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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_分节阅读_212

      魏颐还是望着他,道,“我回不去魏家了,我不会回去。”
    容琛点头,“朕明白,别说话了,先把这伤给包扎了。”
    容琛吩咐下去,侍卫很快就拿了外伤药来,又去传了太医过来。
    太医未到时,容琛就亲自给魏颐将手指上了药,看到他指尖血肉模糊的模样,异常心痛,十指连心,伤成这样,不知该有多痛,他不曾想魏颐居然能够对自己这么狠。
    上了药之后,容琛甚至不敢用纱布给他把手指头包扎起来,怕将他弄痛了,还问他,“痛么?”
    魏颐怎么会不痛呢,但是,却比心里的疼痛轻太多了,他只轻轻摇头,“不痛的。”
    容琛把他的手指放开,道,“刚才还说你不会伤害自己了,现在这又是什么?”
    魏颐道,“我怕你真的再不要我了?”
    容琛看他那眼中含泪的可怜模样,再也无法对他有丝毫狠心,这个人,被他放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魏颐难过,他只会更难过。
    容琛给魏颐上完了药,就让他在一边站着,这才走到容汶熙面前来。
    太子殿下跪在一边,刚才可算是看了一场好戏,眼见着他父亲和大哥之间的这一场闹腾。
    虽然心中异常别扭,不自在,甚至觉得他父亲太偏心,对魏颐是不是太好了些,对他太纵容了,不过是魏颐梨花带雨地哭了一场,他父亲之后就开始心疼起来,全没了怒气,只剩心疼。
    容汶熙不喜魏颐,对他的父皇,是又敬又怕,又为他爱上自己的亲子不齿,却又慑于父皇对他从小到大的影响和威慑力而不敢有任何言语。
    当初,太子为何会给魏颐那毒药。
    一切似乎也是注定,当然,外界很多人的推动作用也是不少。
    魏晖的案子结了之后,别的害魏家的人全都得到了惩治,但罪魁祸首刘妃的家族却没有被处理。
    魏颐知道,那是因为皇帝对刘妃有情,所以一味包庇和庇护刘家。
    即使刘家做出故意残害朝中大臣的事情,最后也只是被革职而已,其他的,照旧。魏家人死的死,散的散,魏颐想到至今没有找到的魏归真,他那么漂亮,又傻傻的,不知道会吃什么苦头,但他却不能亲自去找他,即使亲自去找,人海茫茫,他一个人,又到哪里去找呢。而刘家人,刘妃依然在宫里过着安逸舒适的生活,颐指气使;刘家其他人,虽然没了官位,但是还是皇帝的老丈人、小舅子,依然是皇亲国戚,有钱有车有地,依然有人巴结,过得风流潇洒。
    难道,他魏家人就是该死的吗。
    魏颐觉得自己其他人家都可以稍稍原谅,但刘家绝对不行,他永远记得刘妃的大哥去他家里羞辱魏大人时候的情景,他无法原谅他们。
    如果皇帝对他们狠不下心,那么,他就要看看,容琛到底是在乎他多些,还是在乎刘妃多些。
    再说,那时候明鹭已死,魏颐一心怪在容琛身上,对他多有怨恨,虽然表面上什么都依着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前事,但是,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忘。
    魏颐那时候,就有了一死了之的想法了,反正,被容琛宠幸,色衰爱弛,又能有多久,而且,虽然无人知道,但他是他的孩子,老天却是看着的。
    也许死了,又能报仇了,一切一了百了。
    他找到容汶熙帮忙,似乎也是一定。
    他在花园里散步时,是容汶熙找到他,对他说了刘妃对他厌胜之事。
    刘妃该是痛恨他已久了,原来就对他扎纸人,后来还弄到了他的头发和衣衫,更是变本加厉。
    魏颐这人,是不相信厌胜这些的。
    虽然他一天到晚抄佛经,而且还陪他母亲去上香拜佛,但他其实并不信佛,他只是相信世间有种神圣东西,大家看不到,摸不着,但是,总是在的。他相信命运与因果报应,但是,不相信有神佛这种东西,也不相信自己不努力,求神求佛会起作用。
    所以,他也不相信刘妃对他厌胜会对他起作用,不过,太子的这个提醒,却让他想到了以自己为代价去扳倒刘家的法子。
    魏颐是广读诗书的,历史也看得多,即使容家王朝的皇室还没有出过厌胜事件,但历史上却有过不少,皇家从不会对这种事情姑息。他想,容琛也不会。
    计划瞬间在他脑子里成型了,问容汶熙有无让人慢慢死亡的毒药。
    容汶熙和魏颐的关系在这时候是非常微妙的。
    容汶熙不喜魏颐,且认为他的身份对自己是个威胁,他当然明白一个男宠被重新认回为皇长子,且是嫡长子的可能性很低,且他还不是给别人做男宠,而是给他自己父亲。不过,生在皇室,心眼总是多的,容汶熙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古时也有在别国伺候过人的王子回国做王的,总之,事情没有定下来之前,变数不可能没有。
    要是他父皇清洗了宫里伺候过魏颐的人,然后说和魏颐是清白的,他只是以照顾儿子的方式在和他相处,这样把魏颐认回皇室来,大臣即使反对,但皇帝一意孤行,他们又能怎么办。
    加上那段时间,他还知道了魏颐给皇帝代笔批改奏章之事。于是,他对魏颐就更是敏感。
    容汶熙毕竟还是年轻,少年热血,心思不够缜密,所以一心觉得,只有把魏颐除掉了,他才能高枕无忧。
    于是,魏颐问起那毒药之事,他也没有惊讶,只说道,“宫里私藏毒药,那是死罪,重者祸及家人。”
    魏颐看他的眼神很淡,道,“我只是自己吃,且不会让人知道。再说,你不是厌恶我,希望我死么,我这样做,不是也正合你意。”
    容汶熙没想到魏颐居然知道他对他的想法,内心有一瞬的惊诧和惊慌,之后就平静了,道,“作为儿子的,都该不喜自己父亲的男宠。”