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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睚:“你猜她们头衔怎么来的。”
    “反正不是我封的。”徐青燃舔了下唇,在周睚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人忽然给拽下去亲,视野天旋地转,周睚掐着他脸吻上去,一直吻到徐青燃手指发软差点忘了这码子事才松开手。
    徐青燃翻身抱住被子,贴到墙上,眼里蒙上一层水光,特别茫然地愣在那:“我他妈……你又玩赖。”
    周睚神色凝重:“那个后宫游戏。”
    “什么?”徐青燃呆滞,“……哦,那个傻逼游戏,怎么了?”
    “那个傻逼游戏……”周睚枕着徐青燃的腿,困恹恹的,或者就干脆只是不想动,舌尖含着游戏这个字眼时半眯着眼睛冲徐青燃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在抱怨,还是撒娇。
    “我玩了一个月才玩出皇后。”他说。
    徐青燃感觉腿根痒,把他的脑袋往下面推了推,过了一会儿回过味来,不可置信地拨拉他的头发:“你们用那个游戏来分头衔啊?”
    周睚“嗯”一声。
    “过家家呢?”徐青燃把他头发绕到指尖,把幼稚这种话吞了回去,“算了,好歹算我半个粉丝呢……”
    可能大腿根肉比较软,周睚躺着躺着又默默蹭了上去,闭上眼睛像是要这么睡过去。
    徐青燃叹口气,反而替周睚担心上了:“你这么玩,哪天他们知道咱两的事不得疯掉?”
    他想想自己也忍不住笑,一边深感抱歉:“都怪我这无处安放的魅力。”
    “也对,燃哥无处安放的魅力。”
    周睚对无处安放的魅力非常膜拜,躺了一会儿,扭头扒楞皇上无处安放的小兄弟:“老公帮你解决一下?”
    “滚。”徐青燃抬腿,“还睡不睡了!”
    “你这样怎么睡?”周睚翻了个身,把人从墙根拽出来,双手撑在他两侧,“坐好。”
    “别……”眼看着周睚的脑袋埋到他胯间,徐青燃没了声。
    到熄灯点,宿舍楼陷入短暂的黑暗,很快各个宿舍重新亮起小台灯,光亮幽幽。
    徐青燃抬起胳膊捂住脸,红色漫到眼尾,发出兽类幼崽隐忍的闷哼声,忍了又忍,咬唇抓住了周睚的头发。
    不远处宿舍门开开合合,宿舍楼的质量从第一届吐槽到后来的每一届,敲一下咚咚响,有些门契合不上,关门的时候拖着地板兹拉声刺耳又难听。
    宿管大爷最近挑心情挑黄历上楼喊人起床,有时候走到二楼就累了,二楼往上的同学就幸免一难,后来宿管大爷更懒了,他可能每层楼都走,每层楼就敲两扇门,敲门声能一路传到最远的宿舍,在每个寂静的早晨都是一场不定时临刑。
    而他耳边是两个人一上一下交错沉重的呼吸声,以及不知道哪个宿舍吵着“收衣服”哪个宿舍吵着“关灯”这样杂七杂八的声音,远处有人敲房门找人,分不清是楼上还是楼下敲门,但是每一次咚咚声都清晰可闻。
    他在敲门声中颤抖,手指软得使不上力,觉得四周前所未有的安静又前所未有的热闹,那一点不容忽视的战栗传遍全身的时候徐青燃猛地收紧脚趾,宿舍楼在他耳边终于彻底安静了一次。
    周睚往上看了他一眼,少年正好垂眸,眼底光芒涣散,下唇被自己咬的一塌糊涂,迷糊着眨了下:“……睚哥。”
    周睚喉咙轻微起伏,抬起胳膊擦嘴,撑着床凑上去跟他接吻。
    徐青燃伸手勾他,手指从少年头发穿进去,居然还能分神看一眼门口,心里唾弃自己,这他妈才搬到同一个宿舍的第一天……
    然后可耻地伸出龙爪。
    周睚弓起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灯关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了,就是没了,拉灯
    第68章
    这个年级的学生对于节日的感知浅薄, 时不时还要空出时间补课, 时间长了对于放不放假也没有什么概念,一下子跨过了年关也就走出门对着楼下叹一口气,说这一年终究是来了。唯一值得记下来的只有考试日期。
    早上广播响过一遍, 宿管大爷敲过一遍, 走廊里里外外还吵过一遍。
    徐青燃一动不动。
    他连根手指头都懒得抬,嫌光线刺眼, 一扭头埋到被子里继续躺尸。
    周睚拿他没办法,问:“请病假?”
    “不请。”徐青燃有他的倔强和骄傲, 绝不要因为这种事请病假, “我第二节 课过去。”
    “行。”周睚拎着鞋坐在床边穿, 弓下腰去系鞋带。
    徐青燃睁开眼看见, 蹭过去抱住周睚的腰,懒哒哒地打了个哈欠。
    周睚拨开他的手:“你是不是要我跟你一块请假?”
    “我不是请假。”徐青燃说。
    就是他想让周睚留下来也不行,一个人不在没人会说什么, 两个人不在, 还是一个寝室的不在,这不是明晃晃地告诉别人他两有问题吗。
    这个问题是泛指,可能是一起生病了还是别的,就怕别人胡乱脑补。
    “那是什么?”
    “……赖床,旷课。”
    徐总每次念这个词都想笑,笑着笑着就忍不住想周睚来七中之后也算规矩……他以前刻意冷落的求知欲现在加倍返回来,现在总忍不住想周睚现在是这样,那以前是什么样, 以前的以前是什么样。
    “主席,你在三中旷过课吗?”他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