了一句话。
    “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不敢要。”
    画姬从没哭过,但因那一句话,她哭了整整一天,她确实做了很多过分的事,但除了小泽,她真的、她真的没跟过别人。
    此事她理亏,但她绝不可能放弃小泽,障眼法对修士无用,所以她做起了曾经最不屑的事,她扒了一层已死去少女的皮套在自己身上,那一次她吐了整整一天,拼命洗手沐浴,但那血腥味萦绕在心底,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