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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周睚要么成绩下滑,要么压根儿就没参加考试。
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
课间,走廊好几个女生探头探脑,站在后门能看到教室的角度聊天,胆子大一点的就靠在窗边,叽叽喳喳,像早上叫早的鸟。
徐青燃塞上耳机也没隔开这种碎碎的声音,切歌的时候女生一句“周睚好帅啊”飘进耳朵里,更睡不着了。
周睚玩手机玩着玩着感觉被人瞪了一眼,扭头看到徐青燃的脸换了一个方向,正对着他这边,手臂遮着脸,只能看到半只眼睛。
周睚手痒痒,想掐。
两厘米,一厘米,即将抵达目的地。
然后徐青燃闭着眼睛开口:“敢碰我你就死定了。”
“……”
周睚心说徐总还挺凶的。
但他这个人活了两辈子最不怕的就是徐青燃。
不让我掐,我非要掐。
然而手刚靠近一点儿,窗边的姑娘不乐意了:“周睚,你想对我们皇上做什么?”
徐青燃:“……”
周睚:“……”
靠窗的所有同学:“……”
徐青燃没想到自己的粉丝团死灰复燃了,装睡也装不下去,一睁眼对上周睚似笑非笑的眼神。
“……”操。
徐青燃扯耳机坐起来,木然地看窗边。
窗边扎堆的姑娘正好分了两个派,一看徐青燃没睡着,来看徐青燃的尖叫着跑了,另一堆也跟着跑。
周睚正想说什么,忽然感觉桌边走过来个人。
茂全睡眼惺忪,背着个大书包。
周睚脸上冒出一个问号:“有事吗?”
徐青燃没反应过来。
茂全:“不是,我找燃哥,你上次体育课不是让我跟你换位吗?”
茂全也不敢跟睚哥坐同桌啊,但燃哥为了这个请了他那么多零食,然后燃哥平时对他也不错,做人不能不厚道啊。
他燃哥现在想死。
茂全在他燃哥眼里看到了杀气,忍不住咽口水,心叹,果然君心莫测。
徐青燃贼尴尬,他当时想换,悄悄摸摸换,现在不想换,虽然不管换不换都很尴尬。
但事实证明周睚这个人总有办法把他的尴尬化解成另一种情绪。
周品如瞬间上线:“徐青燃,你不要我了?”
徐青燃:“……要不你过去也行?”
周睚看着他,笑里带着几丝散漫:“可是臣妾做不到啊。”
徐青燃说不出话了,拿起水瓶灌下一大口。
虽然后排座位偶尔自主调动老师不会管,但座位还是没换,茂全背着书包过来,背着书包回去。
周睚整节课说话语气都很奇怪:“原来你那天跟茂全在说这件事。”
徐青燃头疼:“别吵。”
周睚:“为什么想换位?”
徐青燃回呛:“我不想在傻子身上浪费时间。”
周睚:“……”有点耳熟。
徐青燃面无表情。
半响,周睚拿笔尖抵着桌面,叹:“你怎么那么记仇。”
下午,咚咚锵在隔壁班监考,顺便把上午九班的试卷批改完,下课过来发,站在门口说:“免考那个,和每题只写了一问那个,找时间来一趟办公室。”
免考的和每题只写了一问的莫名其妙对视。
周睚:“你每道题就写了一问?”
徐青燃:“不会的题干嘛浪费时间。”
徐青燃看到办公室就心理不适,说找不出时间去办公室。周睚自己去的,没两分钟就回来了,咚咚锵只是让他空闲之后督促徐青燃学习。
周睚贼肃冷一个人,把徐青燃堵在座位里面跟他聊人生道理的画面冲击感巨强。
九班考了一天大测试小测试,课间大脑放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咚咚锵跟睚哥说了什么?”
“喏,睚哥不是说了吗,主题思想就是让皇上好好学习。”
“问题是这种话不是听一遍随风而去吗……”
“不知道,睚哥像个老家长。”
“……”
“可我觉得睚哥说的很有道理。”
“……”
“我只知道皇上要打人了。”
周睚说:“一寸光阴一寸金。”
徐青燃:“滚。”
周睚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徐青燃:“操!”
周睚说:“得等。”
徐青燃:“……”
周睚凑近他耳边问:“你什么时候戒烟?”
徐青燃烦得不能再烦了。
绵羊眼巴巴地趴在旁边,屁都没听清:“睚哥说得对。”
周睚转头吝啬地给了个微笑:“乖。”
晚上有时间到商业区吃,周睚双手插兜跟在徐青燃身边:“别嫌烦,小时候多听别人啰嗦有助于长高。”
徐青燃知道这人当自己已经穿回去了,他几次张口想跟周睚说老子没穿回去,不是该管教的小屁孩。
但是这种话有点幼稚,不像徐总会说的。
不止这个,周睚所作所为也不像周老师会做的。
揭穿会尴尬,不揭穿周睚又很烦人。
龙狮现在很抓紧时间打游戏:“我要保证闭关学习之前队员全部喊我爸爸!”
所以左边圈着绵羊的手,右边圈着陆晨,走得跌跌撞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