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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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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情不是情侣文身……汪寻湛愣了几秒,心里舒坦了不少。虽说“那文身不是白楚一人的专有”这一点还是让汪寻湛心里不得劲,但怎么着都比纪念当年的爱情要来得容易接受:“到底有几个一样的文身?”
    科子将袖扣系上:“……四个。”
    “那这文身代表什么?”
    科子打量汪寻湛:“不该问的别问……”说完,他突然反应过来,“你是在剧组见到英航的文身了吧,你以为他俩那是‘情侣文身’……我操!”
    “怎么了?”汪寻湛心里嘟囔了一句……对两个一样的文身产生误会不是很正常,有他妈什么好“操”的?!
    “你长不长脑子啊,没瞧见英航身边那只 ‘导盲犬’吗?”科子笑着说,“他俩要真有个情侣文身,那人不得咬死白楚。”
    不是“情侣文身”也没觉得那人和白楚相处融洽,汪寻湛深呼吸,科子说话真他妈难听:“他俩瞧着挺亲密的……”当下再说这话,汪寻湛倒不觉得怎么了,没准就是两个一起长大的好友,经历了彼此的蜕变与成长,亲密感是岁月的积淀,贯穿过往的时光。
    “那是……”科子清了清嗓子,“他俩一个被窝撸大的,能不亲密吗?”
    汪寻湛心里又是“咯噔”一声,他看向科子,很想问“撸大的”三个字是字面意义还是单纯指的是一起长大?
    “干吗?”科子一副不以为意,“你看着也快30了,小时候没跟人躲在被窝里撸过吗?你不是看见英航了,瞧不出来他俩以前有点什么?”
    “操……”汪寻湛片刻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你刚刚才说不是‘情侣文身’!”
    “嘴巴放干净点,”科子教训起汪寻湛来了,“那本来就不是情侣文身……但我没说他俩以前没点什么啊,不长脑子就算了,怎么耳朵也不长……我们家大公主喜欢你真是只能看脸啊!”
    汪寻湛脱口而出:“你怎么说话大喘气啊!”甭管科子什么身份地位,跟汪寻湛半毛钱关系没有,但他这会儿心里的火压不住了,“我怎么瞧不出来?我不光觉得他俩以前有点什么,我还觉得现在白楚没准还对他念念不忘呢!”
    “放屁……”科子眼神中闪出了些轻蔑,“白楚要是对英航念念不忘,他俩多少年前就不知道在哪儿神仙眷侣了,还有你这种‘情儿’什么事儿啊!”
    这话汪寻湛听明白了,想来英航才是那个念念不忘的,至少曾经是。几句话的工夫,他的心情就像是坐着过山车:“那以前到底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科子回答得很含糊,“他俩当年在没在一起我也不清楚……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谁他妈现在想当年怎么回事儿?!”这话听不出是真的记不得了还是不想跟汪寻湛这个外人多说。
    汪寻湛没再吱声……白楚曾经骗陆杉说自己像他父亲,所以以“喜欢”为由收钱,这说辞很明显是信手拈来,那会二人才认识片刻的工夫。按照这个架势,白楚在咖啡厅和林晨谈话道:当年就有喜欢的人。很可能也是随口胡诌,免去不必要的感情债。就像白楚自己说的,钱可以还,感情还不起。
    想到这些,汪寻湛倒是释然了……管他口中喜欢的人是真是假,至少眼前能瞧见的最大障碍——英航——已经被排除,剩下看不见的,汪寻湛也没辙。平日里和白楚相处,也没见他有什么暧昧的电话,八成一切都是他自己在不了解事情的始末时妄自揣测。
    他还记得那日白楚的真心话……若英航是白楚口中那个最爱他的人,只怕“毁了人生”这四个字很可能与当年的车祸有关。喜不喜欢暂且不谈,但内疚或其他情绪,也会让白楚透不过气。
    科子见汪寻湛不吭声,接着又道:“你该关心的就关心……不该关心的少问。‘争宠’这事儿吧,得找到方向和目标,过了就惹人厌了……”
    汪寻湛被逗乐了,不再深思……合着你们还真是经验丰富,他想起那会儿白楚故意让tommy撞在车门上……早知道现在这情况,那会儿真不应该跟白楚说“别演了”,没准演着演着就成真了,他汪寻湛自己不就莫名其妙给自己下了个套,动弹不得?!
    “你说得对……”汪寻湛不愿与科子一般见识,随口应声。
    说话的间隙,白楚的比赛开始了。
    几分钟之后,不远处瞧见两辆跑车并驾齐驱。
    “怎么回事?!”科子皱眉,“到这会儿还没甩掉……”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汪寻湛看着跑车逐渐逼近,下意识地问:“怎么?”
    “没什么……”科子欲言又止,觉得汪寻湛什么都不懂,懒得搭理。
    两辆赛车一先一后地驶过终点,赢了的自然是白楚。
    车停稳,汪寻湛看着白楚下车,长腿跨出车门,宽松的牛仔裤挡不住肌肉线条……他下车后随手将挡住视线的头发拨开,性感到汪寻湛下一秒就得硬得生疼。
    白楚将钥匙交给车主,接着客套了几句,转身朝着科子这边走过来。
    瞧见汪寻湛,白楚先是有些惊讶晃神,接着很快恢复了平静。
    “你怎么慢了这么多?”科子先开口。
    白楚没在意:“赢了不就行了吗?哪儿那么多话!”说着,他拿出钱包,接着从其中抽出一张卡,递给科子,“你帮我联系一下设赌的人,钱直接打这个卡里……”
    科子看了看卡上的姓名:“拿了八十,还一百……白少你还真是有钱!”这话说得不温不火,带着点不情愿。
    “行了……”白楚扬起嘴角,不愿继续开口。
    汪寻湛用余光打量那张卡,果不其然,持有者那里写的是:c.lin。这卡是当日林晨在咖啡厅塞进白楚手里的……白楚这人当真是不应该拿的一毛都不多要,借了也务必得还回去。
    汪寻湛心里的算盘砰砰作响,林晨给的那八十万有一部分是他的……这情况,不能跟白楚明说,人情全落在了林晨的头上,指不定白楚还多少对能借钱给他的林晨带着点不忍和感激!
    想想就来气!
    汪寻湛不动声色:“什么‘八十’?”他装糊涂地问白楚。
    科子瞥了他一眼,眼神就像是再一次强调“不该问的别问,关你什么事儿”,他转头对白楚说:“行吧,我知道了,等钱转进来我再跟你说吧……你俩回去吧,我也走了。”
    白楚点头,不再回话,转而看向汪寻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