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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南平顿了顿,将手指间儿抚在鹿一那腰间,那色泽纯正颤动不已的宝剑上,温柔笑道
“你猜怎么着?”
鹿一微微侧身,那剑离开绮南平的触碰反而颤的更厉害。绮南平的修长的指顿在半空,也不觉得尴尬,轻笑一声,伸手轻轻弹了一下剑柄。
瞬间那剑不再作颤。
鹿一已然一脸心如死灰,闭眼深呼吸,不作话语。
绮南平道:“你说这人好好活在世上,怎么会消失。”
鹿一道:“活着你寻不见,自然是不想见你。”
绮南平点头,嘴角上扬:
“你说的对,大概和他就是一个心思。”
“可本座想见他怎么办。”绮南平向陆战逼近一步,眼里有涌动能溺死人的情愫,恨恨道“你既然知他心思,倒是同本座好生说说,不觉得如此作为,未免也太过无情了么!”
鹿一再睁眼,拱手作揖,坚定道“在下名唤鹿一,和您并不相熟!”
“鹿一?”绮南平闻言笑了,竟然一把用力捏住鹿一的下颚,逼迫鹿一与他对视,戏谑万分道
“巧了,本座那位旧人,也姓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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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一直拖,这两天勤快点儿,休息时间不多了。
我是鸽作者。
莫得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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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莫得加更。
第39章 同行
冤家路窄, 狭路相逢。
这两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谁都不曾退让, 好比是那热火妄图将铁石燃烧, 滚烫灼人,却又各自坚持。
鹿一昂头与绮南平对视, ‘哼’了声。
他没有犹豫的伸出另一手,紧握上绮南平掐着他下颚的手腕,阻挠对方。鹿一冷声道
“在下并不知, 魔君您说的是哪个陆。”
两只手皆在暗中较劲, 两道真气相对抵抗,绮南平不为所动,笑笑“自然, 是你这个陆。”
鹿一:“在下姓名, 刚好是这苍鹿山的鹿, 和您那位朋友非是一样字。”
绮南平:“哦?”
红黑衣袍被风肆卷, 将绮南平整个人衬的如同鬼魅, 邪气却不阴郁, 面如狐,势似狼。
“非是一样字?”绮南平眉眼上挑, 笑意更甚,俯身低头凑近鹿一的唇边,暧昧非常, 言道
“本座可没说他不是‘苍鹿山’的鹿。小兄弟, 你怎就知晓, 本座的说是何陆?"
鹿一于风中微怔,无言。
见他也不说话,绮南平呼吸温热,缓缓接近鹿一紧抿到有些发白的双唇,欲为其添上些色彩。
撩人心扉的嗓音萦绕在鹿一面前,他下颚被人捏住无法转头,鹿一手疾眼快的伸出另一手,快速横抵在绮南平的嘴上,阻止了这场于两个人之间,过分亲密的动作。
“自重。”
两个字,鹿一平淡表明态度。
反映太快,有的时候也不是件好事。绮南平皱眉,被鹿一推开距离,没亲到似也不意外,竟然喃喃道‘偏不!’他张口用舌尖儿一探,湿润了鹿一的手掌心,不等鹿一缩回,立马又再其虎口重重咬上一嘴!
牙齿入肉,他是真的用了力道!
绮南平嘴角溢出鹿一破肉而流的鲜血,眸有伤恨,却见鹿一要生气,他眼底汹涌的情愫徒然慢慢褪却,难得现出一瞬支离破碎般的害怕来。
亦或是想通了什么,绮南平不再这样纠缠鹿一。
二人保持了些距离。
鹿一是剑修,纵然受伤无数,也不是不知道疼的。尤其是叫对方突然来这么一下,刹时皱眉,不等他出手,那绮南平早已退远远,二个人再不互相牵制。
绮南平用拇指将嘴角的余血拭净,便是不擦干净,这血色和他也十分相称。
“本座不过咬你一口,这么凶做什么。”
不远处的鹿一看看手上的压印儿,万分恼然,明明是他更再理,却只是咬牙道:
“……你就是个疯子!”
绮南平笑,大言不惭:“本座是魔修。”
不疯不成魔。
黄土风沙,苍山枯树,天色晨曦天色渐渐现出亮光,不过一小会儿的功夫,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暗,因着高岩山耸,这低处依旧是避光的很,隧发暗也是常态。
鹿一的剑从鞘中抽一截,于他腰间泛着冷光,却又被推置回去。
鹿一抿唇,欲战不战,也不再看绮南平,迈步向前走去,不管不顾的与绮南平擦肩而过。
加快步伐走远。
绮南平也不再拦,袖袍一挥,反而折身于其后紧步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魔君的嘴也不闲着,刻意近乎攀谈
绮南平:“小兄弟家里几人呐。”
鹿一:“……”
绮南平:“小兄弟,家住何方?”
鹿一:“……”
绮南平一边跟,一边在后方同鹿一聒噪的扯东扯西,天南地背,哪有点儿盛气凌人魔君的影子,倒像更像是个道貌岸然的无赖。
鹿一本是清澈分明一双眼,面容干净的贵气青年,自从遇见绮南平后,便再没稳妥过。
绮南平说什么,鹿一通通当做听不到,且越走越快。
对方不理人,也是甩不掉他的。绮南平也不管鹿一如何,自顾自道:“这山路崎岖,法阵变幻无常,实则危险。小兄弟,本座送你回你现下居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